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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爬起來,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得他直齜牙。——他喵的不是在做夢啊??!顧不得其他,他直接跑去臥室翻趙封的外套,趙封的手機(jī)從來不設(shè)密碼,他直接打開瀏覽器輸入關(guān)鍵詞——大銘。很快彈出上百條搜索結(jié)果,他直接點(diǎn)開最上面的一條。大銘,大煜王朝前身,承天帝即位后改國號【銘】為【煜】。蘇漾心跳如擂,只覺得自己正在揭開一個極其詭異的真相,他指尖忍不住發(fā)顫,緩緩點(diǎn)擊“承天皇帝”四個字,眼前頁面陡轉(zhuǎn),赫然出現(xiàn)那兩個熟悉的字眼。——景丞。景丞:(1454年—1493年)銘朝第三位皇帝,開創(chuàng)大煜王朝盛世,年號承天,后世稱呼為承天帝。32歲即位,在位七年,三年之內(nèi)驅(qū)逐北蠻蕩平南倭,即位后御駕親征三次,未嘗敗績。承天皇帝被古今中外學(xué)者尊為“千古一帝”,廟號圣祖,謚號弘運(yùn)文武睿哲皇帝,與其妻陶皇后合葬于皇陵。陶……皇后?平地驚雷,蘇漾感覺到有什么在自己腦子中炸開,他瘋狂地在手機(jī)里檢索,試圖用巧合來欺騙自己,可是查到的資料越多,越證實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他還在同一個位面,只是時間往后推了六百多年。他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手機(jī)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顯示屏仍然亮著,上面是某些學(xué)者用各方可信資料證明,承天帝為了愛妻抑郁至死的事實。景丞,已經(jīng)死去幾百年了……那個對他很好,又對他很壞的男人,死了,因為他死了。趙封聽到聲響走了進(jìn)來,發(fā)現(xiàn)蘇漾抱膝縮在墻角,眼眶通紅,臉上滿是淚痕。他驟然擰起眉頭,大步走過去,問:“怎么了,傷口疼了么?”見他想要靠近自己,蘇漾急急避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是他不想讓別人碰自己。第46章蘇漾蜷縮在角落里,濕潤的眼眸里盛滿了傷心和抗拒,讓趙封生生止住了動作,他素來是個無所顧忌的人,唯有這只蠢兔子的眼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趙封就這么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角落里的少年,耐心等他平復(fù)下來。過了好一會,蘇漾終于緩了過來,他聳了聳鼻尖,小聲道:“封哥,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br>趙封道:“問吧,只要我知道,就不會隱瞞。”蘇漾撿起地上的手機(jī),打開屏幕,眼眶再次濕潤,他哽咽地問:“你是研究煜朝歷史的專家,那你知不知道,煜朝的【煜】字,是來源于哪里?”這是趙封始料未及的問題,事實上,這個問題只要打開搜索百科很快便能得到答案。“煜”有光耀、照耀之意,與承天帝登基之前的封號“榮”相呼應(yīng),因此在學(xué)術(shù)界,普遍認(rèn)為這是承天帝在彰顯自身尊崇,弘揚(yáng)天子之威。但那是因為,鮮少有人知道,陶皇后的名字叫做——陶子煜,這個秘密,也就只有世代守護(hù)陶皇后遺軀的趙氏一族方才知曉。趙封半蹲下,把哭花臉的男孩抱在懷里,伸手為他拭去眼淚,蘇漾不自覺避開那只試圖觸碰自己的手,讓趙封的動作僵硬了一瞬。他微微蹙眉,道:“這個【煜】字,取自承天帝愛妻之名,那位陶皇后,名叫陶子煜?!?/br>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懷里的男孩身子一顫,掛在眼睫上的淚珠簌簌落了下來,趙封的眉頭蹙得更深。他問:“你很在意這個?”蘇漾只是搖頭,趙封的話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也讓他的胸口更加沉重起來。對于世人而言,那段歷史已經(jīng)過去六百多年,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時光沖刷干凈,可對蘇漾來說,就在幾個月前,他還被那個男人抱在懷里疼惜,小心翼翼地寵愛。一轉(zhuǎn)眼,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已經(jīng)成為一抔黃土,連一具尸骨都找不到了。他覺得自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否則怎么會把那枚天山玄鎖忘得干凈,只記得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好。可是景丞雖然傷了他,他也欺騙了對方的感情,這筆爛賬誰能算得清,景丞和陶子煜都已經(jīng)死了六百多年,糾結(jié)誰對誰錯也全都沒了意義。他只是覺得難受,或許是因為太過驚訝所以控制不住情緒,只要大哭一場就好,等他發(fā)泄完了,也就什么都不剩了,他這樣安慰自己。趙封被蘇漾這副模樣嚇得不輕,連忙輕拍脊背幫他順氣,哄道:“別哭了,你當(dāng)自己是女孩子么,小姑娘也沒你這樣多愁善感的……”他勸了好幾句,蘇漾卻全然不聽,自顧自哭得厲害。趙封哄得不耐煩,直接用嘴堵上他的唇,肆無忌憚地橫掃掠奪他口中的甜蜜滋味,蘇漾驟然睜大眼睛,拼命想要推開他,但趙封的力氣并非他能抵抗的,情急之下,他狠狠合上牙關(guān),血腥味迅速在唇齒之間彌漫開來。“嘶——”趙封皺眉從他口中退了出來,只見這只素來乖順,只知道掉眼淚的蠢兔子,正憤怒地瞪著一雙漆黑濕潤的明眸,儼然已經(jīng)變成一只兇惡的狗崽兒。舌上穿來的刺痛讓趙封眸色漸深,他用拇指揩了一下唇,果然已經(jīng)見了紅。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在此之前,他以為這個男孩的身心已經(jīng)全部屬于他,可就在剛才,這幾個月來的認(rèn)知被全部推翻,變得面目全非。或許,眼前的男孩并不如看上去的乖順,也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樣愛自己。這種推測僅僅是在腦海中成型,已經(jīng)叫趙封難以忍受,如果他愛的不是自己,那么是誰!他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喬洋?還是別的什么人!趙封的眼神驟然眼神變得狠戾,蘇漾忍不住想逃,但手腕上傳來的強(qiáng)有力的桎梏,讓他根本無從躲避。他斂去了惱怒的神色,低聲辯解:“我不是故意的,你忽然那樣對我,我……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率先做出了動作,對不起?!?/br>趙封望著他的臉沉默半晌,忽然撿起掉落在旁邊的手機(jī),蘇漾臉色一變想要搶奪,被他一只手臂禁錮在了懷里,眼睜睜看著手機(jī)屏幕在眼前亮了。蘇漾忐忑至極,他還沒來得及清理瀏覽記錄,若是被趙封察覺到什么,他不敢設(shè)想后果。看到前面幾條記錄,趙封只是略有些困惑,因為這些資料都是常識,例如煜朝和銘朝的關(guān)系,別說他是警校畢業(yè)的,就算是一名初中生也該知道,更別說后面查詢的“承天帝的姓名”以及“承天帝的妻子是誰”這些基礎(chǔ)性知識。他接著往下翻,動作驟然停頓下來,其中有一條檢索記錄是——伍興德父女的結(jié)局。如果他單單查伍興德這個人倒沒什么可疑的,可伍興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