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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什麼都沒有,心是痛的胸腔卻麻木,忍吧,忍過去,忍到身體起了反應(yīng),被拖著拽著卷進暴風(fēng)漩渦。風(fēng)暴過後是更深的空虛和自責(zé)。怎麼能夠呢,又不是天生欠cao自虐狂,選擇自我放逐不會也不該是徐振這片港灣,徐振說他矯情,笑他不識時務(wù)。他承認。娛樂圈六七年的時光讓他連這些矯情和不識時務(wù)都留不住了。割掉了棱角,圓滑有圓滑的好處。識時務(wù)的蘇城知道自己該退避了,當(dāng)電燈泡是缺德缺心眼兒,沒眼力見的苦頭早就吃夠了,於是打了招呼告辭便往華鋒的錄音棚走。他聽到身後兩人的笑聲,卻不知徐振追隨的眼神。幾秒鍾的沈默,陷入回憶的思索,短短的瞬間落寞,未曾逃脫徐振的捕捉,他不知道有那麼一瞬間自己看起來多麼可憐落寞。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薄薄的眼皮半垂著,長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低眉順眼,是很低的姿態(tài)很深的失落,是千言萬語卻無話可說的輾轉(zhuǎn)。徐振等著他回頭,等到的那刻,笑容燦爛。蘇城一進華鋒的錄音棚便被錄音設(shè)備吸引了,華鋒用的是最傳統(tǒng)的錄音器,價格昂貴cao作復(fù)雜,可是收聲效果好接近真實人聲,隨著流行樂的快餐化如今使用這種設(shè)備的是越來越少了。大神果然業(yè)界良心!蘇城想。蘇城憑自己無系統(tǒng)的自學(xué),也了解一點設(shè)備的使用,倒和華鋒攀談得非常愉快。大神都不端架子!蘇城又想。他羨慕欽佩華鋒的才華,那是自己并不具備的東西。他只有努力,那努力也是死努力,許多時候收效甚微。托尼勸過他專攻影視,能靠興趣謀生是幸運也是天賦,他不是那樣的幸運兒。可人活著并不是僅僅為了生存,生存下來然後生活。音樂是他選擇的生活。他崇拜能憑愛好生活的華鋒,從腦殘粉的立場覺得對方哪哪都好。粉絲從來是盲目,人和人最遙遠的距離便是粉絲和偶像的距離,被光環(huán)蒙蔽被熱情掩蓋永遠看不清真實。華鋒倒是對蘇城有了些改觀,他用的錄音器材正常培訓(xùn)也要二三年才能學(xué)會cao作,沒想到蘇城倒是七七八八會了幾成,本以為他就是徐振身邊easyeeasygo的小情人,實際上倒很有幾分上進心,也下過苦功夫。態(tài)度騙不了人,等真正進棚子錄制,華鋒的挑剔本性便徹底發(fā)揮了出來,蘇城一遍遍地唱,華鋒不滿意,言辭激烈地教訓(xùn),罵起人來口不擇言。越錯越罵越心慌,蘇城越找不到狀態(tài),最後導(dǎo)致華鋒干脆停錄把人拖出棚調(diào)整狀態(tài)。華鋒想,這首歌我是根據(jù)他的聲線條件編曲的,雖說是掐著他的極限編,狀態(tài)好并非難以企及的難度。蘇城顯然不在狀態(tài)。拉著他到棚子門口喝水潤嗓,蘇城捏著礦泉水瓶仰頭飲水,眼瞼微垂是個沈靜出神的模樣,華鋒雖然不喜歡男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長得好看,屬於男人的好看,能夠讓同性欣賞的好看。他想徐振的眼光終於正常了一次,以往那些個“小白臉”漂亮得都不像男人,是偏於女性化的美麗花美男,還不如直接找真女人呢。在他的概念里男人好看便等於順眼,順眼的蘇城出了錄音棚沒有讓他發(fā)脾氣的地方,他想開口閑聊,卻發(fā)現(xiàn)蘇城根本沒聽見,沒發(fā)覺,他好像專心地喝水,可視線藏在眼簾下,轉(zhuǎn)向了走廊。走廊上是徐振和助理小陳。正談笑晏晏。他收回了視線,遮掩的水瓶離開嘴唇,輕輕閉眼再睜開,側(cè)頭對華鋒微笑。他說,對不起,我唱得不好。原來如此。所以不在狀態(tài)。徐振的一番功夫真沒白費,華鋒同情地想。(錄音器材本來想寫得詳細點的,以前看八卦爆料寫過這2種器材的區(qū)別,露珠實在找不到原帖了,錄音器具體叫什麼名字也忘記了~~哎~只記得文里華鋒那種錄音設(shè)備是比較傳統(tǒng)難cao作的但是音效好,貼近人的真實嗓音,不容易聽膩,比如ADELE的專輯就是用這種設(shè)備錄的。相反的是JUSTINBIEBER,用新式的設(shè)備,錄音很簡單,但是這種效果有一定程度失真,歌曲多聽幾遍就沒有愉悅感了,很容易聽膩。ADELE果然是我的女神?。?/br>第二十四章倚靠門框面向走廊,小助理滿臉緋紅,徐振笑容和煦,華鋒忽然懶洋洋地問蘇城,你看我這個表哥是不是挺賤?語氣調(diào)侃,似真似假。從小到大的兄弟,怎會不懂徐振的本性,他雇傭小助理不過二個多月,自從小助理在這里見到徐振之後,二個月內(nèi)減掉體重近三十斤。向上爬的精神著實可嘉。瘦身後勉強算得上清秀可人,可惜離徐振的一貫審美要求還差好幾個等級,他根本爬不上徐振的床。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徐振,還沒不講究到隨便什麼粗茶淡飯都往碗里擱。今天徐振肯同他附耳私語,這親密無間未免太過表演性質(zhì),表演給誰看,華鋒心知肚明。這個表哥打小就滿腹壞水,一肚子的彎彎繞,連腸子都比別人多幾個拐彎,兄弟姐妹中就數(shù)他心眼最多,他把這套算計用在男男關(guān)系上,真是讓人覺得好賤好賤好賤……華鋒是個直脾氣,頂煩徐振的迂回心機,不像個大男人,倒跟娘們兒似的,成天設(shè)計來設(shè)計去。既然花了錢包養(yǎng),玩玩也就算了,何必要害別人付出真情,最後賠了rou體又失心,徒留物質(zhì)補償。華鋒對蘇城的印象不錯,覺得是個能認真搞音樂的人。表哥不厚道,表弟便含沙射影地提醒。這真是個進退兩難的問題,蘇城干脆繼續(xù)抬手喝水,怎麼回答呢,不搭理大神又顯得沒禮貌。幸好華鋒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他呢就喜歡扮演大眾情人,等騙到人家真正對他捧出一顆心了,他也就徹底沒興趣了,你說是不是挺缺德?蘇城低頭繼續(xù)喝水。華鋒望著他淡淡道,象小陳這樣的,凡事迎合他,不出幾個月也就膩味了。不過這人唯一的優(yōu)點是足夠大方。雖然談?wù)摰氖切≈?,注視的卻是蘇城。蘇城越聽越奇怪,華鋒同他打什麼機鋒?滿心腹誹地抬頭,他皺眉解讀對方的旁敲側(cè)擊。語言的精妙在於不同立場會對同一句話產(chǎn)生不同解讀。蘇城自卑敏感,華鋒坦蕩耿直,因為缺少那麼點心眼兒,不合時宜的好意便帶上奚落的成分。在蘇城看來,華鋒的潛臺詞很明白,提醒他不要對徐振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