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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起眼。 “先生?!鳖櫤鸵詻_那說書人稍一點(diǎn)頭,算是致意。 這個(gè)時(shí)候,“先生”一詞是對于知識分子或者有一定身份的人的尊稱,而說書也不過就是下九流的活計(jì),就算這個(gè)說書人在年輕時(shí)確實(shí)讀過幾年書,此時(shí)忽然被一個(gè)一身華衣的女子以“先生”二字稱呼,反倒叫他有些受寵若驚。 來人明顯不是來與他隨意攀談,而是有事才會找他。于是他拱了下手,道:“這位小姐,可是有事與在下要講?” 對方都開門見山地問了,顧和以也就沒再多寒暄什么。 “不錯(cuò)?!彼贸隽艘化B寫滿了字跡的白麻紙來,放在了說書的小桌上,“這是我寫了的一個(gè)小故事,不知先生能否幫忙潤色一番,潤色之后拿來在這茶樓中做說書之用?” 說書人講的故事中,除了一些流傳了幾百上千年的故事,還有很多是取材于身邊人身邊事的故事,不過是加以潤色和夸張。 顧和以聽賀穆清給她念過那么多的話本,也聽說過一些當(dāng)朝最受歡迎的戲曲,早就大概了解了如今人們喜歡的愛情故事,于是就逼著自己寫了一個(gè)把自家的香品融入了進(jìn)去的古早愛情故事。白麻紙上的字跡雖然還是很丑,但她敢說,這故事潤色潤色絕對是現(xiàn)在人們好的那口。 沒想到一個(gè)富貴家的女子會自己寫故事,更沒想過還想要他修改修改拿來說書,這說書人愣了一下。 他看著遞到了自己眼前的手稿很是猶豫,并沒有上手來接,“這……” 從身上摸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一個(gè)小錢袋,拎著繩輕輕地放在了說書人的面前,顧和以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這錢袋,“這里面是二兩銀子,作為你潤色故事的銀錢,但是不能修改我故事中關(guān)于香品的內(nèi)容。等你潤色好了,在這茶館中講一場這個(gè)故事,就給你三百文的賞錢,直到我說不用再講這個(gè)故事了,怎么樣?” 說書是不怎么賺錢的,就算是很有水平的說書人,來到茶樓中說上幾場,每天的收入也就是那么幾十文的水平,講一次這個(gè)故事就直接有三百文的賞錢,這實(shí)在太是誘人了。 聽了顧和以的話,說書人接過了她手中的一疊紙,“在下先回去看上幾眼,明日再來給小姐答復(fù),這樣可好?” 看來還是個(gè)愛惜自己羽毛的說書人,怕講了客人都不愛聽的故事,有損自己的名氣。 顧和以可以理解他的做法,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你先拿去看吧,我明日再來找你。” 說書人離開之后,顧和以就也和江紜一道回了顧宅。 “沒想到大小姐還對寫故事有興趣?!?/br> 顧和以搖了搖頭,“也沒什么興趣,不過就是……把自家的香品融入到了一個(gè)愛情故事里,用來打廣告罷了。茶樓這種地方,才好廣而告之嘛?!?/br> 江紜在馬車上,還是像之前一樣撩著自己的寬袖,熟練地將馬車中的香爐點(diǎn)燃,一看就知道在過去的那些年中,沒少燃香,“顧大小姐總是有出人意料的點(diǎn)子。” “有點(diǎn)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效果?!?/br> 顧和以的眼睛盯著江紜撥弄香爐的那只手,思緒越來越遠(yuǎn)。 也不知道后世的方法,在這個(gè)時(shí)代會不會被人接受,會不會同樣有用處。 到了顧宅,顧和以跟江紜沒有什么過多的交流,兩人就在庭院中分開了。 沒有見到采文迎面上來,卻見到了去照顧自己母親的從安從庭院中小步快走地出來,看到顧和以時(shí)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來,“小姐!奴婢回來了!” 顧和以略微訝異一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從安終于回來了,你母親怎么樣,還好嗎?” “多虧了小姐給奴婢的那些救命錢,有了錢抓藥,又在吃食上下了些功夫,這么多天來已經(jīng)慢慢調(diào)養(yǎng)得差不多了?!碧岬阶约旱哪赣H,從安看向顧和以時(shí)眼里盡是感激之情,“真的是太感激小姐了,能遇見小姐這樣的主子,實(shí)在是奴婢的幸運(yùn)。只是這錢……拿奴婢的工錢抵扣,不知道得是多長時(shí)間才能還上。” “你別有什么壓力?!鳖櫤鸵耘牧伺膹陌驳募绨颍熬热艘幻鼊僭炱呒壐⊥?,我是給自己積善行德,你不必總是惦記著這回事?!?/br> 從安緊跟著她的腳步,明顯的不贊同,“那怎么行,奴婢有手有腳,總不能白白受了恩惠?!?/br> 這小姑娘的思想倒是很先進(jìn),值得夸獎一番。 顧和以覺得有趣,輕輕笑出了聲,也不強(qiáng)求些什么,“那就你自己看著來吧。” 賀穆清的膝蓋還遠(yuǎn)沒有消腫,所以聽了顧和以的話,他給自己短短的放個(gè)假,打算這兩天就在家中把該理清的賬面都打理清楚。 上午他有心認(rèn)真理賬,等到下午顧和以跟江紜一起出了門之后,心就很難再靜的下來。 明明這種事情,以前都會是他陪著小姐一起出門的,如今忽然變成了另外一個(gè)人,叫他心里很是難受。 小姐去了茶樓肯定是要上雅間,雅間那種只有兩人的封閉空間里,誰知道他們會做什么? 小姐會像調(diào)戲他一樣,也對江紜動手動腳的么? 就這么一想就讓他覺得堵得慌。 在自己的房間中聽到了庭院里顧和以和從安的聲音,賀穆清心里忽然松快了一下,好在是沒有進(jìn)了宅子中還和江紜兩人相處在一起。 他出了門,忍著疼快走幾步跟上了她們,“小姐,從安姐?!?/br> “你怎么出屋來了?腿傷了不是叫你多歇歇嗎?”顧和以瞥了他兩眼,這孩子,不追出來她也是會找時(shí)間去看他的啊。 “今天回來一直沒見你,還以為你出去有事,沒想到竟是一直在房間中?!睆陌埠唾R穆清也是好久沒見了,帶著笑說著,“腿可還好?我勸你還是多聽聽小姐的話?!?/br> 賀穆清垂下了頭,道了聲“是”。 可他很想見小姐啊。 如果他這時(shí)候不出來的話,小姐就會和從安一起回房間去吧。他每次從外面回到顧宅,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見上小姐一面,可小姐從外面回來,最想見的人卻不是他。 找了個(gè)借口,賀穆清問道:“小姐,之前穆清理賬,都是與小姐一同在書房理,今日小姐不在,穆清在自己房間中理賬不太方便,以后穆清可以在小姐不在宅中時(shí)也占用書房理賬嗎?” “可以啊,書房里也沒什么秘密,最大的秘密可能就是你打理的賬本了吧。”顧和以笑了笑,他們家的書房利用率真的不高,除了賬本就沒什么太重要的東西了。 啊不對,各種地契人契還是挺重要的,不過都是所在了書架的暗格里,估計(jì)一般人也找不到吧,就算找到了鑰匙也在她的身上,偷是偷不走的。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很信任賀穆清的,到現(xiàn)在為止,庫房的鑰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