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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黏上去嗎?別想的太美了。簡仁心里憋了一股氣,他行事更加夸張,幾乎是整日和男孩黏在一起,整整兩周不著家。簡仁想,雖然這半個月以來,自己都沒和秦朝暮親密接觸過,但是艾滋病的潛伏期很長,秦朝暮說不定什么時候染上的,而作為曾經(jīng)和他最親密的自己,不被傳染的幾率微乎其微。這個賤/人!簡仁把手機(jī)丟了出去,摔得四分五裂。“親愛的,怎么了?”一只帶著濕潤水汽的手撫上簡仁額角,替他輕輕揉捏。簡仁抬手握住,吸取一絲溫暖,他在心里想:幸好,還有人陪著自己。見他不說話,男孩在他頭頂親了一口,又問“怎么了,跟我說說。”簡仁抓著手放在唇邊輕啄,他遲疑著“碧洋迪,如果我說我有艾滋病…你…”男孩雖然ABC都背不全,但據(jù)說是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還有一個洋氣的英文名,叫“碧洋迪”。碧洋迪名字有點(diǎn)拗口,但在簡仁心里比秦朝暮這個土生土長的‘鄉(xiāng)巴佬’洋氣多了。秦朝暮在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diǎn)沒笑掉兩顆虎牙,碧洋迪,碧洋迪,人如其名啊。碧洋迪手一僵,眼珠輕轉(zhuǎn)間腦子里已經(jīng)繞了好幾個彎。為了一個金主搭上一條命,這可不值當(dāng)。堅(jiān)定的抽出手,碧洋迪內(nèi)心忐忑,他裹著浴袍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找著借口往外走“簡哥,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diǎn)事兒要辦,就先回去了…”簡仁沉下臉,沒有絲毫動作,就這么看著他。門開到一半,碧洋迪又返回來,他飛快地拿起桌上簡仁為他新買的豪車鑰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消失。簡仁還是坐著,絲毫不動,碧洋迪的離開他一點(diǎn)都不意外,心里卻意外的不難過。他腦子放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這么渾渾噩噩一直坐到深夜。屋子里一片寂靜,燈光還是那么昏暗,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簡仁卻突然回神,他眼神慌張地四處搜索,像在找什么人。簡仁覺得有點(diǎn)冷,從四肢百骸里鉆出的冷。在這一刻,簡仁特別想抱一抱秦朝暮,他想起以前每一年冬天,不管外面下再大的雪,家里的被窩永遠(yuǎn)是溫暖的,秦朝暮的身體就像一個小火爐,抱在懷里很快就能睡著。簡仁來到臥房掀開被子,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蜷著身子窩在床上,強(qiáng)迫自己入眠。意識模糊中,簡仁做了一個夢,他夢到大學(xué)時期的秦朝暮,總是奔跑在足球場上,一雙修長的腿帶著球,越過一個又一個對手,然后抬腳一踢。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簡仁眼中卻只有那么一個人,他看見秦朝暮回頭,一瞬間卻有一輩子那么久,兩人眼神相觸時,簡仁猛然驚醒。他捂著悸動不已的心口,聽著如同鼓鳴的心跳,心想,原來從始至終,能讓自己心動只有秦朝暮一個人。他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找回了七年前的愛情,他把所有的病痛磨難丟到腦后,在七年后的這個晚上,他覺得自己可以再一次為了秦朝暮赴湯蹈火。抱著秦朝暮的枕頭,簡仁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先去醫(yī)院做檢查,然后帶上秦朝暮最愛的小吃去見他,不管到時候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自己都不再三心二意了,就和秦朝暮兩個人過。第3章第三章秦朝暮正在讀最后的大結(jié)局,病房門就被推開了。來人是簡仁,他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帶著輕松的笑,又透著一絲被欺騙的惱意。簡仁進(jìn)門,把手里提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我做完檢查一問醫(yī)生,這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艾滋,真是拿你沒轍,怎么過了這么多年一點(diǎn)都沒變呢?!?/br>秦朝暮不回話,只是含笑看著他。簡仁一愣,這兩個星期以來,他就沒見過秦朝暮對他有半點(diǎn)笑模樣,現(xiàn)在乍然看到,心癢癢手也癢癢,忍不住伸手去揉揉臉。簡仁手剛揚(yáng)起來,就被秦朝暮用書擋開了。“簡先生?!鼻爻哼€是笑,但是越看越覺得那笑容公式化,不及眼底。簡仁一下就認(rèn)出來,秦朝暮這個表情不就是平時上班,面對那些不講理又不得不繼續(xù)應(yīng)付下去的客戶時,掩飾自己不耐煩的樣子嗎。當(dāng)下簡仁這心里就有點(diǎn)不是滋味,其實(shí)他很了解秦朝暮,基本上這個態(tài)度,就已經(jīng)是把兩人劃開了。但是簡仁只能裝傻,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呆在這兒“朝暮,我來的時候特意繞了一圈去買了你最愛吃的小吃,要不要吃點(diǎn)?”說著,簡仁就把床頭柜上的袋子打開,里面是一個飯盒,揭開蓋,一股濃重的辣味飄了出來,簡仁聞了聞“好香啊?!?/br>秦朝暮這回是真笑了“簡先生,嘴饞就出去吃?!?/br>“不是,我專門給你買的?!焙喨诗I(xiàn)寶一樣。用書本遮住下半張臉,秦朝暮聞著墨香,這才覺著好受了點(diǎn),他輕輕吐出三個字“我胃癌?!?/br>哄地一下,簡仁臉紅的跟那什么一樣,他只覺得自己剛剛被一只無形的手啪啪打了幾耳光,火辣辣的疼。他拿著刺鼻味道的飯盒,杵在病房里跟個跳梁小丑似的。“胃癌怎么不早跟我說呢?”愣了半晌,簡仁慢慢把飯盒蓋好,又把袋子系緊。秦朝暮打開窗戶,想把屋里的味道散一散,聞言只是一挑眉“一點(diǎn)私事?!?/br>場面一時就這么冷了下來,簡仁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了,因?yàn)椴徽撍羝鹗裁丛掝},秦朝暮都能輕松地一口堵死。他想出去醞釀醞釀再來“我先去把這個扔了。”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袋子。“慢走不送?!鼻爻河帜闷饡?。“……我待會兒就來?!?/br>秦朝暮頭也不抬“別,影響我看書的心情?!?/br>“…………”簡仁說不出話來,扭頭走了。把袋子扔進(jìn)走廊盡頭的垃圾桶里,簡仁拿出煙,正準(zhǔn)備點(diǎn)燃,就被路過的護(hù)士叫住了。“先生,醫(yī)院不能抽煙。”簡仁正煩著呢,自然沒什么好臉色“滾開!”護(hù)士嚇了一跳,穿著人模狗樣的還以為好說話呢,結(jié)果是這幅德行。見護(hù)士還不走,簡仁陰惻惻地盯著她,嚇得護(hù)士把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急匆匆走了。簡仁一根煙快抽完,就聽電梯“?!钡囊宦?,出來一個高個子。高個子左手一捧劍蘭,右手提著個保溫飯盒,一出電梯就看見簡仁手里的煙尾巴,下一秒,眼睛里就帶上點(diǎn)鄙夷。簡仁眼一瞪,那目光好像看著他的殺父仇人,盡管這兩人從來沒見過面。高個子嘲諷一笑,隨后便不再看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