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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打草驚蛇。” 百里寒點頭,“我明白,那我便先回去了?!?/br> 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對屋中的裴疆道:“我見小嫂子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兄長今晚好生勸慰?!?/br> 說完后才走。 屋中的裴疆微微嘆了一息,隨后才起了身,出了屋子。 只是才出屋子,便見方才在前院哭得最凄慘的小廝朝他跑了過來。 福全跑到裴疆面前,心有忐忑的問:“姑爺、不不不,將軍你回來了,小的能不能重新伺候?qū)④???/br> 方才一群人圍著趙虎詢問情況,趙虎沒辦法,也就只能把自家將軍的身份說了出來。 一個兩個聽了趙虎的話后,都傻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接受了奴隸出身,身份低微的姑爺原來是堂堂振國大將軍之子的事實。 一個兩個隨后當著趙虎的面奉承著先前如何如何覺得姑爺不是普通人之類的話,唯有福全跑了回來,心想著他還是想伺候回姑爺。 不為別的,就覺得伺候姑爺?shù)臅r候,心里邊莫名的舒快。平日姑爺雖然對誰都冷臉,可卻從不會看輕人。 裴疆掃了一眼他。繼而仔細回憶了一下,倒覺得也有幾分眼熟,心想在玉家住下,確實需要一個傳話的人,也就應了他。 “既然你先前是伺候我的,那往后在玉家的時候,你便繼續(xù)伺候著,且告訴其他人,我只一人伺候就夠了。” 說完后便轉(zhuǎn)身走開。 福全聽了自家姑爺?shù)脑挘珠_始暗暗抹淚,心道府中下人之中,姑爺最信任的果然還是他! 裴疆回了屋中。見玉嬌沐浴還未回來,便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氣。 很濃。 隨后思索了一晌,從柜子中尋到了自己的衣物。出了屋子,見福全還在外邊,便問了澡間在何處。 福全自告奮勇的帶他去其他院子的澡間。 路上,福全話嘮的毛病又開始了:“姑爺,啊不,是將軍……” 裴疆淡淡道:“還是喚姑爺,順便告訴其他人,無須改稱呼?!?/br> 福全連連點頭,改了稱呼回來后繼續(xù)絮叨:“姑爺不見了大半年,府中的人都想念得很,要說最想姑爺?shù)倪€是小姐。每月的初一十五,小姐都會帶著大家伙去放天燈祈求姑爺平安。” “小姐對姑爺是真的用情至深,就先前姑爺才不見兩三個月,就有人上門想要提親,說什么不在意懷著孩子,竟讓小姐給人當平妻!” 裴疆腳步一頓,眼神深沉如水,聲音陰冷的問:“是誰上門提親?” 福全一怔,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忙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這不是沒事找事么!明明知道姑爺把小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還把這茬給捅了出來! 這下姑爺知道了有人想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撬墻角,待知道是誰后,定然會直接上門把人給咔嚓了的! “誰?”裴疆的聲音更沉,隱隱滲透出讓人覺著背脊發(fā)涼的冷風。 福全眼一閉,直接把那人供了出來:“小的也是偶然聽到的,好似是淮州的吳總兵!” ☆、第81章 裴疆聽到吳總兵此名號的時候,只覺得有幾分耳熟, 同時心中下意識的一凜。 這人, 以前他應當是知道的。 仔細的去回想之時, 倒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年前似乎是從榕城回來的時候。他與玉嬌在玉府門前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身暗紅色的衣服。遠遠望來, 看向玉嬌的目光中帶著驚艷與熾熱。 那眼神,讓裴疆記得極為深刻。 再然后自己似乎與玉嬌在一間小屋中,他問她為何要如此怕那吳總兵。 但到了這里,后邊的話裴疆記得不大清了, 只隱約記得她說吳維強占她為妾…… 想到這里, 裴疆面色一沉。手驀地用力的握成了拳,似乎要捏碎些什么一般, 手背的青筋凸出, 明顯得很。 福全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姑爺鐵青的臉色,心中再而斟酌了一下。 他先前是真的擔心玉家的姑爺會換人做了,而裴姑爺?shù)暮⒆右矔皠e人當?shù)?。畢竟上門想要提親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是淮州的總兵。 若不是玉家去年得了皇上的稱贊,沒準這吳總兵還真會以勢壓人強迫小姐改嫁。 但現(xiàn)在好了,姑爺不僅也回來了, 更是搖身一變, 變成寧遠將軍。官雖比吳總兵低, 但人家堂堂振國大將軍之子, 更是皇上眼前的紅人, 那吳總兵還哪來那么大的臉敢與姑爺搶小姐??? 反正人都已經(jīng)供出來了, 他不如索性供個徹底! 下定了決心后,福全在火上又澆了一勺油:“不過姑爺放心,即使那吳總兵再三登門,再三的糾纏小姐,更再三的給小姐送禮,小姐都沒有瞧上一眼?!?/br> 聽了福全的話,裴疆黑眸頓時深沉而凜冽,遞出寒意。 聲音冷沉:“這事我曉得了。下回我若是不在,與小姐有關的事情你便與我說。” 福全忙點頭:“小的明白!” 再說玉嬌沐浴回了房后,便在梳妝臺前梳著頭發(fā),而青菊和桑桑換著被褥。 這兩人許是因不用保守秘密,所以都輕松了不上。 再者都說姑爺回來了是件大喜事,得把床上單子都換上喜慶的顏色來討個好兆頭。所以也不知她們大晚上從那尋來了一床紅色喜慶的單子在床上鋪著。 玉嬌梳著頭,看著她們兩人這般的積極,便嘀咕道:“又不是成婚,也不用非得弄一床紅的呀?!?/br> 青菊一邊鋪著床,一邊笑道:“小姐和姑爺這分別了這么久,姑爺回來住的頭一晚,定然要喜喜慶慶的討個好兆頭才行?!?/br> 聽了她這么一說,玉嬌有些心虛的抿了抿唇。 見她們這么積極,玉嬌也就不忍心告訴她們事實。今晚已經(jīng)算不得是第一晚了,裴疆在前兩日就已經(jīng)在這張床上宿了大半宿了。 桑桑臉上掛著笑附和道:“有道是小別勝新婚,小姐和姑爺這么久沒見了,還不相當于是第二次大婚了。” 玉嬌聞言,想起大婚那晚,臉色微赧。默默的轉(zhuǎn)回身繼續(xù)梳頭。 這時床鋪好了,裴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