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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權(quán)貴屬今上的七弟睿王爺?shù)匚蛔罡?,見小小少年從容?zhèn)定,本來就溫和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沒想到黎府的長公子竟是如此的俊逸寧人,想必再過些年又是皇城一位風(fēng)度翩翩、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郎了。”黎萬懷聽慣了別人說他的嫡子是酒色之徒,猛然一聽睿王爺?shù)目滟?,頓時驕傲地背都挺直了,嘴上卻假裝十分謙虛。“王爺謬贊了,小兒頑劣成性,當不得此夸贊。”睿王笑著擺手,扇子刷地打開,優(yōu)雅地扇著,道:“國公爺不能這么說,孩子還小,頑劣是天性,日后會好的,本王當年可也沒少被先皇和皇兄訓(xùn)斥?!?/br>這么一聽,黎萬懷才想起,當初的睿王可也是風(fēng)流名聲在外,比起他家嫡子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兄弟們都在爭奪皇位的時候,只有他沉迷酒色無法自拔。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是如今大晏唯一一個親王,甚至與皇上關(guān)系還不錯,也許他那時不過是明哲保身之舉罷了。今上登基后對著唯一的兄弟也算是耳提面命,睿王如今改了那沉迷酒色的性子,風(fēng)度翩翩愈發(fā)迷人,任皇城中的千金小姐們?nèi)绾蚊詰伲华殞櫷蹂蝗恕?/br>黎萬懷一想,如果嫡子日后也能有如此改變,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他們這里交談甚歡,其他坐著的權(quán)貴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是來詢問七月流螢的買處的,誰要聽黎大公子的事?奈何王爺沒有發(fā)話,自然沒有他們發(fā)話的權(quán)力。好在睿王也沒忘了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閑聊了幾句便說起了正事。“聽聞長公子替國公夫人尋來了七月流螢?”睿王問話只問一半,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而喻了。眾權(quán)貴表面裝得淡定,實則目光如炬,耳朵豎起,就連那探出去的腳都微微向前又探了一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黎相輕將他們的著急看在眼里,心里暗笑,拿出了從母親那里拿來的口脂。“王爺說的是這款口脂吧?”說著,將口脂盒托在手里,緩緩地打開了,用過一些的口脂呈現(xiàn)在眾權(quán)貴面前,那亮麗的玫紅色,叫眾人眼前一亮。除了七月、扶黎和絮容苑里的自己人,外人是真的從未見過這口脂。這一刻,黎相輕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明星,萬眾矚目,接受著皇城里最上等的一批權(quán)貴的羨慕與瞻仰。這就是發(fā)展護膚品、化妝品的好處,不論古今,女人和小孩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得寵的女人一句話、一個央求,男人們總是愿意赴湯蹈火,一擲千金。說白了,男人們總是心甘情愿地做這個冤大頭。權(quán)貴們一時間被這稀罕的口脂迷住了,他們不在乎這口脂是否真的值錢,他們只知道這是他們心愛的人心心念念想要的,誰先為府里的人弄到手,誰的能力就得到了認可,跑不了要被皇城里的人津津樂道一陣。“果真是別致的顏色,本王這么多年都未見過這種顏色的口脂?!鳖M跎倌陼r流連花叢,少不得送這送那討女人歡心,但以他這么多年的閱歷,他都沒有見過這種口脂,著實驚艷了一番。黎相輕捧起口脂輕嗅了一下,笑道:“是很別致的,還有蘭花的清香,我好不容易從七月jiejie那里磨來的,娘親很是喜愛,父親也覺得娘親最近更美了?!?/br>突如其來一個鍋,差點閃了黎萬懷的老腰,不過還是笑瞇瞇地道:“夫人最近看著的確更精神了?!?/br>眾權(quán)貴羨慕不已,紛紛想象自家府上的夫人小妾涂上這口脂的樣子,心癢難耐。“艷麗的顏色配上清雅的香味,著實不錯,可否讓本王也……”沒等睿王說完,黎相輕很大方地把口脂遞給了他。睿王小心地捧著,輕輕一嗅,不住地點頭。其他權(quán)貴蠢蠢欲動,經(jīng)過黎相輕的同意,睿王才將口脂挨個傳給他們欣賞。權(quán)貴們小心翼翼地捧著,視若珍寶。這場面,玉石鑒賞大會都沒有這么夸張。“七月姑娘那里竟是還有嗎?不是說只她那一盒?”兵部尚書沒忍住,終于問出了口,隨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也很好奇,心里松了口氣。黎相輕早料到由此一問,對答如流地道:“原是只有七月jiejie那一盒,前天又得了一盒,我恰巧去玩,便央著要了來,還是拿皇上賞賜的翡翠雙玉環(huán)換來的呢。”大晏朝制度不是特別森嚴,皇上的賞賜雖然貴重,但金銀財寶還是可以自由處置的,因此黎相輕才敢這么說。皇上賞賜的東西是何等的價值,可見這口脂價值果然不菲,不過權(quán)貴們自然不會在意這點錢。“如今可還有?她是哪里得來的?”戶部尚書也忍不住問了,探出去的腳再次往外探了探。“沒有了,不過聽七月jiejie的口氣,日后還會有的,大人們可以隨時準備著?!?/br>隨意胡謅了幾句,就把口脂的價格提到了高點,這些權(quán)貴若是去求取,必定會一擲千金,這銀子簡直是嘩嘩嘩地來,黎相輕想著,嘴角都忍不住微微翹起。一聽沒有了,權(quán)貴們心里一涼,正捧著口脂的吏部尚書手指蠢蠢欲動,恨不得立馬先挖一點回去,但聽日后還會有,權(quán)貴們又找到了希望,準備馬上回去看看庫里有什么值錢的首飾玉器,想來七月姑娘會喜歡這些。眾人得了這第一手消息,閑聊幾句后就紛紛告辭了,只等著這第三盒口脂一出來就立馬砸錢搶奪。黎相輕看著手里收回來了的口脂,仿佛看著無數(shù)的金錢,眼里只有六個字:要發(fā)了~要發(fā)了!正要回房繼續(xù)搗鼓新產(chǎn)品,忽然有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響起。“珍柔公主駕到!”作者有話要說:晏端淳:你居然敢把父皇賞你的東西給別人?這是大不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jpg.】黎相輕:賞了我就是我的,金銀財寶不能拿出來花,我要它干什么?【一笑而過jpg.】晏端淳:賞賜的財寶倒是可以,但是其他的就不行了,那……那我給你的小玉馬呢?【臉紅jpg.】黎相輕:供起來了,我知道你愛騎馬,最愛騎駙馬,來騎!【你可以坐我嗎jpg.】晏端淳:【手動再見】第14章抱到珍柔公主?!一聽到這個名號,黎相輕就頭疼,麻煩又找來了……黎萬懷聽到公主駕到倒是激動得不行,有了上次賞賜的事,他不覺得公主麻煩了,簡直就是福星。更何況,珍柔公主往往就代表著皇上,他的到來簡直讓國公府蓬蓽生輝。父子兩連忙出去迎接,還沒走幾步,就見一個小小的穿著粉色衣裙的嫩娃在趙公公的牽領(lǐng)下進來了。黎相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