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深蓁

    作者：幕后師爺

    23/12/15首發(fā)于：

    24//10轉(zhuǎn)發(f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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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不擬轉(zhuǎn)貼至四合院和以外的其它地方，若有其它地方看到本篇

    ，一律是未經(jīng)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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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涯（六）

    晨光再次從窗外透了進來。昨夜我好像發(fā)了幾個夢，也在晚間醒來了幾次，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夢里的內(nèi)容了，只依稀記得夢里有小蓁，也有小雅。

    今天是上學的日子，我換上了校服，然后離開家門。

    大道上依然是春意正盛，走在柔和的晨光下，看到樹上是嫩綠的芽葉，空氣

    中也是透露著青草的氣息，全部就像是虛構(gòu)的電腦效果畫面一樣。

    不過，這里是現(xiàn)實，再現(xiàn)實不過的現(xiàn)實。

    昨日在都市里發(fā)生的事情，我不能當作一場夢。與小雅手牽著手，像情侶一

    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買東西﹑吃小食﹑有說有笑……

    回想起來，心里面也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不過，這是甚麼一回事呢？出發(fā)前我還好像得罪了她，一直甚麼也沒有說，

    甚至在月臺上差點就要鬧翻了。但到了都市之后，感覺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看到了小雅的眼淚之后吧？

    小雅哭了。一直堅強的小雅，竟然在我面前流淚。

    然后事情就變成了那一個樣子……如果我們因為那樣而開始交往，感覺還算

    自然吧？但小雅卻說答應(yīng)我，就只是今天。而事實上，我們回到了小鎮(zhèn)，小

    雅就馬上把牽著的手放開，表明了關(guān)係完結(jié)的象徵。

    到底是為甚麼呢？為甚麼小雅要那樣做呢？

    「孟仔！」

    清脆的聲音從我后面?zhèn)鱽怼?/br>
    我回頭過去，不善于運動的小蓁以不合標準的跑姿向我跑過來。份量充足的

    胸脯在水手校裙內(nèi)劇烈地高低起伏，但小蓁跑過來的速度卻完全沒有反映在這起

    伏之中。

    后面是小蓁的家……我原來走過頭了？

    「呼～呼～呼……孟仔，為甚麼不等我了？」

    扶著我彎下腰的小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豐滿的胸脯隨著地心吸力而下墜，

    令本來已經(jīng)不算緊貼的水手校裙衣領(lǐng)更進一步地打開，里面白色的小背心，甚至

    內(nèi)里純白色的胸罩，都能夠從衣領(lǐng)的張開處直接看見。

    我呆然地凝視著彎下腰的小蓁的衣領(lǐng)處，而她卻依然在用力地大口大口喘氣。

    「呼～呼……孟仔？」

    彎下腰的小蓁仍然沒有抬起的意思，只是側(cè)起臉仰望著我。

    「我走太快了……在想事情?！?/br>
    「嗯…呼～呼～孟仔在想甚麼……呼呼……」

    「唔唔……沒有了。」

    你喜歡小蓁，我知道。小雅昨天的說話在我腦中響起。

    對了，因為小蓁……因為我喜歡小蓁，而小蓁也喜歡我，所以作為小蓁表姊

    兼好朋友的小雅，才會選擇退出。所以昨日發(fā)生的事情亦只會是一日的事情！而

    選擇回去都市的目的，當然就是避免被小鎮(zhèn)上的人看到了！

    沒錯了！小雅應(yīng)該是這樣想的??！

    「嗯呼呼～孟仔在想甚麼好事呢？一直在偷笑啊?！?/br>
    小蓁向我搭話，使我回過神來。原來她已經(jīng)挽住了我的手臂，而且一起并排

    前行往學校的方向了。

    「啊…在想一些事，沒錯。」

    「嗯呼呼～所以我就是問你在想甚麼啊?！?/br>
    這件事，當然不能告訴小蓁。而且，我喜歡的是小蓁，而昨日所發(fā)生的事情，

    如果我和小蓁已經(jīng)在交往的話，就已經(jīng)等同于出軌了！對象還要是她的表姊兼好

    友的小雅！這根本已經(jīng)是死罪了吧？昨日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夠讓小蓁知道??！

