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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你又不肯?!?/br> 她一見面就意識到這不是以前的村長了,他變了。 在村子里遇見,這種感覺不是很明顯,但在辦公室里,格外強烈。 可能這是他的地盤吧。 村長沖她招了招手,沉吟半響,“要是你愿意轉(zhuǎn)讓名下一半的股份,一切都好說?!?/br> 安憶情眼神一冷,面上不露,“轉(zhuǎn)給誰?” 村長知道她聰明,懂的多,但凡事都可以談判的,“章路,他今年十五了,很愛讀書,將來會有大出息的,我對他期望很高,不希望他將來為了錢勞心勞力,你轉(zhuǎn)一半給他,價格方面好商量,我出三倍的價?!?/br> 三倍的價?這是看準她缺錢花嗎?安憶情不禁樂了,“村長,章路是你的孫子,你這么心疼他,怎么不把你名下的份額都轉(zhuǎn)給他?” 現(xiàn)在轉(zhuǎn)出去能值幾個錢? 這是下金蛋的雞,一本萬利,為什么要賣? 村長的眼睛微瞇,太聰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家里子孫多,要一碗水端平,小五啊,你是個女孩子,用不著那么多股份……” 這話觸到了安憶情的底線,女孩子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 這個糟老頭變壞了。 “村長啊,你還是多看看那份協(xié)議吧?!?/br> 上面詳細說明了,原始股份不能稀釋,十年內(nèi)不能隨意轉(zhuǎn)賣,有投票權(quán)。 村長心思飛轉(zhuǎn),他也是沒辦法,家里的矛盾重重,都快打破頭了。 章路是他最心愛的孫子,聰明,腦子好使,讀書好,但家里有好幾個兄弟,分到他頭上的資源有限。 他還指著章路考上名牌大學(xué),成為一名光榮的公務(wù)員,拉撥著全家朝上走一走。 以前是不敢想,現(xiàn)在有錢了,也敢想了。 他上前攔住安憶情的去路,“小五,有話好商量,別急著走……” 安憶情的小臉拉了下來,“這是要硬逼我同意嘍?是這個意思嗎?” 村長并不想得罪她,只是覺得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將來總要出嫁的。 這些股份也跟著改姓,成了外人手中的東西,想想就心痛。 他可不希望將來有外人對廠子的事務(wù)指手劃腳,更不希望外人異軍突起,將廠子的管理權(quán)搶走。 他只是防患于未來。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跟我親孫女沒有什么區(qū)別,你要是實在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強你?!?/br> 話雖這么說,卻沒有讓開身體,依舊擋在安憶情面前。 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葉闌墨冷冷的站在門口,“小五。” 村長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安憶情板著小臉,從他身邊經(jīng)過,走了出去。 葉闌墨牽起她的手,扭頭就走。 村長忍不住輕輕嘆息,哎。 走出去的安憶情也很郁悶,“人心易變,這才幾年???“ 居然想將她踢出局,呵呵。 幸虧她一開始就防了一手。 葉闌墨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商人逐利嘛。 是的,村長如今不再是單純的村長,而是轉(zhuǎn)變了角色,成了一個商人。 這心態(tài)自然而然就變了。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在利益面前,又有幾個人能保持初心?” 安憶情心情有些復(fù)雜,“我有點失望?!?/br> 葉闌墨拉著她慢慢的走,耐心的哄她,“又不是你的家人,別抱太大的希望。” 安憶情回頭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嗯,村長年紀大了,也該退下來休息了?!?/br> 她記得村長滿六十歲了。 她的變化太快,葉闌墨呆了呆,隨即笑開了,“哈哈哈?!?/br> 安憶情很茫然的看著他,“笑什么?” 葉闌墨覺得她可愛,“我家小五真霸氣?!?/br> 兩人走著走著,遠遠看到安家的老宅圍的水泄不通,得,又鬧了? 老宅三天兩頭的鬧騰,都成了村里一景。 安憶情還蠻喜歡圍觀的,拉著葉闌墨快步走過去,擠在人群里看熱鬧。 安家人除了安春梅外,所有人都在。 安老太的腿打著石膏,坐在院子里,怒氣沖沖,正在發(fā)脾氣。 一個身著碎花長裙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嗲兮兮的開口,“安嬸子,我跟安叔真的沒關(guān)系,你誤會了,安叔不是那樣的人,你聽我解釋,上次我是有事找陳香妹子……” 聲音軟軟的,沙沙的,透著一絲風(fēng)情。 三十幾歲的女人如成熟的桃,散發(fā)著香氣,但這作派太女表。 安老太氣的直哆嗦,誤會?脫了上半身的誤會?“你是告訴我,我有一個老鴇子兒媳,專為公公和族姐保媒拉纖?” 本來縮在角落里的陳香忍不住了,“媽,你怎么這么說話?真的是一場誤會,那天我族姐是來借錢的,我不在,才引出了這場風(fēng)波,你就不要再抓著不放,沒意思的。” 明明是人家上門挑事,居然怪安老太抓著不放? 安老太痛心疾首,“陳香,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 陳香張了張嘴,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不出假話,別人也不信啊。 “媽,你對我很好,沒有虐待我,是個難得的好婆婆。” 雖然性子很冷淡,不討喜,但沒有欺負過兒媳。 安老太真的不懂,到底什么怨什么仇,他們要搞這么一出? “以后你就叫這個女人做媽吧,你們是姐妹,同枝連氣,當婆媳肯定沒矛盾?!?/br> 陳香的臉紅通通的,又羞又氣。 陳寡婦眉頭微蹙,撫著心口,一副很嬌弱的樣子,男人最吃這一套。 “安嬸子,你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錯了情有可原,我不怪你,只是,以后不要對外亂說,我有待嫁的女兒,名聲要緊?!?/br> “噗?!卑矐浨槿滩蛔⌒娏?,全世界都知道她是風(fēng)流小寡婦,卻提什么名聲。 做了丑事,還跑到受害者面前洗白,這一波cao作太sao了。 陳香心中的怒氣正無處發(fā)泄,正好看到安憶情,全都沖著她來了,“安小五,你笑什么?” 這么多人都在笑,卻只找上了安憶情,就因為她是軟柿子? 真是不長記性啊。 安憶情直接開撕,“有些人的臉皮厚的像城墻,有些人呢,心都黑的,血是臭的,讓人惡心。” 陳香暴跳如雷,“你說誰?” “你說呢?”安憶情掃了一眼角落里的安學(xué)軍父子,忍不住搖頭,身為兒子,這種時候居然當縮頭烏龜。 這態(tài)度太傷人了,等于告訴世人,他不在意生母的感受。 或者說,他在這件丑事上也插了一腳。 “康樂,你以后娶老婆一定要睜大眼睛好好挑挑,娶妻要娶賢?!?/br> 安康樂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臉都埋了起來,感覺好丟人。 安學(xué)軍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