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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魯?shù)啬笃鹛K漾的下顎,在他溫軟的唇瓣上親了親,露出猙獰一笑,“后悔便后悔吧,你終歸只能是朕的人,誰也奪不走。”言罷他松開手,自顧自穿上衣服,大步走出內(nèi)殿。蘇漾呆愣良久,這、這是什么情況?他渾身都在叫囂著酸痛,后臀尤甚,只得趴在床上緩緩神,明黃的枕頭上繡的是五爪金龍,方才那男人又自稱為“朕”,應(yīng)該是皇帝無誤,原身莫非是受寵的侍君?既然是渣受,原主的真愛應(yīng)該另有其人,俗稱“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永遠(yuǎn)得不到我的心”類型,所以皇帝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只有一個人付出的感情如何能長久,等那個人感情耗盡時,這段關(guān)系也就真正結(jié)束了。他喚出系統(tǒng),道:“你總該給我一些提示吧。”系統(tǒng)二話沒說把資料傳給了他,很快蘇漾眼前出現(xiàn)一道光屏,上面顯示著這個世界的局勢,人物關(guān)系,還有宗桓的個人信息。他正在消化,幾名相貌清秀的婢女踏入殿中,送來一套干凈的衣裳,為首的女孩穿著一襲桃粉色羅裙,長得很是面善,腳步穩(wěn)健有力,似是習(xí)武之人。她躬身行了半禮,一板一眼地道:“大人,陛下前朝有事絆住了手腳,命您自個兒用膳,不必等他了?!?/br>什么事能讓皇帝忙得用不上早膳,分明是在他的生氣,借故不來見他。蘇漾虛弱地說:“你替我告訴他,若他不來見我,我就不吃不喝,餓死也罷,總歸沒人心疼?!?/br>他昨夜勞累過度,臉色本就蒼白,此時稍加偽裝便分外惹人心疼,那姑娘輕輕頷首,二話不說便出去了。……“朕不去他便不肯用膳?”宗桓今早的氣悶尚未散去,當(dāng)即惱怒道:“那便讓他餓著,誰都不許給他吃的,朕看他嘴硬到幾時!”阿虹低眉順眼,沒應(yīng)聲。宗桓恨得咬牙切齒,卻說不出更嚴(yán)厲的懲罰出來,只得拿起手上的奏折扔到大理寺少卿的臉上,怒罵:“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朝廷養(yǎng)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有何用,朕給你三日結(jié)案,若是辦不好,你腦袋上這頂烏紗帽也別要了!”他鮮少這般大動肝火,便是真的動怒時,也只是顯山不露水,此時這般對臣子怒罵出聲,顯然真的被氣著了。趕走了一幫議事的大臣,宗桓又砸了一套珍稀的御用古玩,末了,還是大步往承乾宮走去。“他身體如何?!苯K究還是擔(dān)心。阿虹道:“回稟陛下,大人自來有體弱之癥,在千秋殿那三年更是虧損嚴(yán)重,過多承受恩澤怕是不好,還望陛下克制?!?/br>宗桓心下有了計(jì)較,過了片刻,他嗤笑道:“在他身邊服侍太久,你的膽量也跟著見長,只怕已經(jīng)忘記誰才是你的主子?!?/br>阿虹連忙道:“奴婢不敢?!?/br>從暗衛(wèi)里挑出來的死士都能被他蠱惑,怎么能說這童家寶不是精怪妖孽?宗桓臉色陰沉,再想到那狗崽兒今早驚慌失措的神色,有如心臟被人重重插了一刀。