    「沒有啊，老家的事情而已。」

    老家，的確是一個很好用藉口。就算再相熟的朋友，也不會斷然追問下去，

    最多只是釋出善意，告訴你需要幫忙就隨時找他而已。這一個說法已經(jīng)得到多方

    的多重驗證，甚至可以拿?。桑樱系恼J可了。

    「是這樣啊……」

    小蓁沉默了一會，然后再次抬頭看著我。

    「孟仔，我們是好朋友吧？」

    「嗯……」她該不會想追問下去吧？

    「是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吧？」

    「啊…嗯嗯……」我輕輕的點頭。

    「嗯呼呼～那就好了！」

    「啊？」

    「孟仔，拜託你！」

    小蓁放開了挽著我的手，雙手合十作出了參拜般的姿勢。

    「啊？」

    「孟仔，今天吃完中午飯之后，到學校后山的傳說之樹下面，好嗎？」

    「呃……」

    傳說之樹！等同于「告白圣地」的傳說之樹下！

    「嗯呼呼～一定要來哦！」小蓁說著，加快腳步走進了校門之內(nèi)。呃……原

    來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我和小蓁已經(jīng)回到學校了。

    小蓁，我們是同班的啊，而且也是坐在一起，有必要這樣先后腳進入校門嗎？

    我不禁在心中吐嘈起來了。不過，這應(yīng)該是基于女孩子的害羞吧？

    約會我去傳說之樹下見面，不就已經(jīng)是變相表白了嗎？

    我的心中透出暖洋洋的感覺，而且腳下好像輕飄飄似的，身體應(yīng)該隨時都可

    以飛起來了吧？哎……？

    「孟仔?！?/br>
    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

    「小雅……」

    昨日聽了一整天的聲音，不可能會睡醒就忘記。我不用回頭，也知道站在我

    后面說話的是小雅。

    除了有特別的事情，否則小蓁都會等我一起上學。而小雅則因為有時需要幫

    忙處理班務(wù)，通常會比我們早一點回校，所以我和小蓁都習慣了如果在十字路口

    看不見小雅，就會直接回校的日常模式了。

    但想不到，小雅今天卻走在我們的后面。

    「我聽到了?！?/br>
    「啊…嗯嗯……可是，小雅，我說…」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去不去，是你的決定，我不會阻止。」

    「呃……」

    「笨蛋。」小雅拋下了這一句話，然后在我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步進學校

    里去。

    「小雅……」看著小雅高佻的背影，我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雅在吃醋？應(yīng)該是吧？畢竟她知道我一直都喜歡小蓁，而小蓁快要向我表

