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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進宮述職,哀家有些日子沒見到他,甚是想念,請他來此一聚,就說是哀家的旨意。”宋嬤嬤福了福身,快步離去。這個時代民風相對開化,未出閣的姑娘沒有不見外男的規(guī)矩,只要不是單獨相見,行齷齪之事,大多時候不會惹來閑言碎語。聽聞武王要來,這些姑娘們神態(tài)迥異,有些是好奇,有的則是擔憂,擔憂的是什么,自然是怕被武王相中,和他一起回到那個鳥不生蛋的荒涼的冀北。她們的表現(xiàn)皆被太后看在眼里,她不動聲色地垂眸,徐徐道:“家寶,替哀家煮茶。”蘇漾聞言,乖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躬身行了半禮,這才悠悠提起茶具,一套煮茶動作行云流水般的順暢,一舉一動皆如水墨畫般優(yōu)雅從容,直看得人賞心悅目,醉心于其中,完全挪不開目光。片刻后,清冽的茶香從暖玉瓷杯中傳出,沁人心脾。他執(zhí)起那枚玉潔的瓷杯,食指中指并攏置于杯側感受茶水的溫度,微微彎起唇角,道:“此時溫度剛好,太后請用茶?!?/br>太后微微怔了怔,接過了茶,置于鼻下輕嗅,由衷贊道:“這茶很好。”圍觀的名門閨秀各個失神,那兩根素潔的手指貼在杯側,竟比名貴的瓷杯還要通透白凈,襯得那枚精致華美的杯子失了顏色。直到此刻她們才理解,圣上為何冷落后宮無數(shù)美人,偏對這小太監(jiān)椒房獨寵,還下了那樣一道圣旨,因為他實在叫人挑不出一絲不好,氣質(zhì),相貌,乃至于無意間流露的風情,都是如斯耀眼奪目,堪比夜空星辰。坊間盛傳這童家寶是妖魅禍害,若是叫這些人看一眼真人,那才叫真的打臉,這樣清冷如月的人,哪里會是妖孽,只怕是天宮上的仙人還差不多。蘇漾要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超級偶像,偶像包袱這玩意不是說丟就能丟的,即便是全國人民都唾罵的禍國妖孽,他也忍受不得別人用輕蔑的眼神打量他。出完風頭,蘇漾躬身便要退下,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鼓掌的聲音。宗旭緩緩踏入亭中,眼睛停留在蘇漾的身上,徐徐說道:“許久不見,童大人真叫人驚喜。”蘇漾也不懼怕,只謙虛道:“王爺過獎。”緩緩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宗旭也不再多說,笑著坐到太后身邊,同她說了幾句貼心的話,又執(zhí)起蘇漾先前替太后斟的茶,道:“兒臣先前同皇兄在御書房談事,說得口干舌燥,沒來得及喝口水便趕來母后這里,不知母后肯不肯賞兒臣一杯茶。”太后別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討債鬼,想喝便喝罷,哀家還能差你這一杯茶水不成?!?/br>臺下的閨秀們配合地笑起來,紛紛夸贊太后和王爺母子情深。太后道:“今日在場的,都是京城里待字閨中的好姑娘,你若是瞧上誰,告訴母后一聲,哀家替你做主娶回府上,也好叫哀家早日抱上嫡孫?!?/br>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御花園本就安靜,許多人也能猜到大概,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卻止不住用眼睛偷瞄宗旭,從前只聽聞武王殿下相貌英俊,如今見到本人才知道,傳言并無太過。宗旭淡淡掃了一眼臺下的名門閨秀,忽然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茶盞,道:“本王看來,整個御花園里,唯有童大人姿色最絕?!?/br>蘇漾:“……”太后臉色一變,她皺眉道:“胡說什么,母后知曉你生性風趣,喜歡說這俏皮話,若是旁人當了真可怎么是好,你皇兄脾氣不好,當心惹他生氣?!?/br>宗旭勾唇輕笑,道:“母后教訓的是,兒臣與童大人是舊識,開個玩笑,想必他不會介意?!?/br>蘇漾應道:“奴才不敢?!?/br>宗旭深深瞥了他一眼,岔開話題道:“兒臣此番回程,在路上遇到一位老漢,他拉載貨物用的不是馬不是牛,竟是兩條大狗,兒臣從未見過那樣大的狗……”在場的人都被他的敘述吸引去了心神,很快把方才不和諧的插曲忘了。……賞花宴結束后,蘇漾緩緩踱回承乾宮,還沒踏入內(nèi)殿,便被人從身后攬住,那男人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問:“見到武王了?”蘇漾點點頭,道:“見了。”宗桓幽幽問道:“如何,他可有變化?”蘇漾默了默,以追憶的口吻道:“似乎瘦了些,也黑了些,不過臉還是原來那張臉,變化不大?!?/br>其實他壓根正眼都沒瞧宗旭一眼,說這些話不過是順著宗桓的猜想,妄圖激怒他,反正這個男人從未信任過他,這份猜疑剛好可以利用。果然,宗桓眸色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他鉗住蘇漾的手腕,把人壓在一旁的白玉石柱上,扯開他的上衣領口,重重咬在他精致小巧的鎖骨上。蘇漾吃痛嗚咽了一聲,低聲道:“你這是做什么?!?/br>宗桓沒有回答,只是越發(fā)用力起來,直到口中嘗到腥甜的滋味才堪堪停下。第73章見蘇漾臉上顯出吃痛的神色,宗桓心里隱隱生出一絲快意,這小妖精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如今也該叫他吃點苦頭了。太后的賞花宴他也有所耳聞,說是賞花吃茶,其實是打著給宗旭挑正妃的主意去的,宗旭一回來,太后必然會叫他自己過過眼,他以為這小崽兒即便是為了避嫌,也該推了這個邀請,他卻好,非但親自去了,還盛裝出席。他從暗衛(wèi)口中得知,童家寶在賞花宴上大出風頭,還被宗旭當眾夸贊:姿色最絕,艷壓群芳。那些個深閨小姐旁的不擅長,嚼舌根卻是拿手的,這二人便是沒什么,也要被傳出點什么來,更何況誰都知曉,童家寶當年刺殺皇帝,為了就是武王。蘇漾望著他惱怒的神色,心里也很無奈,在他眼里,情愛終究比不上性命重要,他不希望宗桓重蹈覆轍,走上墨衍、景丞的老路,這男人是個死心眼,可他不是,他要他們兩個都好好地活著,即便被他記恨也無礙。他擰起眉頭,嘟囔道:“你弄疼我了。”宗桓陰鶩的視線緩緩掃過他的臉,最終落在他巧致的鎖骨上,只見白玉無瑕的肌膚上溢出點點紅梅般的血液,竟顯得瑰麗靡艷至極,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將那絲血紅卷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一股熟悉的甜蜜滋味,叫他整個靈魂都在叫囂著渴望,欲罷不能。他把蘇漾拉入懷里,強迫少年揚起脖頸,薄唇覆上那處正在滲血的傷口,緩緩舔舐吮吸,蘇漾只能感覺到些微的刺痛,以及血液往脖頸處經(jīng)脈聚集的不真實的感覺,他忽然生出一絲恐懼,這個男人會不會就這樣將他的血吸干?宗桓自然不會把他吸干,他只是沉迷,他對這個妖精已經(jī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