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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失去雙目也可用神識視物,但終究與親眼目睹的不同,他把這只惑人的妖精拽進(jìn)懷里,胡亂地一通親吻,從未如此刻這般痛恨這雙不能視物的眼眸。蘇漾啟唇承受他的熱情和狂亂,心里略有些忐忑,這頭連親吻都橫沖直撞的上古兇獸,實(shí)在不敢對他的初次抱有太大希望。結(jié)果卻令人大跌眼鏡,原來技術(shù)神馬的都是浮云,硬件好才是真的好!第63章這一宿過得十分漫長,或許不止是一宿,而是好幾宿,蘇漾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時(shí)間概念,只記得自己一次次陷入沉睡,又在睡夢中一次次被墨衍急切的動作驚醒。每次睜眼都能看到墨衍緊抿的薄唇,那張平日里木訥的面龐,此時(shí)已經(jīng)被不知名的情緒渲染,充滿了令人畏懼的力量。這種情緒蘇漾并不陌生,他在趙封和景丞的臉上都曾看到過,甚至在更早的那個(gè)時(shí)空,這是獨(dú)屬于這個(gè)男人的令人心悸的占有欲,是不容他人侵犯所有權(quán)的強(qiáng)大的威壓震懾。墨衍察覺到他的視線,俯下身攫取他的唇,反復(fù)地吸吮舔舐,將那兩片櫻色的唇瓣蹂躪得紅腫不堪,卻仍是不肯松開。蘇漾沒有力氣做出回應(yīng),他全身都在叫囂著疲憊,已然失去了這具身體的自主權(quán),僅是睜開眼睛就花費(fèi)了他全部的力氣。這頭窮奇卻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低低地在他耳邊喚道:“蘇兒,蘇兒……”——我在。蘇漾在心里應(yīng)了一聲,眼皮越來越沉重,漸漸失去了意識,朦朧間只能感覺到墨衍在他脖頸上輕輕磨蹭,那是一種尋求安全感的姿態(tài)。這樣強(qiáng)大的異獸,在情感上卻如同稚子一般,脆弱而敏感,分明是自相矛盾的屬性,在他身上卻又分外和諧。他曾發(fā)誓不會傷害這蠢獸,到底還是食言了,盡管如今的局面并非他所愿。如果這樣能讓這頭蠢窮奇好受一些,又有何不可?左右是他喜歡的人。=========不知不覺已然過了兩日,墨衍終于從瘋狂的欲海中找回一些理智,懷里的男孩低垂著眼睫,面頰白得近乎透明,好似轉(zhuǎn)眼便會消散了去。墨衍心頭一震,急忙掐起法訣將靈力注入蘇漾體內(nèi),只見一層淡金色的光輝快速籠罩這具虛弱的軀體,那些曖昧的痕跡開始消散,他緊鎖的眉頭也逐漸松開。墨衍把他抱在懷里,微涼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禁放輕力道。“白澤常說,三界之內(nèi),人族最是狡猾?!彼孟掳筒淞瞬涮K漾的臉頰,輕聲道:“吾從前是不信的,人族這樣脆弱,不過短短百年壽命,哪里及得上活了千年萬年的妖族和神族,遇到你吾才算知道,人族果真是最狡猾不過的?!?/br>他道:“燭九陰設(shè)計(jì)吾擅闖藏書閣,盜取天棲石,致使吾被封印雙目,墮入無間煉獄;赤蛟騙吾取地心火,那時(shí)吾修為被封印,險(xiǎn)些被烈火焚成灰燼,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可是那些欺騙,都及不上你帶來的心痛。”“白澤說,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最是傷人,吾分明是天地靈物,卻也有了七情六欲,這都是蘇兒的錯(cuò),蘇兒要對吾負(fù)責(zé)……”蘇漾掀了掀眼皮,心想,小爺差點(diǎn)被你弄得魂飛魄散,可不是在對你負(fù)責(zé)么。墨衍又道:“吾命人查過了,那個(gè)人族女人已經(jīng)進(jìn)入輪回,如今兒女雙全,你若還對她念念不忘,下一世,吾便讓她進(jìn)畜生道?!?