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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放不下我”,一邊在他懷里不安分地磨蹭,直蹭得皇帝陛下心里頭冒火。宗桓抬手往他柔軟的臀rou上拍了一下,不輕不重地呵斥道:“給朕安分些,否則明日便把你丟去浣衣局,讓你晝夜不分地洗衣服?!?/br>浣衣局是給宮女和太監(jiān)們洗衣服的地方,比冷宮還要凄慘百倍,宮里的老人常說,進了冷宮尚且有翻身的可能,可若是進了浣衣局,這輩子也就沒指望了。“我不去浣衣局,我不會洗衣服……”蘇漾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篤定道:“你不舍得送我去的,我知道!”宗桓睨他一眼,冷淡道:“誰說朕不舍得,朕巴不得你這小jian細多吃些苦頭,長長教訓才好。”蘇漾:“……”見蘇漾蔫了,宗桓終是繃不住冷臉,勾唇笑了起來。那是和原主的記憶里截然不同的笑容,冷漠的氣場難掩溫柔的神色,無論輪回幾次,無論有沒有記憶,這人還是下意識對他好,即便理智一再告訴他這樣不對,可他還是這樣做了。蘇漾看著他的笑怔了怔,鬼使神差般湊過去,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第69章蘇漾溫軟的唇瓣擦過宗桓的唇角,他微微停頓住,往中間挪了挪,緩緩碾磨宗桓微涼的薄唇,帶著些微挑逗的意味。就在他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忽然被拉開了距離,宗桓緊鎖著眉頭,呼吸已然紊亂,那雙幽深的眼眸藏著萬千思緒,叫蘇漾打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只聽宗桓沉聲問道:“你這是做什么。”蘇漾眨了眨眼睛,無辜道:“親你啊。”望著他無辜的面龐,宗桓只覺得心跳得越發(fā)快了起來,他的唇角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鼻尖縈繞著男孩獨有的清甜馨香,如同蝕骨之毒,沾之便會上癮。他并非矯情的人,既然決定留下童家寶,便是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從千秋殿里,這個臟兮兮的男孩出現(xiàn)在他眼前,紅著眼眶向他撒嬌起,曾經(jīng)叫他痛恨的過往已然模糊起來,唯有這個生動奪目的少年越發(fā)清晰。真正叫他生氣的,是這個吻實在太過輕車熟路,讓他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他臉色陰沉,指腹緩緩摩挲蘇漾的飽滿艷麗唇瓣,道:“朕險些忘了問,在千秋殿這三年你是如何過的,是否也和別人獻過媚,何以如此熟悉?”話音剛落,便看到懷里的男孩瞪大圓眸,然后快速低垂下眼睫,斂去眸中的憤怒和難堪,他一言不發(fā)地從宗桓的膝上爬到床榻,自顧自放下褲腳,穿好鞋襪,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那模樣分明是要離開承乾宮。宗桓不相信他有如此膽量,不經(jīng)主子的同意便要離開,直到眼見那只狗崽兒左腳跨出門去,這才恍然發(fā)覺,他是當真想賭氣離去,連忙大步追出去。蘇漾腿腳不便利,沒走幾步便被宗桓從身后圈住,直接給拽到懷里去,他用盡力氣掙扎,那人的手臂卻如同鋼鐵一般,難以掙脫開。宗桓捏著他的下顎,惱怒道:“你好大的膽量,敢和朕置氣,真想去浣衣局洗衣服不成?!?/br>蘇漾扁著嘴巴不說話,眼眶里隱隱有眼淚打轉(zhuǎn),過了片刻,他小聲道:“去就去。”宗桓皺眉,問:“你說什么。”蘇漾用力去掰他的手,揚起聲音道:“浣衣局再苦再累,也好過在這里被你欺辱,等那些人把我折騰殘廢了,你再去心疼吧!”他說完最后一個字,周遭的空氣瞬間凝滯下來,宗桓的俊臉也徹底黑了,承乾宮內(nèi)外跪倒了大片的宮女侍衛(wèi),這些人大氣不敢喘,全部眼觀鼻鼻觀心,全然將自己當做空氣。宗桓是一個好皇帝,勤政愛民,朝局上也頗有手腕,但是身為一名久居上位的帝王,脾氣自然算不上有多好,從登基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當眾下面子,若是換做旁人,如今也不知有沒有命在。他冷下臉,緩緩松開了懷里的少年,“既是如此,朕便成全你,從明天起你便去浣衣局當值吧?!?/br>言罷他轉(zhuǎn)身走進殿中。蘇漾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發(fā)慌,這個世界對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唯一熟悉的便是宗桓,可是如今他也要拋下自己了。他握緊拳頭強自鎮(zhèn)定,沖著殿內(nèi)道:“謝主隆恩?!?/br>宗桓僵了僵,若是蘇漾此時說兩句軟話,他順著臺階下去便可免去這場懲罰,可偏偏這只小崽子在不該硬氣的時候硬氣,若他堅持收回成命,便是打自己耳光,只好眼睜睜看著他被小太監(jiān)領下去。他哪里知道,蘇漾心里正委屈著呢,他的初吻初次都給了這個男人,如今他卻反過來詰問自己,好似他是個不守夫道的男人似的!他要如何作答?難道說,我這樣熟練,是被前世的你調(diào)♂教的,豈不好笑?他跟著一個瘦竹竿模樣的小公公往外走,被帶進一間安靜的屋子,在那里等了許久,那個瘦竹竿將他送上一輛馬車,車里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年輕宮女,上了車都在哭。“金簪那小蹄子早晚要遭報應!明知道貴妃娘娘見不得花粉,還慫恿我們在寢宮插牡丹,如今娘娘臉腫了,你我二人這輩子也全都毀了。”旁邊的女孩哭著道:“誰讓她得娘娘寵信呢,銀釵jiejie,那浣衣局是什么去處,怎么都說是有來無回,莫非是閻王殿不成?”“若是閻王殿還好些,起碼少遭些罪,求求閻羅王,下輩子興許能投個好胎,就像千秋殿里那位童公公一樣,鳳凰之命,先前有再大的罪過,如今還不是被圣上接回承乾宮,比起他,孟貴妃又算得了什么?!?/br>坐在一旁安靜如雞的蘇漾:“……”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到了夜暮時分,宗桓將手中的奏折扔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水,仍是心煩意亂,他朝外間喚道:“王德全。”王德全是現(xiàn)任大內(nèi)總管,也是從東宮就追隨宗桓的老人,之前有童家寶在前擋著,他便一直是副總管,沒料到童家寶竟敢和武王勾結,把自個兒的前程斷送了,他便撿了個現(xiàn)成便宜,直接升上大內(nèi)總管的職位。王德全連忙從外間進來,尖著嗓子應道:“陛下?!?/br>宗桓把茶水推到邊上,道:“這茶葉不好,換茶?!?/br>這茶葉是從楊洲天下第一莊進貢來的,不說無價,那也絕對是價值千金,宗桓喝了好幾月也沒說過茶葉不好,如今卻說不好,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人精,王德全當即領悟,圣上這是借題發(fā)揮呢。他賠笑道:“奴才這就讓人換一杯?!?/br>趁著換茶的空檔,他道:“陛下,奴才今日送童大人去浣衣局,瞧童大人的模樣,似乎是有悔改之意了。”宗桓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