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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還有花生紅棗桂圓之類的,玉嬌更是氣得抓起就往外扔,一肚子的怨氣。 她算是明白自己為何要在夢中哭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節(jié)制! 他也不知道心疼她,就她這小身板哪扛得住他壓了一晚上! 扔得正歡,帳幔驀地被拉開。 裴疆只穿了一條褲子而光著膀子。 看到他忽然拉開了帳幔,臉上又是沒什么表情。玉嬌一時有些怕得把手上的干果扔下,抓住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緊繃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嗓音更是帶著微微的輕顫:“你、你想干嘛,我渾身都疼,別、別來了?!?/br> 想到昨晚他的那股悍猛的勁,玉嬌現(xiàn)在都覺得有些生怕。 裴疆把軟枕放回床上,緊緊的盯著她,默了一晌后,道:“我站在這,隨你打?!?/br> 玉嬌聽到他不是要鬧她,緊繃的身子一松,頓時委屈了起來。眼眶漸紅,委屈巴巴的控訴:“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喊疼你卻還是要進、進來,我想要下床你也把我給拽了回來……” 裴疆重新跨上床,隔著被子把玉嬌懷中,沉默了許久,才問:“昨晚一直都難受?” 玉嬌本以為他會道歉承認都是他的錯,更會安慰她,可誰知道他竟然會問這么沒臉沒皮的話! 玉嬌臉頰緋紅,想要說謊,但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只漲紅了臉聲細如蚊的說:“也不是……開始酥酥麻麻的,但后來又疼,接著舒爽,可太累了……我受不住?!?/br> 她以往以為做這種事情只會疼得難受,可卻不知竟然還會有其他不一感受。 玉嬌的聲音雖然小,但裴疆聽得清晰。暗暗的握成了拳,壓下躁動。 許是聽到了屋中的聲響,屋外候了許久的下人便敲了門:“小姐和姑爺可起了?” 偎在裴疆懷中的玉嬌紅著臉問:“什么時辰了?” 早早就已經(jīng)醒來的裴疆回答:“未時了?!?/br> 玉嬌用身子推了推他:“你下床去把我的衣裳拿來?!?/br> 身子太多的紅痕,便是青菊和桑桑,玉嬌也不敢給她們看到,這簡直太羞人了! 但凡桑桑和青菊看見了她身上的紅痕,便會知道她先前那次“起了疹子”是假的。 “好。”裴疆低應了一聲,隨后下床去柜子拿了干凈的衣服。 拿來了衣裳,玉嬌卻是說什么都不讓他進帳子,隨即背對著床外極快的穿上衣物。 看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身子,裴疆暗暗的呼出了一口guntang的熱氣,隨即也把自己的衣物穿上。 半晌后,聽到裴疆說了聲“進來”,婢女才紅著臉端了熱水進來,玉嬌也忙把裴疆給趕出了屋子。 裴疆從屋子出來,便去了澡間沐浴。從澡間出來時,這臉上雖說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但明眼人福全卻是一眼就瞧了出來自家姑爺?shù)淖兓?,更瞧得出來自家姑爺此時的心情究竟有多愉悅。 跟在了身后,提醒:“老爺和夫人已經(jīng)候在主院的正廳了,一會過去后,姑爺?shù)酶目诟〗阋粔K喊了?!?/br> 裴疆淡漠的點頭:“知道了?!?/br> …… 等他們這小夫妻倆回了原先玉家的主院,都已經(jīng)快要到準備晚膳的點了。 只是這又不是娶媳婦,而是男方入贅,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給新婦臉色看。但看到旁人抿著唇忍笑,玉嬌就覺得臉臊得慌,恨不得找一個縫給鉆進去。 夫妻兩人起了身后,便立刻有人去主院通報。所以等他們到了主院的正廳之時,人都齊了。便是昨晚醉得像灘爛泥的玉恒也坐在了廳中。 玉嬌臉頰緋紅的與裴疆一塊向父母敬茶。 “爹喝茶?!迸峤牧丝?。 玉盛聽到這一聲爹,心底似有所觸,喜極而泣,眼眶略紅的接過了裴疆手中的茶,“喝了這杯茶,往后裴疆你就是我玉盛的半個兒了!” 說著便喝了一大口茶,隨之才把準備好的紅封給了裴疆。 玉盛無子,一直擔心女兒嫁出去之后,這玉家便空落落的,但今日不僅女兒還在,還多了個半子,且自己還對裴疆極為滿意,所以這感觸難免多了些。 裴疆繼而端茶給玉夫人:“娘,喝茶?!?/br> 玉夫人接過杯盞。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那清淡疏冷的臉色,便發(fā)現(xiàn)似乎有所不同,比以往多了一絲溫意,再看了眼他身旁那低著頭紅著臉的女兒,隨之莞爾一笑。 一個春風滿面一個羞,那便說明昨晚的洞房沒什么問題了,玉夫人也就寬了心。 抿了一口茶后,也給了個紅封,囑咐道:“往后好好的待嬌兒?!?/br> 裴疆看了眼身邊的玉嬌,點頭應道:“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br> 什么甜言蜜語都聽過的玉嬌還是免不得心中一暖,隨之微微抬頭對他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兩人這般眉來眼去,讓人覺得甚是齁甜。 不一會后,便也就開始給二房的二叔二嬸敬茶。 玉二爺想到以后這玉家的家產(chǎn)全都會落入裴疆的囊中,心底對裴疆自然是極為不待見的,雖是如此,但還是沒有露出半點不喜,臉上堆著笑,一直稱贊二人郎才女貌。 晚間一大家子人一塊吃了晚膳,晚飯后玉嬌與裴疆一塊隨玉盛去了書房。 玉嬌:“爹爹,我想過些日子與裴疆一塊到金都查一查他的身世。” 玉盛早就知道了女兒的心思,隨即思索了一下,皺眉道:“可朝廷讓裴疆做了典運鹽司?!?/br> 裴疆淡淡的道:“上一任的典運鹽司還有半年任期,在四個月內(nèi)趕回來便可。” 若是任期無礙,玉盛也沒有意見,隨之點了點頭,問:“那身世之事,有了線索?” 玉嬌搖頭:“莫家哥哥年前回了信,說并沒有查到什么消息,可我覺得裴疆的身世總和金都有關……”說著看向了裴疆,“沒準去了金都后,裴疆還能想起些什么。” 玉嬌在意的不是裴疆有著如何尊貴的身份。因心系他,所以她在意的是他遺忘掉的過去,她想讓他知道過去的他自己究竟是誰,讓他此生再也沒有任何的缺失。 * 吳維先前讓人調(diào)查了有關裴疆的過往。 數(shù)日后,探子便把查來的消息一一告知:“屬下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