    白了。昨天的事……還是當作一場夢吧？一個秘密，兩人之間在都市里的一個小

    秘密。

    回到了教室，小蓁已經(jīng)回來了，以附帶著迷人酒窩的微笑歡迎我回來。

    「嗯呼呼～孟仔你好慢啊！」

    「啊…嗯，剛才遇到小雅，談了一會?！?/br>
    「是…??？」

    小蓁的臉色一沉，然后馬上又堆起迷人的酒窩微笑。

    「小雅是我的表姊，也是我們的好朋友……」

    「嗯嗯?！?/br>
    「所以，我不明白…」

    「唔？不明白？」

    「唔唔～沒事了！孟仔會來吧？剛才說的事情！」小蓁的臉上露出緊張的感

    覺，一雙小手也不禁在豐滿的胸前搓成拳頭了。

    「啊，會去，答應(yīng)了妳會去嘛！」

    「嗯呼呼～太好了呢～孟仔真好！」小蓁呼了一口氣，全身都放鬆起來了。

    畢竟是向男生表白，所以太緊張了吧？真傻…小蓁實在是太可愛了！

    接著是教師到來，而我則是托著下巴，欣賞小蓁小彎月般的側(cè)臉，帶點冷酷

    的嫵媚感。小蓁專注于課堂的認真表情，偶爾會輕咬筆頭蓋的小習慣……實在都

    太可愛了。

    看著看著，感覺像是吃了迷幻藥一樣，全身輕飄飄的，滿腦子都只是小蓁……

    小蓁！我也喜歡妳??！這樣回應(yīng)她的表白好嗎？會不會太直接了？

    嗯，謝謝妳！以后請多多指教了。這樣含蓄會不會好一點？

    太好了！小蓁！然后直接與她擁抱吧！但這樣會不會太過進取呢？

    啊啊～我滿腦子都是那一個表白的情景了！

    這時候，在褲袋里的電話震動了起來。現(xiàn)在是課堂中??！而且是我在構(gòu)想表

    白的場景中??！到底是哪個這麼子的不識趣?。?/br>
    我偷偷的拿出了電話，然后按出了訊息。

    小雅：我想你最好不要去

    呃……這是…甚麼意思呢？小雅傳來了沒有語氣，沒有停頓的文字。

    我想你，最好不要去。

    我想，你最好不要去。

    我，想你最好不要去。

    這里已經(jīng)有著三種微妙差異的意思了吧？不過小雅的重點似乎是「不要去」。

    在昨日的一天里面，我確實地感覺到小雅對我的感情。時光飛逝，昨日在都

    市里的一天，轉(zhuǎn)眼就過。做過了甚麼，去過了哪兒，都好像記不起來了。我只記

    得與小雅有說有笑﹑牽著手，就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走在都市的大街小巷上。

    只要不表現(xiàn)出冷漠的一面，小雅其實也是很可愛的女孩子。雖然樣子并不及

    小蓁甜美，胸脯也沒有小蓁的豐滿。但是那一雙修長而完美好瑕的腿，也著實是

    相當吸引啊！反觀小蓁的腿，相對上有一點粗，不過以她豐滿的上圍而言，這應(yīng)

    該算是合理的比例了吧？

    「嗯呼呼～孟仔，口水都流下來了?。∧阌羞@麼肚餓嗎？」

    「呃……」

    小蓁清脆如鈴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呃…已經(jīng)下課了嗎？

    頓了一頓才能夠理解到小蓁說話的我，連忙伸手刷一刷了嘴唇…還真的有點

    濕潤耶？！

    「嗯呼呼～我有麵包，孟仔要吃嗎？」小蓁一邊說，一邊從掛在書桌旁的袋

    子中取出麵包。

    小蓁彎下身體的動作，使豐滿的胸脯更向前突出，水手服校裙的衣領(lǐng)都被撐

    開了，看到了里面純白色的小背心。

    我的視線不禁被吸引了過去，而不知道我正在心懷綺念的小蓁，依然只是以

    顯露酒窩的微笑看著我。

    我接過了小蓁給我的麵包，以小蓁可愛的圓臉蛋作伴菜，直接張口就咬。

    yingying的口感？

    我把視線轉(zhuǎn)到麵包之上，發(fā)現(xiàn)麵包底部貼著一張墊紙。

    「哈哈～笨蛋！」小蓁大笑著

    我慌忙地吐出麵包﹑唾液與墊紙碎片的溷合物在手掌中，然后撕去了麵包上

    剩馀的墊紙，再把那溷合物包好。

    「孟仔好笨?！?/br>
    「呃……我沒有留意到而已。」

    「好笨好笨～」

    「好了，我認了啦！」

    「嗯呼呼～笨．蛋．孟．仔～！」

    小蓁一邊說，一邊取過了我手中包含著溷合物的墊紙團，然后離座，替我把

    墊紙圍丟掉。

    「我出去一下?！剐≥杪冻雒匀说木聘C微笑對我說。

    是上洗手間吧？

    我環(huán)視了教室，各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剛才我和小蓁的親密互動或是體液

