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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立刻按著劍柄無比恭敬行禮回話。太陽落山的時候,歐陽終于盼回了他的于老師。于老師許是這趟出行太過于勞累,整個人精神都不太好。他進(jìn)了大廳看了歐陽一眼,歐陽就跟在他身后去了他的房間。進(jìn)了屋,于塵摘下禮帽,松開里面的襯衣扣子,接過歐陽遞過來的熱茶喝了半杯才示意下人出去。在歐陽的殷勤期盼下,于塵斟酌了下語序開了口:“我等會說出來的話,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都會很驚悚,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克制下自己的情緒,不要激動!”“老師你盡管說吧,小凡的事我都挺過來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打到我了?!崩蠋熯@樣一說,歐陽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是先說好消息吧,讓我能有精神頂住后面的壞消息。”“……你聽好了,”于老師盯著歐陽方正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一個讓他震驚不已的消息,“-小-凡-一家-沒有事-全都活得好好的!”“……小凡一家沒有事,全都活得好好的……小凡一家沒有事……”把這句話的意思翻過來翻過去咀嚼了兩三遍之后,歐陽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到了極限,簡直不敢置信。他立刻站過來拉著于塵的袖子,十分急切的想尋求他的證實:“老師,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小凡他沒有死,他們一家都沒有事,是不是?”如果他們沒事,那自己就又有了兄弟,有了母親一般的劉姨娘,以及不那么親切的衛(wèi)叔叔以及那個冷眉冷眼卻對自己十分縱容的衛(wèi)小叔了!自己心靈上就又了依靠,不似現(xiàn)在這樣只是這塵世間的一根游蹤浮萍……歐陽眼里一下子就涌上了極其喜悅的淚水,一迭聲扶著老師的雙肩追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不是來哄我開心的嗎?”“是的,他們一家都沒有事,活得好好的?!庇诶蠋熀粗尤f分的歐陽,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歐陽立刻追問他們的下落,看著瞬間凝重了表情的老師,他臉上狂喜的表情也慢慢僵了,有些焦躁又張惶“……是不是他們處境不太好?你直說吧,我受得住。不要騙我就好。”“……他們現(xiàn)在被馮明忠關(guān)著?!卑肷尾艔挠趬m那緊抿的薄唇中吐出這么一句。原來,衛(wèi)小凡一家四口并沒有在那天的火災(zāi)中喪生,衛(wèi)讓和他兄弟準(zhǔn)備轉(zhuǎn)明處為暗處提防不知名姓的敵人。只可惜他們沒想到自己的敵人居然是兩路!防到了一路明著來放火的,卻沒有防到螳螂之后的黃雀。火災(zāi)之前半個小時他們一家轉(zhuǎn)移出去,到了一個新?lián)c休養(yǎng)著,卻因為月末衛(wèi)讓跟軍隊主管財務(wù)的手下接洽回家時,被馮明忠一路跟蹤手下來了個連鍋端。于塵舊情人的哥哥手下,剛好有一個打入馮明忠內(nèi)部的jian細(xì)參與了這次行動。事后就把這事的前后經(jīng)過全匯報給了自己的正主子。“被關(guān)在哪里?”聽完于老師的話之后,想著衛(wèi)小凡一家正被關(guān)在什么陰暗腐朽的鬼地方受罪,歐陽的心都揪緊了。“中途被轉(zhuǎn)移過幾次,他手下的人暫時還沒有確切消息,正在積極的打探之中,你不要著急。馮明忠的目的是他手上的軍隊,不會太早要了他們的命?!庇诶蠋熆粗荒樀谋瘋辜?,忍不住出口寬慰。“……謝謝老師?!睔W陽呆站了一陣之后,腦子里各種設(shè)想輪了一遍之后,明白現(xiàn)階段自己確實無能為力,只有慢慢的等待別人的消息。歐陽魂不守舍的下去之后,于老師慢慢踱去了自己臥室邊幾年都沒有涉足過的小房間。雖然他沒有進(jìn)來過,但一直都有人打掃著,里面一塵不染十分的清新雅致。于塵走進(jìn)去之后,在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家具上這里瞅瞅,那里摸摸……看著書案上那個相框和那本還翻著的書,凝了目光……仿如那個人還在這里秉燭夜讀……那個人,曾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于塵眼里慢慢涌上了晶瑩的淚花,順著臉頰滴落下來。他走到書案前拿起那個相框,無比懷念的撫摸著,凝視著相框中那張只有半張卻依然可以看出是位英挺軍官的照片……淚水……慢慢……滴落在相框玻璃上……他紅著眼對著相片自言自語:“你為什么要這么傻,瞞著我……”“老師,你……”去而復(fù)返的歐陽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之中,叫了一聲老師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如此酸楚痛苦,立刻吃了一驚,咽下了自己的問題,喃喃的問,“老師,你怎么啦?”“……沒事,”于塵立刻擦了擦眼角,放下手中的相框,收斂了一下自己外泄的情緒,“你找我做什么?”“……我現(xiàn)在沒事,只是老師你有事,可以跟學(xué)生說說嗎?”歐陽看著他的極力掩飾,就瞄向了書案上那個只有半張臉的軍官相,心里一動看向自己的老師,“這就是他?”“……是,就是他。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關(guān)于你的,我什么都想知道?!?/br>歐陽是真的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一切,包括那個讓他守身如玉的男人。他們轉(zhuǎn)戰(zhàn)了戰(zhàn)場。于老師帶著自己的學(xué)生去了閣樓外面的天臺,一人提著一壺花雕。于塵邊喝邊向歐陽說起了自己的往事:“我跟他相識在年少時期……相互鐘情于大學(xué)……那個時候,天真的我以為一定我們能雙宿雙飛一世安樂。事實上,這些都只能想一想,現(xiàn)實之中我們有許多的無奈……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年少的我們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他被家里逼問,我以為他能象我一樣的堅定,不會向現(xiàn)實屈服。窮點累點這些都不能阻擋我人瓣情比金堅……但是我錯了,一年之后,他就堅持不住突然就搬離了我們的住處?;亓俗约旱募?,三天之后就閃電般的結(jié)了婚,當(dāng)年就有了他們的孩子……”歐陽聽到這里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憤憤的為老師抱不平:“這種渣攻,踹掉他的孽根才夠解恨?!?/br>“……我當(dāng)年……也跟你一樣的想法。我痛恨我痛苦,我自怨自艾自暴自棄,頹廢了很久。父親不堪我的胡鬧,強制把我送出了國門……”“后面會有什么樣的轉(zhuǎn)折?”歐陽一聽他的口氣,就猜出他們之間有誤會。于塵灌完自己手中的酒后,凄涼的笑:“直到今天,我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