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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畫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8

分卷閱讀198

    外頭烽火不熄,俗事紛擾,等到入了這合該孤寂清冷的山中罪域,反而去掉三分浮躁,覺得心中寧靜不少。

晏真人先去看齊云蔚。

齊云蔚近日似乎好了些許,雖還是意態(tài)癲狂,陷入心中幻境不能自拔,可投射于外的心像已少了不少,若有足夠的時(shí)間,也許她將會恢復(fù)。

他在此停留一會,又去翟玉山所在。

翟玉山的地牢之前依舊鋪陳著阻攔意味明顯的真氣,晏真人對此早已習(xí)慣,如同往日一樣視若無睹,一腳跨過,隔著監(jiān)牢與翟玉山面對面。

“師弟看起來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想來日子過得很是悠閑了?!?/br>
翟玉山:“……”他冷冷道,“掌門近來沒有事做了嗎?”

晏真人愁苦地嘆了一口氣:“就是有事做才今日方來看師弟啊。想我劍宮明明歷代均有三大長老輔佐掌門,也不知我這一任是犯了什么太歲,三大長老一死兩困,又趕上魔教大舉進(jìn)攻,我這半只腳已踏入棺材的老人還要跟著東奔西跑,不能頤養(yǎng)天年……唉!”

翟玉山面無表情:“掌門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晏真人:“有其師必有其徒,你與天縱像如父子?!?/br>
翟玉山眼皮一跳,緩緩抬眸。

晏真人微笑道:“果然師徒連心,我一說天縱,你就不能安心靜修了?!?/br>
翟玉山:“天縱如何?”

晏真人回:“如今局勢,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吧?!?/br>
翟玉山便不再說話。

晏真人倒是開始對翟玉山一吐胸懷。他身為劍宮掌門,在這時(shí)局糜爛之際須得一肩挑起整個(gè)劍宮與半個(gè)正道的重任,每到夜間,常覺精神難濟(jì),總憂傾覆咫尺,日前燧宮步步緊逼,正道節(jié)節(jié)后退,他不敢有任何松懈,如今度驚弦橫空出世,薛天縱又送來燧宮兵力冊,他方才猛松一口氣,抽得時(shí)間來了此處,將事情與翟玉山徐徐說來。

有關(guān)燧宮的,有關(guān)界淵的,有關(guān)世家、大慶、佛國、密宗、落心齋的。

有和他同輩的宣德帝,世家諸姓,戒律首座;也有后起之秀,如佛國慧覺和尚,落心齋計(jì)則君。

他說得更多的還是度驚弦與薛天縱。

“度先生智計(jì)果然過人,他武功不顯,但精于兵法韜略,所言之事,一一中地;所言之策,少有落空。雖然其為燧族血脈……”白眉道士沉吟許久,嗟嘆道,“人皆言燧血為魔血,以我平生觀之,燧族可說天地所鐘,驚才絕艷之輩不在少數(shù),只是或許,善泳者常溺于水,智高者總負(fù)天下,力大者多將成魔?!?/br>
他雖有賴于度驚弦對抗界淵,心中也不是不擔(dān)憂著度驚弦的血脈與想法的。

他又轉(zhuǎn)而提起薛天縱:“天縱本是我看好的下任掌門之選,可惜時(shí)不待人,如今他置身魔教之中,也為劍宮立下一項(xiàng)大功……大戰(zhàn)近在眼前,他本是一往無回的直劍,如今直劍曲向,久后恐折。我欲讓他及早脫身,但他加入魔道便是為了找出劍宮真正的臥底,洗刷你身上的冤屈??v你不看我們往日少年同修之情,如今為著這弟子,你還是無話說嗎?”

