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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楚秦天蹙著眉,也發(fā)覺出了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頓時被嚇了一跳:“臥槽你發(fā)燒了!”凌牧睜開眼睛,里面布滿了小紅絲,一開口聲音也有點啞了:“問題不大。你趕緊去找韓初,我實在不放心?!?/br>楚秦天罵罵咧咧地把凌遠(yuǎn)歌又艸了一遍,拿出片退燒藥給凌牧吃了,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門。凌牧捏了捏眉心,溜進(jìn)倉庫取了楚秦天的車,避開凌遠(yuǎn)歌的人,朝著市郊飛車而去。只是路程開到一半,就接到了楚秦天的電話,說等他趕到學(xué)校的時候,韓初已經(jīng)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手機(jī)干脆直接關(guān)機(jī)了。楚秦天氣急敗壞地吼道:“韓小初不會是被你那哥哥綁走了吧,趁機(jī)威脅你就范什么的……艸,我非得把凌遠(yuǎn)歌套麻袋打一頓不可!”凌牧的呼吸一窒,眼睛里的猩紅幾乎噴出火來,口氣卻冷得讓人毛骨悚然道:“繼續(xù)找不要停,等我消息?!?/br>男人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狠狠地將油門踩到了底。時間倒退回半小時之前。姜萌吃完早點之后就來到了學(xué)校,正打算拿出那本比臉還白的英語書預(yù)習(xí)一下,就被一個陌生男人叫了出去,聽到那人說什么“牧小少爺”的時候,完全是懵逼的。黑衣男人掏出一張照片,指著凌牧的臉,兇巴巴地道:“這就是凌家的二少爺凌牧,還敢說不認(rèn)識?”姜萌一看震驚了,這不是他那個冰山鄰居嗎?怎么一夜之間翻身成了男主角?凌牧就是景行行止,景行行止就是凌牧,怪不得景行行止對他一個小黑粉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原來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炒菜不放姜了……姜萌的小臉一沉,揚起小拳頭憤憤不平地?fù)]了揮,嘟著嘴巴小聲念叨:“哼,騙,騙紙!看我好,好欺負(fù)是不是呀?”黑衣男人沒有耐心聽他啰嗦,推著姜萌的肩膀就往車庫走:“凌大少爺要見你,跟我走吧?!?/br>姜萌心里還氣著呢,被推了一下頓時火了,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仰著脖子怒道:“我才,才不去見什么大少爺呢!你告,告訴他,我和他弟,弟弟要絕交了!以后都,都沒關(guān)系了!”黑衣男人巡視一圈,見周圍沒人猛地彎腰把姜萌扛了起來,飛快地往車庫里跑。姜萌被嚇得一跳,自己的肚皮被那人的肩膀咯得生疼,眼淚唰得下來了:“嗚嗚嗚雞,雞小胖……他要帶,帶我去哪里呀……”雞小胖被這亂糟糟的劇情急出一頭汗,突然急中生智地喊道:“老大,您的腳別亂撲騰啊,狠狠踢他的襠!”姜萌眨巴了一下淚盈盈的眼睛,使出吃奶的勁兒踢了下去!被恰巧踢到命根子的黑衣男人“嗷”一嗓子跪倒在地,五官悲催地皺在了一起。姜萌被甩在了地上,還好自己穿得夠厚,摔得一點都不疼,他撈起雞小胖一路狂奔,不知不覺竟跑出了海寰大學(xué)。姜萌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用手捂著胸口,在心里為自己的有勇有謀點了無數(shù)個贊:“哇,雞,雞小胖,我好厲,厲害呀!”趴在自家老大肩膀上的雞小胖差點被顛出腦震蕩,氣息奄奄道:“是呀,炒雞膩害……”姜萌歇了一會兒,又想起凌牧騙他這件事,傲嬌地昂起小下巴,準(zhǔn)備打電話興師問罪,可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不翼而飛了。雞小胖安慰他:“沒事啊老大,咱有錢呢,丟了就再買一個?!?/br>姜萌沒精打采地“嗯”了一聲,心說都怪那家伙,等見了面一定要讓他賠一個新手機(jī)給自己!這一邊,凌牧一路飛車到凌家老宅,整個人陰森冷冽,泛白的嘴唇緊緊抿著,伺候老太太的傭人們連大氣兒也不敢出。房間里,凌遠(yuǎn)歌正一心一意地陪著黔小蓮下棋,一直震動的手機(jī)也無暇顧及。凌牧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兩人面前,突然揚手把整個棋盤都掀了!黔小蓮氣定神閑地坐著不動,命令人把地上的棋子收拾了,這才慢悠悠地問道:“小牧,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方式?”凌牧沖著黔小蓮微微頷首,啞聲說了句“抱歉,奶奶”,然后一把揪起凌遠(yuǎn)歌的領(lǐng)子,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他砸在了墻上:“人呢?”凌遠(yuǎn)歌被自家弟弟這么不尊重地對待,一時氣急了,說話不由自主地失了分寸:“你作為凌家二少爺竟然和一個小白臉糾纏不清,我們凌家丟不起這個人!你們別想在一起,我會把他送到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的地方,再不濟(jì),以凌家的勢力,讓一個人徹底消失是很容易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凌牧咬牙切齒地罵了聲“艸”,腦袋里一陣陣的嗡鳴聲讓他變得暴躁,猛地?fù)P起拳頭用盡力氣打在了凌遠(yuǎn)歌的臉上,他自己卻有點站不住似的晃了晃。黔小蓮冷冷地斥了聲“夠了”,一雙精明的藍(lán)色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凌遠(yuǎn)歌:“說什么讓一個人消失,你當(dāng)我凌家是黑社會嗎?沒用的東西!”凌遠(yuǎn)歌揣摩著自家奶奶的心思,趕忙應(yīng)道:“是是是,孫子一時糊涂,奶奶您別氣壞了身子……”凌牧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他知道自己燒得有些厲害了。黔小蓮訓(xùn)完大孫子,又看向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孫子,沉默了一會兒,揮手讓人去叫家庭醫(yī)生。凌牧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jīng)沙啞得不成樣子:“奶奶,韓初——”黔小蓮抬手打斷他:“你先顧及你自己吧,別指望病死了我會心疼你!”凌牧抿抿唇,強打起精神,一字一頓道:“奶奶,陳家的婚事我不接受。理由就是韓初?!?/br>黔小蓮靜默不語,仿佛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精,不知道心里又再想什么。凌牧表完態(tài),轉(zhuǎn)身就要去找人,這時候楚秦天的電話來了:“臥槽你在哪里???韓小初沒事兒,他把人家踹得不能人道后逃出來了!”他嘶啞地“嗯”了一聲,高高懸起的心倏地落地。所有感知被黑色的熱浪一點點包圍,身體里的酸痛也一點點消失了。凌牧高大挺拔的身形晃了晃,軟軟地向后倒去。第47章第三只反派楚秦天找到那個被暴擊襠部的倒霉蛋時,那壯漢正齜牙咧嘴地準(zhǔn)備叫救護(hù)車,一問抓到的人去哪了,他哭哭啼啼道:“那小王八蛋踹完我就跑了……”周瀾海沖上去又給丫一拳,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行了,韓初沒事就好,你出去找人吧,我?guī)н@孫子去醫(yī)院?!?/br>楚秦天點頭,心急火燎地沿著馬路找了半個小時。當(dāng)他找到姜萌的時候,那位小祖宗正在馬路牙子上蹲著,兩只小手捧著一個巨無霸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