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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破其五臟六腑,眨眼便將靜微女冠重傷!一掌之下,靜微女冠踉蹌向前,口吐鮮血,血中參雜碎rou。但正因如此,她渾噩之心倏然清明,已然意識到方才的自己是被邪魔所控制!可這又怎么可能!她心中的震驚與警惕難用筆墨來形容,遠遠壓過此時身體感覺。什么樣的邪魔能夠悄無聲息間將我控制,如果有這樣可怕的邪魔存在,幽陸雖大,何處安寧?殿宇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叫,殿中兩人齊齊循聲看去,只見褚寒手按前胸,站于門口:“師祖,靜微師太——”翟玉山忽然閃身至靜微女冠身后。靜微女冠倉促回頭,卻已無意動手,只勉力道:“翟師兄,提防邪魔……!”翟玉山一手拖于靜微女冠右肘,輕輕一拂,靜微女冠玉劍脫手而出,瞬息貫穿褚寒心臟,余勢未消,將人釘于廊柱!褚寒雙足離地,面露驚愕,直直瞪向翟玉山,可他心臟已碎,氣息早斷,張合之口再喊不出丁點聲音來,只有一股股鮮血不間斷的自口鼻中涌出,污了面容。翟玉山眸中掠過一絲復(fù)雜,動作卻不停。他半步旋身,自后向前,與靜微女冠正面相對,又默數(shù)三息,待耳中聽見嘈雜人聲已近殿宇之際驟然動手,以內(nèi)勁灌入女冠體內(nèi),驅(qū)使女冠再度抬掌,浩瀚功力先入女冠體內(nèi),又自女冠體內(nèi)盡數(shù)轟在自己胸膛!殿外之人趕至之際,只見靜微女冠立于殿中,抬掌一擊,擊在翟玉山胸口,使劍宮執(zhí)法長老倒飛出去!同個剎那,翟玉山重重撞在殿壁之上,還未落地,已連咳帶喘,厲聲催促:“大家快去助……靜微師妹一臂之力,咳咳——她為邪魔侵擾……咳咳咳!失了神智——”眾人連忙向靜微女冠趕去,卻遲了一步,直直立在殿中的靜微女冠咽下此生最后一口氣,睜大雙目兀自緊盯翟玉山,突出眼球之上,血絲密布,形容凄厲。靜明女冠神色慘變:“師姐!”晏真人卻于同一時刻看向插在褚寒胸口的玉劍,只見此時此刻,晶瑩玉劍已布滿裂痕,恍如曾經(jīng)之離禹塵劍!他心中沉重:又是這邪魔,這邪魔來去無蹤,惑人心神,究竟是什么東西!殿宇角落,癱倒余地的翟玉山在其余弟子的攙扶之下站起,他輕輕吁出一口氣,將指尖折斷的一柄小劍藏入袖袋。半空之中,神念看著這混亂的一切,心中滿意。它不再停留,瞬息而去,暗暗想道:劍宮與落心齋即將分崩,燧宮策反大慶同襲世家,那么只剩下佛國、密宗、澤國。澤國偏安一隅,暫不理會。當(dāng)日的轉(zhuǎn)世圣子一事竟也未讓佛國與密宗打得難舍難分,出乎意料。也罷,就由我再推一手。只是這兩大勢力之中少有人用劍,還須多費手腳。天下大亂,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重重大地相隔,外界之事影響不到身處地窟之中的界淵與言枕詞。有言枕詞一句“等我”,界淵從善如流,不再單獨行路,而與言枕詞并肩向前。地道之中,四下昏昏,螢石遠近散布,明滅不定,迷人方向。甬道之中,界淵閑庭信步,不需用眼,只憑知覺便可確定前行方向。他問言枕詞:“聽過八大至寶的傳說嗎?”言枕詞回答:“幽陸流傳五大至寶,我聽過五大至寶的十三種小道傳說。”界淵笑出聲來:“那我這個版本的,你估計沒有聽過。傳言在鴻蒙之初,天地混沌,無山海丘谷,無草木人獸,無四時序列,也無日月輪替。此世初生,渾如一體黑球,于亙古寰宇間暗藏角落,度過不知年歲之時間。某一日,此地出現(xiàn)八人,這八人身處黑球之中,見上下無光,左右無物,揪然不樂。第一人說,我有一物,可鎮(zhèn)山河地脈。于是,鎮(zhèn)國玉璽出,山河地脈現(xiàn)?!?/br>這誰也不知真假的上古之事,此時由界淵娓娓說來:“第二人說,我有一物,可破世間混沌。于是,離禹塵劍出,混沌之氣碎?!?/br>“第三人說,我有一物,可照天地清明。于是,雪海佛心出,日升月落,循環(huán)不息。“第四人說,我有一物,可喚萬物姓名。于是,生滅空鏡出,草木生長,鳥獸繁衍。“第五人說,人之為人,信在身,念在心。于是,祭天古符出,身懷信念之人立于大地。“第六人說,實實是虛,虛虛是實,虛實相對,真幻一心。于是,虛實光璧出,物生影,人生魂。“第七人說,事物更迭,是圓生,是圓滅,生是滅之起,滅是生之始。于是,九燭陰瓶出,正反可逆,清濁循環(huán)。“第八人說……”“阿淵。”言枕詞忽然開口。界淵不免一停,無數(shù)時光已經(jīng)流過,在時光之中,并無人用這種稱呼叫他。他有點聽不習(xí)慣,退讓了一步,對言枕詞道:“我還是叫你好師父吧?!?/br>言枕詞“嗯”了一聲,從容再叫:“阿淵?!?/br>界淵:“……”言枕詞道:“我記得你在北疆之時同我說過,你只差兩樣?xùn)|西沒有得到,一者是九燭陰瓶,一者是生滅空鏡。那么扣除我曾見過的五樣,還有一樣,是什么?”他不待界淵回答,緊跟著說,“我觀你幾次改變身份,身旁只有兩個東西從來不換,一個是嬌嬌,一個是你手頭的紅繩。”對這兩者,言枕詞都印象深刻。他再道:“嬌嬌應(yīng)該就是一只普通的鸚鵡。至于你手中那根紅繩……莫非是第八樣至寶?”“可是不對?!彼壑新舆^疑惑,“如果它真是第八樣至寶,在我上次問你之際你就會回答。但你微笑帶過,不予回答……是因為它還不能算一件至寶?”前番推測并無難度,可最后一句叫界淵頗有驚訝。言枕詞比他想象的,更為了解他啊——心中一聲慨嘆,界淵微笑反問:“哦,你真的認為嬌嬌不是至寶?”言枕詞:“……”他內(nèi)心忽生陰影,陰影無窮大!第72章言枕詞語氣忽然縹緲:“界淵,你不要嚇我,嬌嬌……”他頓了頓,堅定道,“我不相信?!?/br>界淵差點笑出聲來。但他一本正經(jīng):“嬌嬌是至寶,豈非不可能之事?不可能之事,豈非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言枕詞沉默良久。就在界淵以為言枕詞已經(jīng)被自己說服之際,言枕詞冷不丁說:“等等,既然嬌嬌是至寶,嬌嬌呢?”界淵:“……”言枕詞回憶片刻:“我記得北疆之后就再沒有見過它了。你把它丟到哪里去了?”界淵罕見地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忘記了自己究竟把嬌嬌給丟到哪里去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