/br>蘇漾一怔,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口中的人族女人是東明皇朝的緋雪公主,柳希明當(dāng)初要娶的新娘子。蘇漾虛弱道:“我想她做什么,人家已經(jīng)輪回轉(zhuǎn)世,前世都成了過眼云煙,你何必遷怒她。”墨衍抿抿唇,不高興地說:“你在為她說話?!?/br>蘇漾:“……”蘇漾艱難地抬起手,用食指崩了墨衍的犄角一下,道:“這是我們的事,和別人無關(guān),不許傷及無辜。”墨衍眼眸微微亮了起來,他和蘇漾是“我們”,而那個(gè)人族的女人是“別人”,親疏遠(yuǎn)近立分高下,于是也不醋了,抓住他的手指,在他冰涼的指尖上親了親。蘇漾望著那雙光澤璀璨的眼眸,眼里閃過一抹疼惜,問:“你說你的雙目被封印住了,既是封印,一定有解開的法子吧?!?/br>墨衍搖搖頭,道:“有,卻等同于無?!?/br>“為什么?”墨衍空洞的眼眸看向前方,緩緩道:“吾的雙目和燭九陰一道被封印在天網(wǎng)石中,若要解開封印,唯一的法子就是釋放那頭老龍?!?/br>見蘇漾失望地垂眸,他急忙解釋:“即便沒有眼睛,吾也可以看到蘇兒,神識所見雖然不清晰,但吾知道,蘇兒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便是九重天界的神女也比不上?!?/br>蘇漾失笑,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道:“傻子,我是男人,和仙子們做什么比較。你啊,越來越會討人歡心了,還說我嘴甜,要我說,你才是最花言巧語的人……”他實(shí)在疲倦至極,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很快便傳出輕微的鼾聲。墨衍安靜地聽著,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但是尚且來不及抓住,心神已經(jīng)蘇漾沉睡時(shí)的靜謐睡顏?zhàn)トァ?/br>腦海中忽然響起一聲嗡鳴,那是鬼王的召喚符陣,他記得自己賜給了什么人,那人此時(shí)在不遠(yuǎn)處開啟了陣法,他把蘇漾安置好,轉(zhuǎn)眼便消失在大殿之內(nèi)。=========“來者何人?!?/br>“鬼王大人,別來無恙啊。”眼前是一頭純白高大的雪獅,一名相貌華麗嫵媚的男子靠在雪獅身上,正和鬼域的鬼剎們對峙,赫然便是那日在伴月森林遇到的妖皇翎羽,此刻正站在鬼域正殿內(nèi),笑意盈盈地望著墨衍。直到此刻,墨衍才想起自己燒毀了妖族的森林,又把符陣交給了妖皇,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跋牒靡裁囱a(bǔ)償了?”翎羽頓了頓,雖然墨衍表現(xiàn)并無失常之處,但他卻覺得此刻的鬼王與前次相見有些許不同,似乎戾氣加重了一些,殺伐之氣也愈發(fā)銳利,幾乎能將人割傷。他定定神,毫不畏懼地迎上,道:“是,本皇想好了,本皇要親眼見一見傳說中,能困住天地日月的天網(wǎng)石,也算了卻平生一樁心愿?!?/br>墨衍呆板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他道:“你既是妖皇,就該知道天網(wǎng)石此刻困著何人?!?/br>“這是自然,”翎羽笑道:“若是能順便見一見被囚禁千年的燭龍大人,更是本皇的榮幸,早聽說鬼域的鬼王一言九鼎,從不食言,也不知是真是假?!?/br>這激將法用得十分不高明,但對于墨衍而言卻是恰到好處,他徐徐道:“你要見他也可以,不過僅此一面,從今往后,吾再不欠你什么?!?/br>“本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