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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常的位置沒有看到人,目光一掃,就在床腳發(fā)現(xiàn)了蜷縮成一團,試圖減弱自身存在感的某兔嘰,登時發(fā)出一聲冷笑。某兔嘰輕輕顫了顫,小屁股又往邊上挪了挪,他本來已經(jīng)在最邊上,再往外挪,自然就摔下床去,直接是五體投地。趙封原本盛怒的心情,在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時,終于成功熄滅了,甚至還抑制不住笑出了聲。地上墊著毛毯,其實并不怎么疼,但蘇漾的偶像包袱極重,以這種不優(yōu)雅的姿勢摔了個倒栽蔥,還被別人看到,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尤其是,他還被趙封嘲笑了!?。?/br>蘇漾心里委屈得不得了,但他是個堅強的男子漢,不能隨隨便便掉眼淚,只好紅著兔子眼從地上爬起來,磨磨蹭蹭地挪回床上,試圖將方才的經(jīng)歷當成一場噩夢。可是該配合他演出的趙封卻無動于衷,拽著他的白胖腳丫子,一下子把人拖到自己面前。蘇漾又驚又怒,卻聽趙土匪低笑連連,調侃地問:“疼不疼?”蘇漾眼里淚花閃爍:“……不疼?!?/br>趙封又笑了幾聲,把人帶到懷里,他眼神里帶著一股邪肆的意味,道:“哥給你揉揉。”一邊說著,一邊寬大的手掌便覆上那兩瓣渾圓柔軟的小屁股上。蘇漾小聲道:“我是趴著摔的……”揉錯位置了?。?!趙封頓了頓,有些惋惜地轉向膝蓋,揉了幾下覺得沒勁,直接撩開他的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上面隱約能看到幾處咬痕。臥槽,連這里都沒放過!蘇漾用控訴的眼神看向趙封。然而趙封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被美色吸引住,他修長的手指輕挑著蘇漾的褲腿緩緩往上,露出光潔無瑕的膝蓋。他眸中的渴望太明顯,蘇漾有些害怕,妄圖縮回自己的腿,卻被趙封強硬地制止住。懷里這只怯懦無措的傻兔嘰才洗完澡,身上有沐浴乳的薄荷清香,瑩潤白皙的肌膚透著粉嫩,淡淡的水潤的水汽彌散在空氣中,夾雜著一股子青澀的味道。趙封忍不住在他白白嫩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贊道:“真香?!?/br>蘇漾眼巴巴看著他,弱弱地提醒:“昨晚,才,才做過的……”趙封頓時擰起眉頭,表情非常不滿,但想到今后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不得不暫時按捺住心頭的火氣,往蘇漾唇上啃了好幾口才罷休。蘇漾被他壓在身下,睡得很不安穩(wěn),趙封卻恰好相反,睡得十分香甜。在夢里,他又夢到那些古怪的片段,從頭至尾只有一個少年。從他年少起,第一次從家族的傳承中看到躺在冰棺中的少年,這個夢就一直如影隨形,從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中,他無法拼湊出事實的真相,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羈絆。趙封的第一次心動是在夢中,他看著那只狗崽兒似的少年朝他燦爛微笑,甜甜糯糯地喚他夫君,醒來后,他有了作為男性的初次生理反應。他想不通原因,就像他不明白,為什么他暴虐的脾性,只有看到冰棺中的男孩才有一絲絲收斂。他也曾試圖挖掘塵封在歷史長河中的真相,他學習考古,探尋大煜王朝的皇室秘辛,但也只能翻出寥寥無幾的只言片語,所有人都在贊揚承天帝如何疼愛陶皇后,如何因他的逝去而痛苦,卻鮮少有人細致地提及“陶子煜”這個人。這是不正常的,大煜民風開化,百姓對于朝政和皇族時常有所談論,卻偏偏沒有留下陶皇后的生平和畫像。后來趙封想通了,承天帝是真的愛這個少年,他不希望摯愛的男孩受后人評頭論足,所以將所有相關資料盡皆毀去。他千方百計地奪得繼承權,也不過是為了得到家族的傳承,準確地說,是冰棺中的男孩。趙家的先祖確實是皇室宗親,在大煜皇朝沒落之際,先祖將一部分寶藏掩藏于地下,供后代子孫傳承,其中包括陶皇后的遺體。這座冰棺歷經(jīng)數(shù)百年不曾消融且無比堅硬,無法洞悉其原理,目前還沒有找到破冰取人的方法,趙封不敢輕易冒險。過去的十多年里,那副冰棺中的少年以及夢中的幻影,是平復他暴虐心性的唯一途徑,后來他遇到了許彥清,相似的面容,多少讓他得到了慰藉,可是遠遠不夠,他知道。面對許彥清他雖然覺得安寧,卻從未有過想要親吻他、擁抱他的沖動,只有懷里的這個男孩,才是最完美的替代品。相似的皮囊,還有古靈精怪的笑容,甚至連嬌氣軟糯的脾氣都相差不離,有了他的陪伴,他才覺得自己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喜歡上一個逝去數(shù)百年的人,一具困在冰棺中的尸體,他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精神不正常,可是沒辦法,他無法控制自己,更無法忍受任何人奪走他的男孩。他緊緊攬住懷里的傻兔子,空蕩已久的心,似乎正在一點點被填滿。=========清晨醒來,趙封早已經(jīng)離開,蘇漾暗自慶幸,匆忙起床洗漱完畢,打著哈欠去叫趙小柒。他掀開被子,喚道:“小懶蟲起床啦,太陽要曬屁股咯!”活潑的小狼崽子卻沒有給予回應,難受地皺著眉頭,蘇漾心里一緊,連忙伸手摸他額頭,又摸了摸自己腦門,果然燒得厲害。他趕忙幫小東西穿上衣服,朝外面喊道:“快來人,準備下山的車,趙柒發(fā)燒了!”管家和兩位女傭急急忙忙趕過來,道:“許少你先把小少爺放下,別墅里準備了特效退燒藥,還有很多用得上的醫(yī)用藥劑?!?/br>蘇漾皺眉:“藥怎么能亂吃,他還這么小,得看醫(yī)生吧?!?/br>“聽說你們在找醫(yī)生?”趙玨笑瞇瞇地走進來,徑直從蘇漾手上接過趙小柒,咦了一聲,“眼睛都腫了,昨晚哭了一夜啊?!?/br>蘇漾這才想起來這位趙家二少是一位醫(yī)生,聽他這樣說,忙湊過去看,果然小家伙兩只眼睛腫得像水蜜桃,頓時心疼得厲害。他催促道:“先別管這個了,先給他退燒,把腦子燒壞了怎么辦?!?/br>趙玨笑睨他一眼,把趙小柒放在床上,對管家道:“去我房里把醫(yī)藥箱拿來,在靠門左邊的第二個柜子里?!?/br>蘇漾看他一板一眼地給趙小柒量體溫喂藥打針,舉止沉著穩(wěn)重且從容不迫,懸著的心漸漸放回原位。趙玨抬眸問:“老七平時臉皮厚得很,誰有這個本事把他弄哭?!?/br>蘇漾撓了撓腦袋,尷尬道:“大約是聽信了林總的話,以為他大哥要送他回米國,傷心了吧?!?/br>“林非凡哪有那個分量,”趙玨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蘇漾緩緩說道:“我們趙家人,只會被在意的人傷害?!?/br>蘇漾覺得他這句話意有所指,卻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