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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陶氏沒了孩子還要為另外兩個孩子cao心,但是她字字句句不離嫡妻嫡子惡毒,他聽得心里就不怎么爽快。這時,一襲白衣的黎相安走了進來。“大哥在御駕前說咱們國公府與珍柔公主有約在先,爹爹可曾事先答應了公主會派二meimei參加伴讀候選?”黎相安說話十分溫潤,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是氣質(zhì)柔和,似乎與世無爭,像極了一心只有風與月的才子。這也是黎萬懷偏愛庶子的原因,與庶子說話不會心累,不像嫡子,說上半句話都能把自己氣個半死。“為父既然承諾了依兒,自然不曾與珍柔公主有過約定?!?/br>黎相安微微笑了一下,上前先把娘親和meimei扶了起來,道:“國公府與公主有約,理當是爹爹出面,大哥與公主的約定什么時候能代表國公府了?怎能以這樣的理由把依兒遣回來呢。”黎萬懷這么一想,倒是的確覺得不太妥,心里也有些埋怨嫡子,明明答應地好好的,怎么到了皇宮就給meimei使絆子呢,未免太沒做大哥的風度。“我知道了,等輕兒回來了,我會問他的,安兒帶你娘和meimei回院子休息吧。”陶氏見自己說了這么多,老爺居然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也沒有表現(xiàn)得十分憤怒,覺得十分不甘心,還想多說幾句。黎相安適時地拉住了她,過猶不及,估計方才就是娘親說多了才讓父親不耐煩,不能再添油加醋了。“是,天熱,爹爹也歇息會兒吧?!?/br>這句話讓黎萬懷十分欣慰,總算還是有不需要自己cao心的孩子的,真是省了不少心。這時,黎相輕和小公主帶著林太醫(yī)過來了。黎相輕一見書房里的這個情況,嘴角就彎了起來,剛才把二meimei送回二叔那里,耽誤了一會兒,不過倒是沒有錯過好戲。書房里的幾人自然也沒料到黎相輕去參選伴讀,居然回來得這么快,都愣了一瞬,才紛紛上前給小公主行禮。小公主不喜歡這些人,淡淡地擺擺手,不怎么搭理。黎萬懷瞥了嫡子一眼,問:“這么快結(jié)束了?結(jié)果如何?”黎相輕淡笑了一下,道:“還沒結(jié)束呢,珍柔公主聽說側(cè)夫人虧了身子,特意帶了林太醫(yī)來醫(yī)治。”黎萬懷這才注意到挨在后面的林太醫(yī),兩人有禮地互相打了個招呼,隨后黎萬懷又瞥了嫡子一眼,覺得很是奇怪。嫡子那么討厭華芳苑的人,能這么好心請動太醫(yī)來診治?絕對有貓膩!陶氏直接被嚇得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被黎相安扶住了才慢慢平復自己的情緒。“大少爺這怎么說的,妾身只是個妾,萬不能勞動太醫(yī),這于理不合啊?!?/br>黎相輕就笑道:“側(cè)夫人如今知道自己是妾了?珍柔公主親自帶來,哪來的于理不合?”陶氏的臉瞬間一青一白地變化著,十分好看。黎相安一邊扶著陶氏,一邊對黎萬懷道:“爹爹,皇城從未有過太醫(yī)給側(cè)室診治的先例,這個先例不能由我們府上開,否則傳出去別人會說大哥仗著珍柔公主撐腰,請動了太醫(yī),這對大哥和公主的名聲都不好。”小嘴兒還挺能說,黎相輕用“你很能干,我很看好你”的眼神看了黎相安一眼,黎相安不明白自己攪了局,這個大哥為什么還這么高興。瞬間腦袋里千絲萬縷,思考著是不是有什么細節(jié)自己沒有注意到,這個大哥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陰謀。就在黎相安冥思苦想的時候,黎萬懷也覺得庶子說的有理,清了清嗓子,擺出討好的臉,對小公主道:“公主你看,安兒說的也有理,小產(chǎn)虧了身子,不敢勞煩太醫(yī)診治,公主的心意臣十分感激,府上有大夫,就不麻煩太醫(yī)了吧?”小公主小臉一沉,氣哼哼地,扭頭看黎相輕,眼神詢問他下一步怎么做。黎相輕笑著搖搖頭,道:“既然如此,兒子就只說了。父親有所不知,兒子聽說府上劉大夫是側(cè)夫人的相好,這孩子說不準就是劉大夫的,月份大了怕孩子出生后露餡,側(cè)夫人才吃了什么藥假裝小產(chǎn)。若是讓劉大夫診治,自然看不出什么貓膩,林太醫(yī)才能診出側(cè)夫人體內(nèi)是否有毒素殘余?!?/br>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黎萬懷不可置信地看著陶氏,眼睛瞪得老大,問:“這可是真的?”陶氏自己也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黎相輕能胡說八道到這個份上,簡直是一點臉都不要,怒道:“胡說!大少爺怎可如此污蔑人!妾身對老爺一片癡心,日月可鑒!說這種話大少爺不怕天打雷劈嗎?!”黎相安也被語出驚人的黎相輕怔住了,他本以為黎相輕只是想借太醫(yī)的手診治娘親是否小產(chǎn)過。關(guān)于這點,他們也做了比較全的準備,皇城周圍的大夫都一一打點過了,就怕黎相輕會去找外面的大夫來診治,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大哥能仗著珍柔公主撐腰,把太醫(yī)請過來!好不容易能勸說父親不讓太醫(yī)診治了,以為危險過去了,沒想到這位大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滿嘴胡說八道起來!這讓人怎么接?這種話一出來,不管是不是真的,父親都會生氣會懷疑!黎相輕后招多的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把陶氏的后路全封死了,因此正高興著,根本不在乎陶氏罵他什么,甚至賤兮兮地回道:“你讓雷來劈一個試試看!”陶氏被氣得一個倒仰,靠在了兒子身上才沒摔倒,她萬萬沒想到,黎相輕竟是如此不要臉的人!黎相輕過著嘴癮,卻被小公主拉住了手。小公主皺著小眉頭,道:“雷不能劈你,我不允許!”黎相輕哭笑不得,捏了捏小公主的手,又意識到這樣太不敬了,松了開,笑道:“開玩笑,不會劈的?!?/br>小公主哼了一聲,沒再多話。黎萬懷見嫡子說的這么信誓旦旦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有疑慮了,這些年為了討嫡妻歡心,他都沒有在華芳苑留宿過,只有那一次醉酒被陶氏設(shè)計了,就那么一夜,陶氏便有孕了,真有這么準?但是沒有證據(jù),黎萬懷也不好隨意冤枉人,畢竟這可不是小事,于是就沉著臉不說話。陶氏見老爺沉了臉,生怕他信了黎相輕的胡說八道,氣得指著黎相輕道:“沒有證據(jù),大少爺可別胡說!”這話正中黎相輕下懷,“想要證據(jù)還不簡單?那個已經(jīng)成型的孩子我一直讓青葉看著呢,滴血驗親,看看是不是父親的孩子便是?!?/br>這個時候陶氏滿腦子都是漿糊了,只想急著撇清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黎相輕這句話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只是覺得十分驚恐,那孩子居然一直被黎相輕看著?那若是真的滴血驗親,那孩子的血液絕對不可能與老爺相融??!這豈不就是坐實了她通jian的罪名?!這個罪名陶氏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