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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的,又到底是誰?”“是啊!”余芝附和,“我覺得對于他是誰,也是不能忽略的一點。你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雖然表現(xiàn)的很謙卑,但掩飾不住他的篤定。再者,你們不覺得他真的與舅舅……有幾分神似嗎?”“我更在意的是,他為什么會有曉輝的東西?!?/br>“我覺得與賈鵬征脫不了干系。”李默彈了彈煙灰。雖然他能確定莊園里并沒有竊聽器,然而他還是堅持如果要談論這一話題,最好在戶外。謹防百密一疏,是他多年的信條。“我一直認為是許長風導演了這一幕幕戲,可是你看他那天的模樣,那種震驚是很難扮演出來的。無論他在這場遺產的爭奪中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打著什么樣的算盤,顯然,這步棋對他來說是徹底的程咬金。他找了我來扮演謝曉輝,談好條件讓我?guī)退@得遺產……”“可以肯定?!崩钅逶挘耙淮未畏鼡裟愕牟粫窃S長風。他雇用我,就是為了保證你百分百的安全,至于事后是不是會除掉你……雖然不可知,但至少這一年內他是需要你絕對安全的。”“我想一直動手腳的,我母親……”“你母親只是其中之一,并且,我相信并沒有大動作?!倍∫卓聪蛄擞嘀?,“她渴望獲得更多的遺產,卻不是一個大手筆的人,膽量有限。”余芝咬了咬嘴唇,歉意的看著丁易。“最好調查一下那個李志。搞不好……”李默碾滅了香煙,回頭。“搞不好,謝志意還有一個兒子。對吧?”丁易不屑的笑了笑。“哈?”余芝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舅舅他,舅舅他……有個私生子?這個私生子……是……是回來的李志?”“更令人在意的,是他背后的那個人。是誰,指使他這樣行事。真的是他自己嗎?他又怎么敢這么暴露于眾人的視線之下?”丁易眉頭緊鎖,他預感到謝志意圍繞這場遺產所編排的戲碼將上演到最高潮的部分。他安插了一顆顆棋子,豐富著單調的舞臺。似乎,他可以看穿每個人心底的欲望,讓他們自動投入到他的這部精裝大戲之中。“無論這個人是誰,他的棋都不是剛開始下?!崩钅囊暰€從余芝身上轉移到了丁易的身上,“這個人肯定就是十幾年前,就想要除掉曉輝的那個人。”“曉輝以前曾被人綁架過對吧?”“那個你不用考慮了,謝志意早已令他死無葬身之地。”“也對。呵呵。這是他精心設計的舞臺。不會有閑雜人等?!?/br>“你是說……舅舅……他……”“他想令曉輝回來,卻絕沒想他活著出去?!?/br>余芝顫抖著,他努力的回憶著她的舅父,那張威嚴的臉曾時刻令她不安,然而……“可曉輝是他唯一的兒子?。∷恢滥愕拇嬖?,不知道你們的母親還活著,并帶著你,但他至少知道曉輝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他怎么會……虎毒不食子,更何況,舅舅他,舅舅他是真的非常疼愛曉輝。無論你是不是相信,至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也是親眼所見他是多么的寶貝曉輝……”“如果曉輝是他的兒子的話?!?/br>余芝驚呆了,李默的表情也在一瞬間凝固。“或者該說,如果他可以一直認為曉輝是他的親生兒子?!?/br>李默忽然想到了那一晚,曉輝語調冰冷的對他說:因為你讓我活了過來,結果,生不如死。他曾經那樣的去恨他。此刻,他大概知道那是為什么了。他不僅令他遭受了侮辱,他也令他失去了身邊唯一陪伴他長大的父親。曉輝那次中彈,大量失血,輸血的話……謝志意就是那時候知道曉輝并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以那個男人冷酷的性格,愛之深恨更深。他唯一所愛的女人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而她留給他的他們的孩子,又是別的男人的種……奇恥大辱。想必這也是謝志意那般禽獸不如的對待曉輝的理由。李默,我大概不行了。我知道。因此,有件事,我需要拜托給你。我死后,如果曉輝回來,在他身邊,保護好他。我只能信任你。我知道你會知道,回來的人,是不是曉輝。一切,都拜托給你了。李默發(fā)覺他完完全全的誤解了謝志意的意思。他請求他做他財產的見證人,并不是希望曉輝能夠獲得這筆遺產。他……他并不在意曉輝是否能活下來,他只想讓他嘗到一無所有的滋味。眼看著,卻拿不到。就像他的母親所給他的那般滋味。遺產字字不離獨子二字,若曉輝不是他的兒子,他還能得到什么?“你不用那樣看著我。”丁易把玩著手中純金質地的打火機,“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收益的游戲。我也不想拿他一分錢,曉輝當然更不想。我來到嘉華莊園,只是不想讓他如意看戲,不想任何人再去傷害曉輝。他的財產不會屬于曉輝,也不會屬于任何人。無論他想做什么,我都會讓他——徒勞無功?!?/br>Chapter08雙曲線“謝謝,幫我停在這里就好?!?/br>謝曉輝說著,遞了錢給的士司機。“這兒么?前頭可挺不安全的……”司機接過錢,又看了看前方老舊的貧民區(qū),最近這一帶都在動遷,墻上寫滿了“拆”字。這樣一位體面的少年郎獨自去到這種地方,難免不令人掛心。“沒關系,時間還早?!敝x曉輝看看表,不過下午三點多的光景。“那你自己多加小心?!?/br>踩上泥濘的路面,鞋立刻沾染上了污漬,謝曉輝并不在意,而是循著門牌號向前走。許多低矮的老舊樓房已經被扒了窗戶,想必絕大多數(shù)住戶已領取了拆遷款離開。謝曉輝不知道他是否能找到他需要找的那個人。遠遠走來一個婦女,穿的很邋遢,手提一桶垃圾。走到垃圾站前,她粗魯?shù)膶⑼皟鹊睦鴥A倒而出,轉身便要往回走。“您好?!敝x曉輝走快了兩步,趕上了婦女急匆匆的腳步,“我想請問您,趙婆婆是不是還住這條街?”“趙婆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謝曉輝,“你說哪個趙婆婆?”“嗯……早年間曾經在大戶人家?guī)蛡颍髞韮鹤咏Y婚就……”“你說的是趙老瞎吧?那邊,看見了嗎,灰色那幢樓,她住三層,搬走沒搬走不知道?!?/br>“啊,謝謝您。”“你是她什么人???”女人貪婪的眼神肆意的在謝曉輝身上打轉。“呃……我小時候,趙婆婆曾經照顧過我?!?/br>“是嘛,來看看她?”“嗯……是?!?/br>“看吧,看一天少一天嘍?!?/br>謝曉輝看著婦女搖著肥碩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走開,再放眼看看這片殘破的住宅區(qū),心里是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樓已經很破敗了,常年供人踩踏的樓梯已經凹陷,不知道多少人曾在這里爬上爬下過。與母親生活在一起并不富足,但母親屬于比較講究的人,又由于丁易總是去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