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黃金萬兩、幸福寵物店重生、重生之兄友弟攻、我的男友不正經(jīng)、快穿:女主不當炮灰/快穿之女主不當炮灰、由腐入基、玄花隱·皇權(quán)、快穿之原來有bug、穿越之妝容天下、溫涼記
指隔著腰帶虛搭在青彥手腕上,沒有移動,也沒有顫抖。青彥以自言自語的口氣說:“如果,菅澤先生不是菅澤國義,而是菅澤博之的話,似乎更合理一些。”菅澤答道:“很遺憾,菅澤博之已經(jīng)死掉了?!彼俣葯z查了一遍綁緊腰帶的方結(jié)。這個動作對于已然經(jīng)歷三天的檢驗也未曾脫落的繩結(jié)而言,似乎有些多余。青彥望著菅澤的雙手,回應道說:“那么,死掉的就不是菅澤博之。”菅澤站直身體,退開半步,看向青彥:“小笠原君,在暗示警視廳撒謊嗎?”“不是撒謊,或許搜查本部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點。畢竟尸體已經(jīng)被燒成那個樣子了。”青彥說著,想起報紙照片里那徹底碳化、根本看不出人形的兩具焦尸。據(jù)說事發(fā)當時三人都在菅澤家,菅澤夫人和菅澤博之進入車庫里啟動車輛時,被菅澤國義事先設置的爆炸裝置所謀害。車輛的油箱事先被做了手腳,燃燒的同時還引發(fā)了二次爆炸,整個車體被徹底燒毀。“不要太小看警察,”菅澤說著,唇角噙了一抹似譏似嘲的笑意,“燒成殘骸的尸體也可以檢查身份啊。”“是的。”青彥做了一次深呼吸,“但是,被嚴重焚毀的尸體,簡單來想的話,身份鑒別只能靠牙齒配型吧。更厲害的手段或許也有,但應該會耗時很久,在警視廳如今的多事之秋未必抽得出手。”他指的是信息泄露的丑聞,尤其這一點還是從菅澤事件搜查本部爆出的。如今事件的搜查本部被解散重編,權(quán)利交接之際,未必有人會如此注重尸體的檢查,尤其是在事態(tài)如此明朗、嫌疑人已然在逃的情況下。“菅澤先生曾經(jīng)說過,‘政治家、漫畫家、還有在小孩子面前最威風的牙醫(yī)。我覺得我可以成為我想做的任何人?!泵髅鞑贿^是三天之前的事情,卻恍若隔世,青彥抿了抿嘴唇,“最后,哥哥成為了政治家,弟弟的業(yè)余愛好是漫畫,而本職工作則是牙醫(yī)。菅澤政務官的牙齒檔案,其實是在菅澤先生的診所吧?!?/br>菅澤以探究的視線看了青彥半晌,忽而一笑:“小笠原君,比我想象的更敏銳啊?!?/br>……只是比你想象的更在意而已。青彥望著菅澤,后者卻徑自離開了餐廳,沒有給出承認或是否定的答案。青彥并不心急,沉默地跟隨著菅澤走進了他的房間。菅澤的行李已經(jīng)收拾完畢,除了當初帶來的背包和長柄雨傘之外,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剩下。之前兩天青彥都是睡在菅澤的監(jiān)視之下,此刻便相當自覺地移動到了自己就寢的位置,靠著墻盤腿坐好。雨聲淅瀝之中,時間都變得模糊,青彥不知不覺間將后腦枕到了墻壁上。“小笠原君,”菅澤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青彥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明亮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落入困倦的眼瞼,令人有種流淚的沖動。青彥眨了眨眼,側(cè)頭望向菅澤,“如我此前所言,我也有個漫畫家的夢。想要畫成漫畫的故事除了之前說到的‘約克夏少女’和‘英雄與惡龍’之外,還有一個嶄新的大綱。不嫌棄的話,可以講給你聽聽?!?/br>是關(guān)于野鴨的故事。水草豐茂的池塘邊生活著一大群野鴨。