眼看著到了承乾宮,他胸中仍是意氣難平,誰知剛踏入殿內(nèi)便被撲了個滿懷,那只惹他生氣的精怪,此時正乖巧地窩在他懷里,仰著頭望著他,臉上帶著抹純粹的笑意:“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br>宗桓滿腔的怒火被這笑沖散了不少,卻仍是板著臉不說話,這妖精便扯著他的衣袖,問道:“你生我的氣了?”宗桓冷梆梆地道:“朕為何要生氣?!?/br>他本意是想傲嬌一下,誰知道這小東西見坡就下,立馬眉開眼笑起來。“我也覺得你不該生氣,昨夜你那樣對我,我都沒生氣,腰疼得厲害,后面也是,你不哄我便罷,還沖我發(fā)火,若你不來見我,日后我再也不同你歡好了?!?/br>他說得頭頭是道,宗桓被他生生氣笑了,他捏了把這小東西腰上的軟rou,惹得他身子輕顫。他瞇起狹長的眼眸,道:“如此說來,無理取鬧的人反倒是朕?”蘇漾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偶爾讓著你一些也無妨的?!?/br>他仰著脖頸,細(xì)長的脖頸上印了好幾處靡艷的紅痕,配上這張無辜純稚的面龐,怎能叫人不心軟不心動。宗桓伸手撫上他輕輕滑動的喉結(jié),道:“左右朕說不過你,只能被你牽著鼻子走?!?/br>第75章宗桓鮮少向人示弱,他強(qiáng)硬慣了,讓他向人低頭比要他命還難,偏偏懷里這小東西時時牽扯著他的喜怒,叫他一次次拋棄原則,做出退讓,而且心甘情愿。他把人拉到餐桌旁,童家寶的早膳是他親自吩咐下去的,皆是消火清胃,松軟易消化的食物,他雖然沒有經(jīng)驗(yàn),卻也知道男子不比女子,做承受的那方少不得吃點(diǎn)苦頭,飲食上尤其需要注意。御膳房精心烹飪的早膳向來細(xì)心周到,這小崽兒平日里也極愛吃,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只喂了幾勺便再也咽不下去。宗桓望著碗里剩下的半碗甜粥,深深皺起眉頭。“要吃完?!?/br>蘇漾望著他,輕輕搖搖頭,“我,我不想吃了,吃不下去?!?/br>宗桓只當(dāng)他在鬧脾氣,在別的方面他都可以退讓,唯獨(dú)對用膳這件事很堅(jiān)持,這小東西本就瘦弱,只有臉頰上長得水嫩,身子上沒有半兩rou,抱著都硌手,還不肯好好用早膳,長此以往只怕對壽數(shù)有礙。兩個人僵持片刻,宗桓終究耐不住性子,直接把人拖到自己懷里,蘇漾下面難受得厲害,此時坐在他腿上,那種被填滿的感覺變得越發(fā)明顯,他掙扎著想要逃,卻被宗桓禁錮在臂彎里,逃脫不得。宗桓舀了一勺甜粥遞到他唇邊,強(qiáng)硬道:“吃?!?/br>蘇漾何曾受過這樣的欺凌,即便有他也不記得了,只當(dāng)自己還是那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時時有人聽候他差遣的貴公子,難免委屈得緊,就是不肯張口。宗桓將那勺甜粥轉(zhuǎn)了個方向,直接送進(jìn)了自己口中,蘇漾正待驚訝,卻被他驟然鉗住了下頜,一張唇堵了上來,將那口甜粥送進(jìn)他嘴里,唇齒交纏,分不清那口食物是進(jìn)了誰的肚子,只感受到口腔里留下的甜蜜爽口的滋味。用錦帕拭去他唇角沾染的濡濕,宗桓緩緩問道:“是你自己吃,還是朕喂你?”蘇漾委屈巴巴地望著他,見對方毫無退讓的意思,只好屈服,道:“我,我自己吃。”他乖乖張嘴巴喝粥,只是那雙濕漉漉的黑眸仍舊緊緊盯著宗桓,生怕他再來偷襲,其實(shí)他也知道,他那點(diǎn)力氣在這個男人眼中,無異于小奶貓的負(fù)隅頑抗,一根手指便可鎮(zhèn)壓,可還是忍不住升起防備。他并不知道,這樣色厲內(nèi)荏的眼神看在宗桓眼中,分明是赤裸裸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