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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我可怎么活啊。蘇城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他就纏上來裝腔作勢的說,蘇老板,你可得給我一個承諾啊。蘇城有點吃不消他,覺得需要重新認識一下徐振,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愛瞎胡鬧,但看徐振眼下的黑眼圈濃重,玩笑的臉上略顯倦意,明白他是真的累,找點消遣打發(fā)疲憊罷了。好幾次陳安妮開車送徐振回蘇城公寓,徐振都已靠著汽車后座椅瞌睡,汽車??亢?,他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看到蘇城在客廳里留的小燈,微微的橘色光線透過窗簾,暖意融融。他搖下車窗,從煙盒敲出一支煙抽,吐息間懶洋洋的問陳安妮,你說,我現(xiàn)在算不算安定下來了?陳安妮從后視鏡里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徐總你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又怎么會知道。見他叼著煙,低頭垂眼不知在琢磨什么。捻滅煙蒂,徐振對她說,身邊的那些人你都處理一下吧。數(shù)目你看著辦,別虧待了。小情人遲早料到會有那么一天,沒料到的是送支票給他的人,分手都懶得親自出面,他對著徐振的這位冷面女秘書,不知道是否該表現(xiàn)的傷心欲絕,還是故作瀟灑。陳安妮只問他數(shù)目滿意與否,他支支吾吾說想見一見徐總。當(dāng)然這不可能,對著徐振他還能扮可憐加價,但對這個冷冰冰的女助理,他張不開口,他打電話給徐振的私人號碼,徐振壓根不接,到這個份上他覺得徐振反常了,按他原來的風(fēng)格,即便分手也該溫柔給一刀,哪像現(xiàn)在大刀闊斧的痛下“殺手”。他搬出徐振會所住處的時候,多少是傷感的,他也跟了徐振好幾年,英俊年輕又溫柔闊綽的金主難覓,伺候慣了徐振再去伺候那些糟老頭子,他覺得糟心。不免嘲諷自己,被包養(yǎng)的還養(yǎng)叼了口味。那頭徐振著手清理身邊的枝枝蔓蔓,這頭蘇城終于接到音樂學(xué)院的錄取書。他將錄取書看了又看,最后輕輕放進了床頭柜的抽屜。彎腰打開抽屜時,徐振送他的玉佩哐當(dāng)砸了下來,原來是系掛的紅繩斷了,幸好玉佩沒有磕損,家中沒有替換的,便順手把玉和錄取書一起擱進了抽屜。第六十九章葉斯?jié)h接連上了幾部新戲,雖然全是戲份輕的配角,好歹事業(yè)有了起色,他樂觀的視之為演藝生涯新起點,等到戲份全部殺青,葉斯?jié)h想起許久未見過蘇城,也不知對方過得如何。他刻意疏遠了蘇城一段時間以療養(yǎng)所謂的“情傷”。如今約蘇城相聚,他好像已揭過了新的篇章。蘇城開一輛亮黃色的JEEP牧馬人,車停在了路邊,身穿黑色敞領(lǐng)體恤衫,鼻梁架一副雷朋經(jīng)典款大墨鏡,正朝他招手。葉斯?jié)h遠遠向他瞅了一眼,忍不住爆粗口,媽的,這么帥叫我怎么忘。他朝天翻了個碩大的白眼,覺得自己很是作死。又迅速變臉,上車后給了蘇城大大的燦爛微笑,邊嚷嚷說,城哥我想死你啦,最近拍戲可累死我了!兩人吃過飯又閑聊了會,葉斯?jié)h接到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讓馬上趕去寰亞,他撇著嘴滿心不情愿,但聽說有新的角色要安排給他,自然答應(yīng)下來。蘇城現(xiàn)在是個閑人,便提出開車送他過去。一送送出了事兒來。葉斯?jié)h眼尖,一眼就瞧見了停在路邊的那輛招搖的蘭博基尼,以及靠在蘭博基尼車身等人的蔣毅,最糟糕的是那個正朝蔣毅緩緩走近的身影,不是徐振又是誰。他頭皮一炸,感覺要壞事,連忙讓蘇城停車,解釋著說,送到這里就夠了,一點點路就到了,我自己走過去。他又急忙忙的轉(zhuǎn)移蘇城視線,岔話道,唉城哥,你看我最近拍戲瘦了嗎,曬黑了嗎?你說……他希望蘇城扭過頭來看著他回話??上б淹恚鈶{蘇城的臉就清楚蘇城已捕捉到那一幕。五十米開外,徐振走至蔣毅跟前,蔣毅蹦蹦跳跳的挽起徐振的胳膊,湊身朝對方臉頰用力親了一下,然后把汽車鑰匙交到徐振手中,心滿意足地換取了一張支票。那數(shù)額想必讓他非常歡喜,他把支票收進包里,轉(zhuǎn)身頻頻向徐振拋飛吻,然后攔了輛出租車而去。徐振笑著向他揮手作別,自己開走了那輛蘭博基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窺視的視線。徐振試圖抹掉送蔣毅車的真相,卻被抓了現(xiàn)行,怎能不算諷刺。葉斯?jié)h尷尬的冷汗都下來了,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叫你多事,他是真不想看見蘇城傷心。蘇城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葉斯?jié)h發(fā)現(xiàn)他的手仿佛在顫抖。但蘇城轉(zhuǎn)頭沖他一笑說,那就送你到這里了,自己小心。墨鏡掩蓋掉眼神,讓葉斯?jié)h看不分明。葉斯?jié)h抖著嗓子喊,城哥……蘇城伸手在他腦袋上一搡,揉他的頭發(fā)說,我沒事,你早就知道了嗎?當(dāng)然是指他和徐振之間的關(guān)系。葉斯?jié)h不得已點頭,心中兀地一酸,自責(zé)極了,抱著蘇城的手莫名奇妙哭了起來。等到經(jīng)紀(jì)人見到他雙眼紅腫的樣子,劈頭蓋臉將他一頓臭罵,卻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態(tài),仿佛渾不在意,不由更氣上幾分,這種職業(yè)態(tài)度,還他媽的想不想在圈子里混飯吃了!葉斯?jié)h垂著眼皮任由他訓(xùn)斥,他腦子里填滿了蘇城揉他頭的表情。明明該由他安慰蘇城的,對方那帶著悲傷的溫柔,讓他的心絞的生痛。在責(zé)罵聲中,他換了個姿勢,抬頭盯著天花板,心里空茫茫的想,原來愛一個人,是希望他快樂,是不想見到他傷心。我他媽的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情圣,他心底不禁自嘲一聲,呵呵。晚些時候徐振開會中收到了蘇城短信,說老家有事情需要處理,回去幾天,可能沒空聯(lián)系。語氣平常,徐振絲毫未曾聯(lián)系到白天之事。第七十章蘇城一年到頭也僅有清明和父親祭日才回老家,趕上工作檔期這兩個日子還未必能回去。舊房子墻面斑駁,因為無人居住折損的更快。家里積滿灰塵,蘇城從頭到尾擦過,又掃又拖,忙出一場大汗才躺倒在空無一物的木床板上歇息。直到剛才他的頭腦還很亂,家務(wù)讓他放松了下來,他需要安安靜靜的想一想跟徐振的將來,音樂學(xué)院的錄取書收到已有幾日,他一直刻意按捺著不去決斷,但問題總要面對,徐振和求學(xué)孰輕孰重?愛情和理想何所抉擇?讓徐振等他三年?現(xiàn)實嗎?等完三年,他們又能維持一輩子嗎?那輛送他的蘭博基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