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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著急。我且看著他會出什么昏招就是了。”“也是。”中年人贊同。庭征鳴在他心里可以說是個一等一的蠢人了,畢竟能做出把小三提溜上來跟兒子制衡的事的男人,這世間也是少有了。“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中年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怕你到時候反倒心慈手軟,下不去手。”湖中的彩色的小魚拖著長長的紗狀尾巴,悠然地游來游去,時不時用去啄垂落在水面上的新發(fā)的嫩葉,湖面上泛起一陣陣的輕柔的漣漪。短暫的一陣靜默后,那人輕笑了一聲:“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就因為他是關素素的兒子?你也太小瞧我了?!?/br>“那就最好不過了?!敝心耆艘馕渡铋L地說道了。那人將杯中已經(jīng)完全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茶杯放下來的時候發(fā)出“砰”的聲響,桌子上的“博音”們受到了驚嚇,振翅高飛,四散而逃。中區(qū)海城,孫家。“夫人,有您的信?!背`剛回到家,脫下厚重的毛皮大衣,管家就走了過來,遞上一個鼓鼓囊囊的雪白信封,信封上沒有署名,沒有地址,沒有其他字跡,只在最顯眼的地方用打印的字體寫著“孫夫人”,是他今早在郵箱里發(fā)現(xiàn)的。“需要我先替您先檢查一遍嗎?”到底是來歷不明的東西,管家還是擔心會有危險,然而信件這種比較私密的東西,以他的cao守,未經(jīng)主人允許,是絕不會私自打開的。“打開吧?!背`混不在意地說道,她一向自認為立身極正,不會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管家應了聲,拿裁紙刀小心地切開信封的邊緣,從中抖出一摞照片來。照片上并沒有什么勁爆的內(nèi)容,起碼不是管家所腦補的老爺或者夫人出軌被抓的畫面,卻好像是一個人的生活照。照片上的男人穿著五花八門,出現(xiàn)在不同的場景之中,或坐或臥,有幾張甚至是他化為巨蟒,吞食獵物之后帶著臃腫的鼓包沉睡的畫面。不過只要是人身出現(xiàn),照片上的男人總是板著那張輪廓深邃的俊臉,眉眼鋒利,眸光沉沉,薄唇維持著一個過分平緩的弧度,端的是一份不怒自威的好面相。管家一邊小心翼翼地窺看楚靈的臉色,一邊在心里猜測這人跟夫人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有人專門把他的照片寄給夫人。“?。?!”楚靈渾身發(fā)抖,她顫抖著拿起一張男人背光站著,眼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直直地盯著鏡頭的照片。那雙無機質(zhì)的淺色眸子,像暗中鎖定了獵物一樣,直勾勾地透著一股噬人的危險。她閉上眼睛,感覺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喉嚨里有血腥氣浮了上來,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讓她張口欲嘔。“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耳邊傳來管家焦急的詢問。“我沒事。”她扶住身旁的沙發(fā)靠背,強自鎮(zhèn)定。她不愿再看那些照片一眼,她怕它們讓她再次想起那個血色彌漫的午后,想起那個經(jīng)久不散的噩夢。——想起那個雖然不成器,卻是她的掌中珠,心頭寶的兒子,死在這個男人手里的兒子。那天下午,她聞訊匆匆趕去醫(yī)院,卻得到了兒子已經(jīng)不治身亡的噩耗。她不顧所有人的勸阻,堅持要掀開白布看兒子最后一面。她看到了平生最為恐怖的一副畫面。她的兒子,全身骨頭被盡數(shù)絞碎,如同一個被損壞了的破布娃娃,軟綿綿地癱在雪白的床單上,七竅流血,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只有眉間的一顆小痣,依稀看得出他生前的模樣。驚怒悲憤之下,楚靈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她的兒子已經(jīng)推進了焚化爐,化為了一堆雪白的粉末,裝進一個狹窄的小木盒里,將要被埋進漆黑陰暗的地底。沒有人為他說話,所有人只會說他罪有應得,死得太過便宜。若是他不死,他會被判終生監(jiān)禁,送往十二區(qū)服刑。誰叫他是個食人狂魔呢。得知真相的路人們無不義憤填膺。然而對于楚靈來說,她可不管兒子犯下了怎樣滔天的罪行,害死了多少人,殺他的那人只是正當防衛(wèi),她只知道她一定要他付出代價!于是她找上了丈夫的弟弟,在她看來權勢滔天的國家首相,一番軟磨硬泡,苦苦哀求,他終于答應替她出手,將那人驅(qū)趕到了十二區(qū),讓他經(jīng)受無盡的磋磨,方解她心頭之恨。可如今,那人居然完好無損地回到了中區(qū),而且還活得如此悠然自在,這讓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第20章第二十顆櫻桃姚雪笙暫時退卻了,當然她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如今她還不知道鐘海生即將倒臺,面對庭蕤是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她想的是來日方長,她可以跟他慢慢磨。下午庭蕤的處分通報就已經(jīng)撤銷了。人民群眾的熱情是有限的,關注了一陣發(fā)現(xiàn)無料可八之后熱度自動就下去了。反倒是姚雪笙被庭蕤公開打臉的事情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一時間姚雪笙走到哪里都感覺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看好戲的目光讓她猶如芒刺在背。這種時候她當然不能沖上去質(zhì)問你們是不是在笑話我,她端莊溫柔的人設還不能崩。于是她只能挺直了脊背,裝作若無其事、渾不在意的樣子從人群中走過,心里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還要掛著微笑。庭蕤的情況則截然不同了。中午他跟熊源一起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就發(fā)現(xiàn)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千奇百怪的禮物,包括:二班某李姓老師視若珍寶的一枝“繡香”(李闖:……),一本市面上很難買到的輔導書,自制的烤得焦黑的餅干……庭蕤拿起最后一樣,在熊源震驚的“這是什么,這真的能吃嗎”的叫嚷中,心有所感地看了一眼莫如。莫如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庭蕤看著透明包裝袋里的餅干,猶豫了一秒鐘,還是說道:“我覺得如果你用這個來對付曲子水的話,他絕對活不到這么大?!?/br>莫如:“……”她目光殷切地看著他:“你別看它賣相這么難看,實際上……”“實際上吃起來也很難吃?!毙茉磽尠椎?。莫如……莫如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哎呀……”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趴在桌子上,“我只是想謝謝你而已啊,不是說表達感謝的話送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比較有誠意嗎?”可是你的技能點并不是點在這上面??!莫如平時在家里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鹽跟糖從來都是傻傻分不清,這次要給庭蕤烤餅干還是聽了她朋友的餿主意。前期工作都是學校專門的料理課老師做好的,她要做的就只是把餅干放進烤箱,烤好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