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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一斷,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安澤冉停下處理文件的手抬頭看他,幸災樂禍道:“看,整天欺壓人現(xiàn)在被人詛咒了吧~”西澤爾:“……”是不是太久沒有訓他所以這貨自己上趕著被揍呢。手撐著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西澤爾笑瞇瞇走向偉大的君王:“每天都坐在辦公室中處理公務(wù)對身體不好,我陪你訓練訓練?”安澤冉:“呵呵?!?/br>*喝下一管營養(yǎng)劑之后盛予梵的力氣多少回來了些,強撐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要進房間。池煊皺著眉在他身后看他?!澳悴欢嗵梢粫俊?/br>“我去洗澡。”盛予梵揮了揮手。池煊撇撇嘴:“我就說將來是變?nèi)唆~的命,整天就知道泡水里?!彪m然這么說著,但他還是走過去扶住了踉踉蹌蹌的舍友。面對舍友要人命的笑容,池煊又紅了脖子。“笑什么笑,快走啊?!?/br>盛予梵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房間,心想著有這樣一個舍友其實也不錯。可以容納兩人的浴缸放滿了水,盛予梵拖去身上的軍裝,露出滿是烏青的身體。抬手碰了碰,刺痛從手與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盛予梵倒吸一口氣,暗道這些軍人下手真夠狠。打架特別是rou搏是有一定的技巧的,傷人不傷臉,下手用暗勁,表面不留任何痕跡,第一軍團的軍人們都熟門熟路。對待這個是不是會過來和他們打上一架的美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怎么認真,卻也沒手下留情。本來以為美人只是來體驗生活,知道被揍后要疼上整一周大概就再不想來了,卻意外發(fā)現(xiàn)這人越戰(zhàn)越狠,你打他一拳,他彎彎繞繞最后總會揍回來。漸漸的對美人的排斥就沒那么大了。軍隊之中最看重的是實力與努力。為了有實力而努力是這些軍人的信條。盛予梵顯然符合了他們待人接物某方面的要求,漸漸的見到的不再是他們的冷臉。有時候打完了架,軍人們還會善意提醒他一句,怎樣處理身上的傷口第二天能夠不那么難受。入水的聲音蕩漾,修長的雙腿并在一起化為冰藍色的魚尾,發(fā)絲瘋長,與魚尾同色的長發(fā)在浴缸之中鋪展開來像是海藻。盛予梵整個人都沒入了水中,水通過魚鰓進入身體,而后又被排了出來。盛予梵抬手輕觸左耳上的耳釘,聲音慵懶:“開?!?/br>水幕在眼前鋪展開來,水藍色長裙的少女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緩緩落在了水面之上。“為您服務(wù),我的殿下~”“恬妄,我想知道有關(guān)王神座的資料?!?/br>恬妄有些詫異,抬頭看盛予梵。“殿下?”“嗯,動用伊澤勒司的權(quán)限?!彼氖州p撫過左耳上耳釘,說話的聲音很小。泡在水中能讓他身上的傷勢在短時間恢復如初,特別是保持魚身的時候。這是盛予梵多次試驗得出的結(jié)論,他現(xiàn)在每天晚上都在這小小的浴缸之中休息,雖然比不上渃染宿舍的水池,但是不甩尾巴的話,容納他整條魚是沒有問題的。恬妄神色嚴肅:“殿下,在帝國首都星鏈接天網(wǎng)并不安全,特別是打開核心資料庫?!?/br>盛予梵撈起水中的一縷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不安全?”“……有可能會被帝國中高權(quán)限的人攔截到?!?/br>“高權(quán)限……”盛予梵勾了勾唇角:“無礙,他想攔截便讓他攔截,我只要能看到資料就可以了?!?/br>視線回到眼前小巧精致的女孩身上:“還是說,你會被追蹤到?”恬妄神色一肅:“沒有任何人的權(quán)限能在深海人魚之上我的殿下,只要您想知道,我必定知無不言?!?/br>盛予梵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問道:“那么,如果兩國交惡,我身在帝國,想要聯(lián)盟的資料呢?”恬妄看向笑得意味深長的自家殿下。“只要您想要。”盛予梵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手中的長發(fā),他長嘆一口氣道:“不說這些了,幫我把十王座的資料調(diào)出來?!?/br>“為您服務(wù),我的殿下。”盛予梵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再一次意識到了深海人魚所能掌控的權(quán)利之大,這帶不給他絲毫的喜悅,只覺得自己似乎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若是沒記錯的話,亞蘭偶爾提到的情報之中,聯(lián)盟最近正不斷入侵帝國邊境,好似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他們都要將聯(lián)盟的軍人送入帝國。這里有讓他們趨之若鶩的東西。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直覺告訴他,他必須隱藏起自己的身份……作者有話要說:☆、訓練(五)真要算起來時間的流逝總是飛快的,盛予梵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這種被虐的生活。盡管訓練強度越來越大,生活越來越不如意。重力屋的重力強度隨著他的適應(yīng)越調(diào)越高,昨天明明可以站起身來,今天就再一次被壓趴在地上。對戰(zhàn)訓練也越來越變態(tài),從一個人單挑到后來的群毆,盛予梵每次看西澤爾給出的計劃書都會被他的不要臉和變態(tài)驚詫到。這種時候男人總是安慰性的拍著他的肩道:“習慣就好?!?/br>沒錯,在消失了整整兩周之后,西澤爾重新出現(xiàn)在了盛予梵的生活之中。沒有什么消息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了,通知他這個消息的言青摟著盛予梵的肩往他身上蹭淚水道:“變態(tài)就要回來了我就要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吧(〒_〒)”盛予梵回了他一串點,伸手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身上拿開。言青淚眼汪汪的看他:“你不怕嗎?元帥訓練人超恐怖的?!?/br>盛予梵面無表情地看他:“他回來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真身cao控機甲了?”言青摸出計劃表,過了許久,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盛予梵拍了拍衣服起身。“有時候看待事物要看到他的兩面。雖然你們元帥糟糕的那一面足以掩蓋那看起來還不錯的好處?!?/br>“……”這句話到底是夸元帥呢,還是貶他呢……在盛予梵說出這句話不久之后,他就在訓練室被人直接撲倒了。嗯,倒在了地上,還滾了一圈。言青發(fā)誓他和盛予梵相處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不淡定的變臉,那張臉烏云密布的,就差打雷閃電來場磅礴暴雨了。西澤爾絲毫不覺,在盛予梵側(cè)臉親了一口歡歡喜喜問:“我不在這么久小梵梵有沒有想我呀?!”盛予梵沒有回答他,直接動手。屈膝向前,頂向西澤爾的肚子,同時另一只腳抬起,猛地一踹,自己先在訓練室中翻了個身。西澤爾撐在地上的雙手用力,彈起身來躲掉了又一次的襲擊,不等他再一次張口,盛予梵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