    交流，大家都好像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一樣地無視。

    的確…我和小蓁在班上的種種流傳，早已是為人所共知了吧？而表白，也只

    是順理成章的下一步而已。

    一想到這里，心里面再次涌起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上課的鈴聲響起。

    還要上課?。繛樯觞N今天的

    ＊＊＊　　　?。　　　。　　　。?/br>
    好不容易等待到了中午飯的

    小蓁與其他的女同學到飯?zhí)贸燥?，而我則到學校外面的餐廳去。畢竟連午飯

    走下了長長的斜坡，來到了這一家咖啡廳。學生不算很多，畢竟沒有太多學

    生愿意特地來回走上走下那一條長長的斜坡，而只為了吃一個午飯吧？

    每天轉(zhuǎn)換口味的午飯?zhí)撞?，喝一口店主堅持必須親自沖泡的黑咖啡。有時享

    受，并不需要太奢侈。

    我一邊想著這一些有的沒的，一邊透過玻璃窗望向藍色的天空。

    從斜坡下的角度，看不到學校后山的景物。那一棵傳說之樹，就像害羞似的

    躲藏在學校建筑群的后面。

    而事實上，作為學校建筑群的后山，除了學生和教職員，一般市民都不能夠

    進入去后山的范圍。

    躲起來，被收藏起來，就像是謎團一樣的存在，更加增加了那一種所謂「傳

    說」的味道吧？

    小鎮(zhèn)里的很多東西，都好像是這樣「傳說」般的存在。不論是「傳說之樹」，

    神社后面的森林，還是十字路口的「百鬼夜行」故事，背后都是因為以訛傳訛的

    誤傳，或是真貌被人所收藏的事實……種種的事情，在這一個科技年代，在這一

    個單單以手機電波貫穿空氣，就已經(jīng)連接到世界每一個角落的年代，這一種傳說，

    說穿了根本就只是一個笑話。

    我看一看手錶，時候不早了！

    我快速地吃完了剩下幾口的午飯，一口氣喝完了黑咖啡，結(jié)帳后，立即飛快

    地迎著斜坡，向著學校建筑群的方向走上去。

    進了校門，已經(jīng)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了。而且，可能因為飯后就快速運動，

