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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的他們顧家動手,做那些個腌臜的事。這件事賀穆清還拿到了作坊中大書特書了一番,告訴了作坊中的師傅和幫工們,張平出賣了顧家想要獲得富貴,卻被對方逼迫著簽了身契,變成了賤籍。 他口中的話是真是假,作坊中的人只要打聽打聽就能知道個大概,自然也是聽說了張平變賤籍的事,心中唏噓不已——損人不利己,何必呢! 張平手上撈的銀子,賀穆清已經(jīng)沒能追回來,這是讓他最覺得失誤的地方。出賣香譜的銀子,和后來他誘騙張平的銀子,加在一起少說也有幾十兩,對于顧家這不是大錢,但就算是小錢,賀穆清心中也難受了一陣,覺得自己沒能把事情辦理妥當(dāng)。 賀穆清的情緒很不好。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會是小姐得手的奴,但是這種事他都處理不好,他能做的似乎就只是讓惡人得到一些不好的懲罰,卻沒辦法讓顧家減少損失。 經(jīng)商他不懂,他懂的就只有那些背地里才能用上的小計倆。 顧和以發(fā)現(xiàn)了賀穆清的沉默,知道他應(yīng)該是因為這次的事而感覺到內(nèi)疚,就像以前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人性總是有善有惡,你永遠(yuǎn)也避免不了有這種人的存在,吃一塹長一智嘛,我會想辦法從源頭上處理的。” 小姐心里大抵還是喜歡著他的。 賀穆清這樣想著,不然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叫小姐面對這樣的事,還能對他和顏悅色。 顧和以越是對他不加怪罪,他心中就越是內(nèi)疚;越是對他溫和,他就越是忍不住竊喜。 這兩種心情混雜在一切,就變成了對于自己卑劣心態(tài)的厭惡。 …… 顧和以思來想去考慮了許久,作坊中的人會做些什么是永遠(yuǎn)都無法預(yù)測的,也完全無法提前阻止,只能在保護自己的產(chǎn)品上面下功夫了。 辦法倒是也有,但她不確定能不能行。 幾天的時間,作坊中日夜趕工,九叔則是幫顧和以寫了數(shù)份信件,寫到顧和以感覺九叔的手都要廢了,最后他們又將信件用紅鑲金邊的信封裝起,還將信封信紙熏了香,做得極為精致,一看就是上了心的。 賀穆清很怕雇傭的平民百姓去官宦家庭的府邸上送東西,言辭、衣著等不得體,會搞出錯來,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那些香品和信件,全都是他換了得體的衣裳之后,一件一件的自己親自送去。 之前泄露出去香譜的那款香,也直接大批量的在鋪子中上了新,而為貴賓準(zhǔn)備的香也都換了新香。 倒也都是井井有條。 對于這次事件的處理方法,到底效果如何,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賀穆清與各個府邸之中的管家們溝通順暢,給人留下的印象極好。而顧和以寫的信件中,并非是千篇一律,所有人都是同樣的內(nèi)容,她與江紜溝通過很多次,又私下里找人打聽了她們的特點愛好,在信件中與她們的自身特點結(jié)合,竭盡贊美之詞,彩虹屁吹得顧和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在那些千金小姐在他們鋪子中入了貴賓的還不算特別多,寫這些信件還不至于死光她的腦細(xì)胞。 誰不喜歡被人夸贊呢,尤其是明顯符合自己特點的夸贊之詞,這就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得到了極大的重視,真真是顧家香鋪的“貴賓”。 這樣一個香譜泄露的事件,雖然是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不過總的來看,確實利大于弊的。 顧和以之前還在愁,古代是不容易做廣告推廣營銷的,轉(zhuǎn)臉就碰到了這么一件事。這種事處理不好,肯定是要倒霉的,但他們處理的很好,可以說是既及時,又能讓人滿意。 數(shù)十個辦理了貴賓的富家小姐全都收到了他們作為補償?shù)男驴钕闫泛椭虑感?,這樣的事,在上層圈子中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大事件,大家聚會游船時,聊到香品,總是會說起顧家的香鋪來。 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和上好的香品,很快就在京中的上層圈子中流傳來開,提到顧家的香鋪,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總是和靠譜、態(tài)度好等印象聯(lián)系到一起。 顧和以一開始思考的重心就只是怎么才能讓已經(jīng)辦理了貴賓的人不會對鋪子有負(fù)面的印象,而后來一系列事情都處理完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鋪子中的客流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一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之前的處理方法不僅得到了極大的認(rèn)同,還達(dá)到了很好地營銷效果,之前有些家中不算大富的官家小姐,猶豫許久也沒有入了貴賓的,竟然有不少都跑來入貴賓了。 一不做,二不休。 這時候不借勢營銷一把,那簡直是虧大發(fā)了。 不僅借著勢頭營銷,還拉踩了后門橋南邊那家旺來香鋪一把,背后雇傭了一些人,在茶樓酒館等地方,偷偷的流傳出旺來香鋪偷了顧家的香譜一事,真真假假,最是容易叫人傳閑話。 顧家的鋪子不僅被更多人所知了,還叫人對他們的鋪子有了一種同情之感。 這些善后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顧和以就叫九叔去備了一份禮,又寫了拜帖,打算去拜訪一下衛(wèi)大人。 本來這種事是和禮部的衛(wèi)大人沒什么關(guān)系的,只是她們家相熟的官員里,似乎除了衛(wèi)大人就是陳大人了,在這兩人中選擇一個的話,當(dāng)然還是選衛(wèi)大人。 叫從安拿著備好的禮和拜匣,顧和以選了休沐的一天,將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直接去了提督府。 衛(wèi)大人就在府中,幾乎沒有叫她們二人等待,就讓她們進了府,府中的婢女領(lǐng)著她們到了會客的主廳,與她們稍稍欠了下身,“顧大小姐請在這里稍候,夫人很快就來?!?/br> 不出一分鐘,身穿月白常服的衛(wèi)凌就出現(xiàn)在了主廳中,見了顧和以,也沒有過多寒暄,直接揚了揚手,“坐吧,顧大小姐?!?/br> 顧和以這回是有求于人,于是恭恭敬敬地喚了一句“衛(wèi)大人”,行了禮,這才入了座。 都沒等她再說話,衛(wèi)凌就很直接地開了口,一點兒也不帶拐彎抹角的,“顧大小姐這回來我府上,是有事相求?” 顧和以的嘴角不可抑制地輕輕抖動了一下,這么直白的么……? 這直球,比她還直。 人家都直接問了,她這個有求于人的當(dāng)然也不好強硬寒暄,只能垂頭說道:“確實有事,想要與衛(wèi)大人詢問一二。” “那說說吧。”衛(wèi)凌兀自用了口茶,又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大人,前幾日我們發(fā)現(xiàn),家中自制的香譜被作坊中的幫工泄露了出去,說實話,這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我在想,可不可以在官府申請專利?!鳖櫤鸵哉f到專利的時候,刻意放緩了語調(diào)解釋了一番,“所謂專利就是,由我顧家創(chuàng)造出了某種合香,那這個合香的方子就只能由我顧家使用,只有我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