鴨群每天都會下蛋,但不一定每只蛋都能孵出小鴨。有一位擅長養(yǎng)鴨的人因此跟鴨群提出了交易:用多余的鴨蛋交換一種外地的豐美水草。野鴨首領(lǐng)與長老們商議之后接受了這個提案。喜歡外地水草的野鴨并不多,能交換的鴨蛋數(shù)目也很少。養(yǎng)鴨的人不滿足于現(xiàn)狀,開始利用招貼畫宣傳外地水草的美味,同時在鴨群中進行免費試吃的活動。愿意交換外地水草的野鴨稍微多了一些,但是仍然沒有達到養(yǎng)鴨人的目標。養(yǎng)鴨人仔細研究后發(fā)現(xiàn),野鴨池塘附近生長的水草已經(jīng)滿足了鴨群的口糧需求,外地水草雖然美味卻價格昂貴,野鴨們并不把它作為生活必需品。養(yǎng)鴨的人希望鴨群不再食用本地水草,全部以他的外地水草作為主食。他為此接觸了鴨群的首領(lǐng),希望它宣傳本地水草的害處,說服野鴨們更改食譜,并且要鏟掉本地的水草。作為交換,養(yǎng)鴨人將在下次鴨群首領(lǐng)競選時用實際行動支持它。鴨群首領(lǐng)欣然接受了這個建議。它用養(yǎng)鴨人秘密提供的外地水草交換了大量的選票,再次坐穩(wěn)了首領(lǐng)的位置,與此同時,履行承諾開始宣傳本地水草的危害,并且安排鴨子分組進行鏟除作業(yè)。外地水草的交易額暴漲,養(yǎng)鴨人嘗到了甜頭,于是對此后的首領(lǐng)也如法炮制,很快將掌權(quán)的鴨群首領(lǐng)與長老都馴化成了家鴨。這一次的選舉,負責幫助鴨群首領(lǐng)清點選票的是它智囊團里的一只年輕野鴨。它從蛛絲馬跡之中發(fā)現(xiàn)了首領(lǐng)和養(yǎng)鴨人的交易關(guān)系,認為這是不誠信的,想要將這件事公諸于眾。它知道自己會受到養(yǎng)鴨人和鴨群首領(lǐng)的阻撓,但意外的是,連負責糾察事務的公正長老也在反對自己。年輕的野鴨并不死心,它退出了鴨群首領(lǐng)的智囊團,加入另外的工作團隊,繼續(xù)尋找證據(jù)。然而退出智囊團的行動指向性太明顯,鴨群首領(lǐng)與公正長老明白年輕野鴨的心思之后,商議良久,策劃了一場極其優(yōu)秀的誣陷。在這場誣陷中,年輕的野鴨失去了兩位親人,意志大為磨損;而隨著案件偵破,年輕的野鴨作為“被選定的罪犯”,能夠被名正言順地關(guān)押起來。它被關(guān)押在地洞里牢牢看管,因為曾經(jīng)的年輕有為與如今的身陷囹圄所造成的矛盾感還成為了采訪的熱點。然而,作為可鄙的犯罪者,野鴨的一切言論都喪失了公信力,沒有一只鴨子選擇會相信這樣喪心病狂的野鴨。年輕野鴨退出智囊團之后加入的新群體大部分相信它的無辜,然而沒有證據(jù),也不能繞過公正長老接觸野鴨,所有努力都被認為是單純的黨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野鴨被執(zhí)行死刑。如果野鴨能夠逃出來,能夠發(fā)聲,能夠留下證據(jù),一切都會不一樣。然而沒有如果。秘密隨著鮮血被埋藏在水草里,什么也沒有剩下。“……可惜最近BadEnding不太受歡迎,不然真的打算畫出來啊。”最后,菅澤難得地選擇了以玩笑結(jié)尾,青彥卻根本無法捧場地表露出笑意。比喻簡單明了,除了角色的對應之外,進獻給鴨群首領(lǐng)的水草,明顯是在影射政治獻金——不,應該說,是未公示的政治獻金,也就是賄賂。這正是聯(lián)系菅澤與自殺身亡的事務次長的線索。警察沒有仔細對尸體進行檢查,不是因為疏漏,而是因為設計。事件本身的劇本就是‘菅澤國義因愛生恨殺死luanlun的妻子與弟弟’然后被捕判刑,一切計劃都天衣無縫,所有的秘密都該被埋藏在水草下,唯一的意外就是‘菅澤國義’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