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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城市的主人。德云拉茉道:“這是一場必須勝利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之中,我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倉央,在這場戰(zhàn)斗中最值得注意的并不是蒼天教。而是界淵?!?/br>倉央沉聲道:“時間太短,我們還未能收集到他們的資料?!?/br>德云拉茉:“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未知,永遠最為可怕?!?/br>說罷,她沉思片刻,再道:“‘止戈’計劃已經(jīng)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絕不可以有半絲錯漏。還有,密切注意伏驥的家人,不要走脫一個人。畢竟——北疆已經(jīng)不再需要多余的祭天古符了?!?/br>晨光升自中天,和原袖清一同離開荒神教的言枕詞已經(jīng)沐浴更衣,處理好身上的傷口,走出門來了。這是一處位于北疆偏僻之地的別院,院子頗大,家具也齊,但總縈繞著一股無人居住的冷寂感,和此刻坐在庭中的主人如出一轍。言枕詞進入庭中,坐在原袖清對面。這一動作并不能引得對方回眸,言枕詞也未能及時開口,因為就在他入庭之際,一只鸚鵡橫沖直撞飛了進來,嘰嘰喳喳環(huán)繞兩人,看上去高興極了,正是昨日被言枕詞一同送出陣法的嬌嬌!嬌嬌:“色道士回來了,原兄也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言枕詞:“原兄?”原袖清不悅道:“這么多年了,音流還是沒教會你如何說話?!?/br>嬌嬌氣得換了原袖清的聲音,竟也惟妙惟肖,沒有不同:“原弟瞎說,鳥會說話,你才不會說話!”言枕詞眉梢一動。原袖清不耐煩一震袖,將嬌嬌趕開。少了鸚鵡的聒噪,言枕詞便主動開口:“此番多謝府主相救?!?/br>原袖清:“不必?!?/br>言枕詞:“我與令郎有師徒名分,如果府主不介意,我就稱呼你為原弟吧?!?/br>原袖清:“……”他冷冷道,“久聞道長大名,不敢高攀。”言枕詞笑意舒緩,和善提醒:“音流恐自見我之后不久就知我乃是鏡留君,未見他有何顧忌,原弟實在不必如此多心?!?/br>原袖清索性閉上了眼睛。言枕詞又道:“不知原弟可知發(fā)生在音流身上的事了?”原袖清:“盡數(shù)知之?!?/br>言枕詞:“那原弟如何看這件事?原弟心中有何想法,是否認為界淵……”言枕詞一語未盡,原袖清已經(jīng)睜開眼睛。“都無差別?!?/br>“不論界淵是音流也好,不是音流也好,音流有可能回來也好,回不來也好,對我而言,那都是我孩子的身體?!?/br>他轉眸迫視言枕詞。“道長心懷蒼生大義,大約無意情愛小道。但對原某而言,此生欲保護者不過二三人止,奈何吾雖愿盡平生之力,終究難挽生死兩隔。目下無所求,只愿余生無二憾。”言枕詞不語。原袖清起身:“若道長是來北疆找界淵的,我與道長之路恐怕不盡相同。原某先行一步,道長自便。”言枕詞同樣起身,追問原袖清:“原弟現(xiàn)在是要去荒神教,見音流之身嗎?果然愛子情切。原弟稍等,我與原弟同行?!?/br>原袖清腳步一頓,出人意料道:“不,我先去赴一場約戰(zhàn)。”言枕詞:“哦——”他未再說話,只是一聲“哦”,意味深長。原袖清拂袖而去。第46章大漠有黃沙,黃沙連天起。一望無垠的沙場如天地孕育的烘爐,少有足跡,連空中飛鳥都不愿在此多做停留。但今日,烘爐之中多了一個人。地熱不絕,他卻披著厚實的狼皮袍,席地橫躺,躺在沙山之上,嘴里還叼著根骨頭邊嚼邊哼歌,一派悠然與喜悅。遠處忽然卷起風塵,滿天沙場直連天際,龍卷而來,瞬息掠至沙山之上,自狼袍人身旁卷過!沙中有人,其人容貌英俊,但一臉中分,半邊臉面無表情,半邊臉笑意深深,使人悚然。在他身側,有一長一短兩把細刀,均為血紅,這是邪刀邪元化!經(jīng)過沙山之際,邪元化已知此地有人。他面孔半轉,笑臉對上狼袍人,短刀一揮,刀芒脫出,直奔狼袍人腰腹而去,欲將其攔腰斬斷,使人哀嚎而死!狼袍人慢吞吞抬起了手,五指于胸腹前一合,已將刀芒抓入手中。真元無形,此時卻如rou體凡胎的有形之物,被人輕輕松松捏在掌心。邪元化笑臉一滯。只見狼袍人五指用力,刀芒碎裂,而后他自沙上直起神來,狼袍起伏,露出袍下金刀。邪元化面色慘變,笑容似哭:“你是十三——”金刀入手。刀光十三閃,狼袍人出現(xiàn)邪元化身旁。他伸出一只手。一抹金光帶著血光,高高拋棄,輕輕落下,落到狼袍人掌心。狼袍人側頭一看,輕輕唔聲:“金塔到手?!?/br>血光連閃,邪元化四肢、身體一一涌出鮮血。他費力轉頭,喉中“咯咯”做聲,用最后的擠出未盡的話,話中充滿怨恨:“神殺……刀十三……也奪人……之……之寶……!”十三刀下神可殺,十三神殺,刀十三。刀十三語調(diào)輕松:“寶物無主,德者居之。你手中金塔乃天降神物,可替我引來決塵人,斗一場驚世之戰(zhàn)。有此一功,此生不枉了?!?/br>邪元化怨毒之眼中猛然亮起光彩:“……決塵……你們……決斗!哈哈哈……你……必……必——”他的最后一口氣于胸膛消散,一句未完,已雙目圓睜,向下倒去,倒下之際,直直盯著天空的眼中還殘留著巨大的驚喜。這驚喜竟將他眸中的怨毒也給覆蓋。十三神殺刀十三。高齋聞雁決塵人。這一場龍爭虎斗,誰生誰死?別院之中,原袖清已經(jīng)離去。言枕詞一反先前前往荒神教的迫不及待,轉而在這別院中走走逛逛,還順便去了一趟廚房,看見廚房之中收拾得整整齊齊,米面蔬菜齊備,仿佛時常有人在此做飯,角落還有一柄帶靶小銅鏡,遺憾的是并沒有他喜歡吃的東西。言枕詞在廚房里逛了一圈,掀開蒸鍋,從里頭拿出一個熱騰騰的rou包子咬在嘴里,剛踏出廚房,就見嬌嬌自別院左邊的一間房子中斜飛出來,嘴里還叼著一朵鵝黃小花,一張嘴,小花就掉到言枕詞衣襟上:“色道士,你和原兄吵架嗎,原兄怎么又走了!”言枕詞捏住小花,見小花稚柔,捏在指尖還有些冰涼水汽,雖然遠離枝頭,依舊帶著勃勃生機,不免使人不忍踐踏,便將其別于樹枝之上,對嬌嬌說:“走吧?!?/br>嬌嬌:“去哪里?”言枕詞慢條斯理:“去找原弟?!彼o出一個看似很有道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