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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遇到秋的那一天,”“我將永遠(yuǎn)記得這個日子。”“也許秋永遠(yuǎn)不會知道,從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我的心臟跳動就不再規(guī)律,”“從那一天開始,我的心臟就不再只屬于我自己。”“如果一個人沒有一半心臟,是活不成的,我將我的一半心臟送給他?!?/br>“他讓我死,我也……”“其實(shí)是不甘愿的,但是……”“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找到他的感覺,”“不忍心苛責(zé)他一絲半分?!?/br>“這其實(shí)蠻可笑的,我是說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不忍心拒絕他?!?/br>“0311,我與你相遇,”“只愿下一個0311,你我可以再次相遇。”秋言煜手指抖得太厲害,他幾乎拿不穩(wěn)那個手機(jī),0311,三月十一號,不是他的小玫瑰和姜文柏分手的日子嗎?怎么會……怎么會是他們初見的日子呢?不!不對!他和小玫瑰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場晚宴上,0311,三月十一號的晚宴上,那個晚宴上小玫瑰和姜文柏分手,那個晚宴上自己和小玫瑰相識!三月十一號,根本不是什么分手紀(jì)念日,是他和小玫瑰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前一世,小玫瑰所有的密碼都是0311,都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和姜文柏沒有關(guān)系!小玫瑰的密碼是自己!秋言煜的手越來越抖,他根本不敢想象小玫瑰寫下這一連串文字時的心情,他熟悉小玫瑰,前世今生,他太熟悉他的愛人了。他的安安,知道自己在給他下藥,知道自己在害他,他早就知道他一切的不正常都是自己動的手腳,但是他不忍心戳穿自己,默默忍受一切,還為他掃平了道路;這不是一天兩天,這是長達(dá)五十天的日日夜夜,他的小玫瑰沒有讓他看出半分問題,還將他親手加了料的東西喝了下去!喝了整整五十天。連深想都是一種折磨,秋言煜根本不敢想下去。他的安安,他的安安喝下去那些東西的時候,得有多么難過呢?他那么高傲的人,在這幾十天內(nèi),他把自己委屈成了什么樣子?他的安安……他的安安,到底是多絕望,才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而帶給安安絕望的,是他自己。只要這么想,秋言煜就難受得不能呼吸。他的安安,不知道自己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藥,只要自己一句不希望他有事,他就可以若無其事地將明知道摻了東西的液體喝下去;他的安安,甚至以為自己想要他死,可是在這個猜測之下,他竟然想要去赴死!他的安安,他的安安,明明是那么高傲的人……秋言煜幾乎站不穩(wěn)。“砰——”手機(jī)重重地砸在地上。姜文柏似乎冷靜下來,他看著秋言煜的神色,那張被血漬沾染的臉隱隱露出一種灰敗和驚恐,姜文柏當(dāng)即大笑出聲,他的笑容實(shí)在是太過悲傷和絕望,一旁的黎向安心中的不安達(dá)到最頂端,他彎下腰把手機(jī)撿了起來。姜文柏的眼淚都落了下來,他仰起頭,模糊地罵出了兩句臟話,咬牙切齒道:“……你他媽……你這個畜生……也他媽會害怕啊哈哈哈哈!”“你他媽對安安下藥的時候,怎么不拍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問問他是怎么對你的呢?!”姜文柏忍無可忍地怒吼出聲,淚水從他的眼角下滑落,他知道此時自己一定如一個瘋子一般令人不齒,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咆哮的欲望,“他一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為了你,他公私不分!”“葉家和姜家正在合作一個項(xiàng)目,為了讓我對你客氣點(diǎn),他拿那個項(xiàng)目威脅我!”“那一天你也在場,你摸著你的良心說,安安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想讓他怎么樣?!他都為你死了,你高興嗎?!你開心嗎?!”“安安那根本不單是為了救你,那是求死!”“為了滿足你的愿望,他在求死——!”這一瞬間的爆發(fā)讓半個長廊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秋言煜只感覺耳廓里嗡嗡作響,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雙腿抖得幾乎都站不住,——你怎么不去死?——秋言煜,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br>從心底里陡然升起的自我厭棄感強(qiáng)烈而濃郁,他的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葉韶安撲在他身上對他微笑的側(cè)臉,有一種聲音在他體內(nèi)絕望地唾罵,——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秋言煜,你怎么不去死?!姜文柏“呼哧呼哧”地喘息,他似乎漸漸冷靜下來,又從那個憤怒失態(tài)的男人變回一個克制的豪門公子,他低低道:“你會后悔的,秋言煜?!?/br>姜文柏眼睛輕輕閉上,那聲音宛若他最后的詛咒。他脫力般靠在墻上。姜文柏為自己的表現(xiàn)打了一個高分,一個克制、深情、有情有義的人設(shè)被他演繹的非常好,無論是前面的克制還是高潮時忍無可忍的絕望爆發(fā),還是最后的克制與悲哀,他都給自己打了個高分。與他比起來,秋言煜算得了什么?他才是安安最相配的人。秋言煜根本沒有理會姜文柏,那種自我厭棄的感覺像烈火一般灼燒著他,他的五臟六腑都被烈火灼燒吞噬,而他所受的這些折磨,比不上他的小玫瑰所受的苦的千萬分之一!重來一次,所有的一切還都被他搞砸了。安安默默為他付出了這么多,他做了什么?他做過什么?他有做過什么?他有位安安做過什么嗎?沒有!沒有!沒有!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他只有自怨自艾,一直活在前世的陰影下,把和安安在一起所有的甜蜜都當(dāng)做穿腸的毒藥,然后打著愛的名義為安安灌下一副又一副貨真價(jià)實(shí)的毒藥!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能聽見關(guān)節(jié)用力捏緊所發(fā)出的聲音,痛苦和悔恨像刀子一樣刺刻著秋言煜的心,一筆一劃地刻下葉韶安的字跡。他的安安,他的小玫瑰,為了他放棄一切的小玫瑰。他又想起了那一幕,子彈射了出來,小玫瑰驟然撲向自己,他的動作又快又猛,像一只獵豹,子彈在他背后開了血色的花,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diǎn)溫和的笑意,有些夙愿已成的味道,他說:“我保護(hù)你啊。”“小傻瓜?!?/br>傻的不是他!傻得是他的小玫瑰!“秋言煜……”黎向安冷冷地念著這三個字,眼里的恨意殺氣根本不用掩飾,他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