翟玉山平靜道:“無話說。真相如何,不應(yīng)由人說,只該證據(jù)說。如今我乃戴罪之人,掌門所說的這些事全不該讓我知道?!?/br>
“好!不枉你身為執(zhí)法長老!”晏真人深深看了翟玉山一眼,“我與你說,乃是因?yàn)閷τ谀?,這些再無需保密。到了最后,你若不能洗刷嫌疑,就只能埋身此地了?!?/br>
兩下說完,空氣一時(shí)靜謐。

片刻后,晏真人再道:“事已至此,我打算將劍宮內(nèi)亂之事告知度先生,請他參詳一二,解惑釋疑,也將天縱救出?!?/br>
翟玉山方才神色不動,如今卻眉頭一皺:“劍宮內(nèi)部之事何勞外人插手!”

晏真人一語否定:“我意已決,這也不是你一戴罪之人該說的話。”

自牢中離開,時(shí)已下夜,四下寂寂,左右不聞聲息。

晏真人既已下了決定,此時(shí)倒不拖延。但他行動極為謹(jǐn)慎,先不往度驚弦處,只找到言枕詞,將事情說了一番。

“此事雖然是劍宮內(nèi)部事情,但如今情況非同往日,故此我想,若能叫度先生幫忙參詳,興許我們能夠在將釘子拔出的同時(shí),增加自身力量。”

言枕詞的神色有點(diǎn)古怪:“我理解得沒錯(cuò)的話,你是希望度驚弦?guī)椭鷦m找出臥底,讓在燧宮臥底的薛天縱及早回來?”

晏真人覺得言枕詞的語序有點(diǎn)奇怪,但他并未深想,只下意識糾正了:“度先生對燧宮與界淵了解很深,我希望度先生幫助天縱在燧宮中找到真正的臥底,讓天縱能夠及早脫身回來?!?/br>
言枕詞的神色更加高深莫測了。

這讓晏真人有點(diǎn)疑惑,心想師叔難道并不認(rèn)同我的想法?

但言枕詞并沒有不認(rèn)同。他只是說:“此事我想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你自己去問度驚弦,若他愿意,自然會告訴你方法。”

他知曉界淵肯定知道誰背叛劍宮,但與界淵相處之際,他從不會提起這件事,正如同晏真人在一起時(shí),不論晏真人告訴他何種事情,他都不會與界淵提上一字半句。

這也算兩人不需商量,不曾明言的默契。

劍宮的事劍宮處置,我的事我總能解決,若有他人問你,你憑心而為即可。

這是應(yīng)有之義,晏真人欣然點(diǎn)頭,往度驚弦方向去。

到了度驚弦屋外,雖夜將白,燈火還亮。

如今局面,心憂至此,遲遲不睡,也是正常。

晏真人進(jìn)了門,先向窗邊下棋的主人告罪:“夤夜前來,為一不得不說之事打擾主人,萬分抱歉。”

他又將薛天縱與劍宮內(nèi)部叛徒的事情說了一遍,有言枕詞在前,這一遍說話間,他極為注意度驚弦神色。

但從頭到尾,數(shù)著棋子,垂眸看棋盤的度驚弦神色都沒有變化。他容色如雕,坐姿似塑,連個(gè)眨眼的動作都不曾做,乍眼看去都不似真人了。

直到他在晏真人說完之后,敲下棋子,干脆利落答一聲“好”。

這一聲過,度驚弦又閉嘴不語,還如雕像。

晏真人得了答復(fù),心落了一半,很快告辭。

地上的雪將窗臺照亮。

晏真人剛剛開門離去,又有一人自窗臺閃入。

進(jìn)來的這人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度驚弦對面,瞅瞅度驚弦,摸一下對方小手,又掐一把對方的臉:“左右互搏,樂趣何在?”

度驚弦臉被拉出了一個(gè)小弧度。

他緩緩抬起眼睛。當(dāng)他的視線正落在言枕詞身上時(shí),黑眸亮出一點(diǎn)光,如雕塑一般的人霎時(shí)活轉(zhuǎn)過來,就連語氣,仿佛也不如往常一般正經(jīng)了:“樂趣在于……我好好的自己和自己下棋,也會突然冒出一人來搗亂?!?/br>
言枕詞高高揚(yáng)起眉:“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