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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與馬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呼吸也不暢了。似是咬著了舌頭般,“胡說……我才沒、沒……”

    馬奴的眼神微微瞇,在這昏暗更是晦暗得不見底,玉嬌不知怎地就慫,瞬間改了口:“想要……”

    ☆、3、嘴硬

    “想要”二字出口,玉嬌幾乎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何止是玉嬌傻了,就是躺在床上男人也是陣錯愕。

    玉嬌騰地下便直接站了起來,發(fā)怒的瞪向他:“大膽!”

    面對如此調戲,玉嬌下子忘了眼前這落魄廝將來是何等的尊榮。

    “你竟敢調戲你的主子!”何曾有人當面這番調戲過她,讓她不知所措的?

    他是第個!

    且更荒唐的是,夢境做出禽獸行徑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馬奴斂目低眉,卻無半分卑微之感,嗓音似貫的低沉:“小姐深夜造訪,脫奴的衣裳,若非要奴,又是何意?”

    說著便手撐著床板似乎要起來,可他動便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同時傷口又開始往外溢血。

    玉嬌看著他那傷口,眼有幾分心虛。

    雖然沒有經歷到鞭打人這個過程來,但若在清醒的之下認為那兩匹馬是遭他毒手,她還真會打人。

    畢竟她養(yǎng)了那兩匹馬五年,從幼崽開始直到現(xiàn)在,感情自然深。

    可如今她就是再心疼,也得忍著!

    看到他坐起后欲要下床之時,傷口上的血滲得更狠了,玉嬌便不淡定了,喝道:“你躺著!”

    馬奴動作頓了下,到底沒有繼續(xù)起來,而是靠著墻坐著。垂著頭,眼底露出了絲困惑。

    玉嬌暗暗的掐了把自己的手背,好借著疼痛讓自己鎮(zhèn)定些,莫要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丫頭般,慌得全然不像自己了。

    ……但那夢境的結尾是真駭人呀!

    以往從未注意過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馬奴,所以也沒想過他就是剩下了半條命,僅僅只是坐在那里都能有壓人籌的緊逼感。現(xiàn)在玉嬌終于明白為何會在黑市之眼相他了,這等的氣勢,怎可能是個簡單的奴隸該有的?

    “我來這自然不是為了你,而是思念我那兩匹可憐的馬兒,才會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處,而進來這也只是擔憂我自個殺了人,所以才會來瞧眼你是死是活?!?/br>
    “小姐且放心,奴若是活不了,必然不會讓小姐背上殺人的名聲?!痹S是因為他日未飲水,他的嗓音帶著絲沙啞。

    玉嬌聞言愣了愣,他這話聽著怎這么的奇怪?

    沒有閑工夫去想他話的意思。暗暗的呼了口氣,為了讓自己的底氣足些,玉嬌硬著語氣問道:“我那馬兒是你來飼養(yǎng)的,它們有任何的差池都與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不是?”

    馬奴低頭斂目,玉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沒法分辨他的表情,但還是看到他點了頭,“全然是奴的錯。”

    聽著這聲奴,玉嬌的心又是“咯噔”了下,能讓未來尊貴的淮南王在她跟前自稱為奴,難免有些慌??杀M管如此還是被他毫不猶豫認錯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錯愕不解。

    據(jù)夢境所夢到的與桑桑所闡述得知,在被她鞭打之前這馬奴連句認錯的話都沒有。若是當時他能如此毫不猶豫的認錯,她應該也不會下這么重的手吧?

    可如今被打過之后才認錯的態(tài)度,莫不是被打怕了,可玉嬌卻覺得他就好似是存心討打似的。

    “是奴才看管的馬,沒有把它們照顧妥當,害得小姐險些受傷,受罰是應當?shù)??!?/br>
    因她差些受傷,所以自愿受罰的?

    這怎么越扯越玄乎了?

    玉嬌腦子有些亂??杉热凰歼@么說了,她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也沒有費心思去揣摩這話里邊的意思。

    清咳了聲,道:“我向來賞罰分明,因你的看管不當所以馬死了,我也險些受傷,打你頓也是理所應當?shù)?,所以這事算是扯平了,往后我也不會再為難你,至于你身上的傷,明早我也會讓郎過來給你瞧瞧。”

    也不知道這人心里邊是真如嘴上所說的那般不在意,所以只能步步的來了試探,步步的來消除他對玉家,對她的怨恨。步步為營方為上策,也避免往后他成為了淮南王之后察覺到不對之處。

    目的也達到了,玉嬌提起燈籠轉身正欲走,但忽然想起他沒上藥,可別等她走了之后他還是不上藥吧?

    腦浮現(xiàn)他方才坐起來時傷口流血畫面,玉嬌不知怎的心里邊就是覺得有些虛。

    想了想,玉嬌又轉回了身,把燈籠放回到了方才的地方。

    抬著下巴說道:“我可不想在我的手上鬧出人命,我得看著你上了藥后再走。”

    說罷,便直盯著他瞧。

    馬奴身上青灰色的衣裳早已經被他的血染成了暗色。約莫是今日被曬了日,嘴唇干裂脫皮,臉色也是黑紅黑紅的,這副模樣根本就看不出來哪里俊了,可玉嬌卻是在夢見過他騎在馬背上身華貴黑袍的挺拔姿容的。因為見過,所以看著他現(xiàn)在這模樣感覺長得也不算差,就是得收掇下。

    在玉嬌打量他之時,馬奴卻是為今日的主子怪異的行為而感到甚是困惑。

    雖有不解,但還是把床邊上的金瘡藥拿了過來。打開了瓶蓋后放到了自己的身旁,隨后動手開始脫自個身上已經黏在血rou的上衫。

    玉嬌看著他把那與傷口黏在了起的衣衫扯開之時也沒有半分停頓,僅僅是看著,也都覺得疼得慌。

    上衫脫下后便是打著赤膊。本是替他覺得疼的慌的玉嬌,臉又不知不覺的燙了起來,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把目光轉向別處。

    有夜風從門外吹入,但玉嬌還是覺得這天熱得很,熱得她連后背都汗?jié)窳恕?/br>
    濃郁血腥味摻雜著淡淡藥味,玉嬌難受得緊。邊是夢境的影響,邊是刺鼻的味道,實在是扛不住了,便捏著鼻子道:“你自己上藥,我先走了?!?/br>
    說著,也不拿燈籠直接就轉身離開。

    玉嬌轉身離開,卻不知馬奴也幾乎同時停下了動作。抬起頭,黑眸緊緊的盯著她離開的背影。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他才收回目光,閉上了雙眸,甚是貪婪的吸了口氣。

    作為個常年在貴族狩獵的獵場上拼命存活的獵物來說,可以很清晰的在濃郁的血腥味探尋到那抹若有若無的香氣。

    屬于女兒家的香氣。

    方才他確實是昏了過去,但在有人觸碰到他的那瞬,便瞬間清醒了。

    因沒拿燈籠,回房途不小心撞了柱子磕了頭,直接青了塊。而回到了房躺道了床上還是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因為閉眼就是橫尸亂墳崗的畫面,所以嚇得直睜眼到了天亮。

    等早間桑桑與眾婢女進屋伺候玉嬌梳洗更衣的時候,都被玉嬌額頭上邊的那塊青紫與那眼底下的烏青給嚇了跳。

    桑桑驚呼道:“小姐你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