    腸胃都好像要投訴似的，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楚。

    不管了！再不快一點，中午飯

    我有一點后悔，為甚麼今天依然堅持在學校外面午飯。

    繞過了學校，就能夠看到在藍色的晴空之下，嫩綠的初生青草舖滿了整個小

    小的山坡，在舖上紅磚的小斜坡道上的盡頭處，那一棵屹立的大樹。

    繁盛的綠葉下的樹干很大，大得即使三個人圍成一圈﹑伸長了雙手都不足以

    環(huán)繞。樹干長到大約三米高左右的地方，突然地分開成兩個樹丫。一邊較粗壯的

    被稱為雄樹，另一邊較幼小的被稱為雌樹。而整棵樹的本身，不知道從何時開始，

    就被學生一代傳一代地稱為「傳說之樹」。

    據(jù)說，在傳說之樹下表白而獲得對方接納的男女，就會得到一輩子的幸福。

    而我…居然會是我……這樣的我，擁有被女孩子表白的機會。

    我…實在高興得手舞足蹈啊～

    三步併成兩步走，恨不得背上立即長出一雙羽翼，馬上飛到斜坡之上。但…

    不能表現(xiàn)得太心急，一個男人喘著氣﹑汗流浹背的樣子，怎麼可能會討好呢？

    忐忑不安。

    雖然已經(jīng)是認識了好一段日子的對象。但到了這一天……終于到了這一天！

    長長的純黑色直髮隨風漂揚，在我心目中的畫面背景，就像自自然然地四散

    著粉紅色的櫻花一樣。清純可愛的圓臉孔，伴隨著甜美的微笑時，臉頰會顯現(xiàn)兩

    個扣人心弦的小酒窩，白皙的臉頰上經(jīng)常泛著自然的桃紅，再配以櫻色的薄薄小

    嘴唇，恰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

    黑白分明的清晰眼眸，凝視時像對人細訴出無盡的說話。就算只是被眼神﹑

    視線輕輕掃過，也會使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時鐘也像會停止計時一樣。

    因為臉蛋圓圓的，所以有點圓潤的感覺，但實際不算肥胖，只是有點嬰孩般

    的圓潤感覺而已。個子不高，卻也不是令人擔憂的矮小，以她的高度而言，如果

    與我面對面站著，就剛好可以把臉蛋埋在我的胸膛上。

    不能算是美若天仙的女孩，在班里也不算是樣貌出眾。卻是擁有令我打從看

    到眼，就已經(jīng)被深深吸引著的魅力。如果這叫做命中注定的一見鍾情，那麼，

    我和她的上一世，應(yīng)該是夫妻……或者最少也應(yīng)該是一對戀人吧？

    「抱歉，等好久了嗎？」我說。

    「唔唔～我也是剛剛到?！剐≥枨宕嗳玮彽穆曇粽f，長長的黑髮隨著清風擺

    動，小蓁身上獨有的少女香氣，若有若無地入侵著我的嗅覺神經(jīng)。

    「找我…有事？」我不自覺地伸一伸舌頭。

    我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我這樣說會惹她討厭嗎？

    「嗯，有件事想告訴你……一定要個告訴你?！骨宕鄲偠穆曇簦裢?/br>
    澈我的心靈般穿透我的身體。下定決心的樣子很美，柔軟的小手指合緊成拳頭，

    確切地反映著她的緊張心理。我的腳下有點漂浮的感覺……媽，好像快要飛起來

    了。

    「啊﹑啊嗯……」我靦靦腆腆地點頭。

    「我交男朋友了！」清脆如鈴的聲音說。

    「謝謝妳！我也喜……呃？妳說甚麼？」

    「我說，我交男朋友了！孟仔，你要祝福我啊！作為最要好的朋友，在這傳

    說之樹下！」

    小蓁一邊說，一邊抬頭伸手向傳說之樹的樹干上。

    「祝…祝?！瓎?？」

    「嗯！在樹下得到好友衷心祝福的人，會得到幸福?！?/br>
    「啊……嗯……是這樣嗎？哈﹑哈哈……」

    「所以，祝福我！孟仔！」

    祝福？！那一個男人，肯定是騙妳的！雖然我不知道那是誰！但那一個人，

    一定不存好心的！妳會狠狠的被騙?。?/br>
    「唔？孟仔？」

    「呃…啊，嗯……我祝福妳，小蓁。」

    「嗯呼呼～太好了呢～～原本小雅不肯來，我就以為沒有人肯為我祝福了。」

    「小雅…不肯來？」

    「嗯！她說不相信有傳說之樹這種事情?。　?/br>
    「啊……她…小雅知道妳交了男朋友的事情？」

    「嗯呼呼～如果是小雅的話，打從我出生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吧？雖然那時候

    也不會知道當中的意思就是了。」

    「…………」我在反復(fù)細味小蓁這一句說話的意思。

    「謝謝你！孟仔！有你的祝福，我一定會得到幸福的～」小蓁向我展示著酒

    窩和笑容……

    一個不屬于我的酒窩和笑容。

    晴空萬丈……

    我頓坐在傳說之樹下的草坪土地上。

    緊閉的嘴巴里牙關(guān)緊扣得帶有血液的特有鐵腥味。

    緊握的手掌上，也滴出了血來。

    然而，手上這一小點的血，與心里面滴著的血相比……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思考﹑感情﹑腸胃都痛苦地扭成了一團，我感到暈眩，并開始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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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記：花了一整個早上，總算都趕起來了！

    下一回的劇情，應(yīng)該要等一篇短篇之后，不過應(yīng)該不會太久吧？

    是時候解開「隨涯」的意思了吧？其實莊子的這一句，我會把重點放在后面已

    而為知者，殆而已矣！的上面。

    首先「隨涯」本身，就已經(jīng)是相信「有涯」了。而跟「隨」「涯」去走的結(jié)果，

    當然就是「殆矣」了！

    「已而為知者」就是指自以為知道的人，結(jié)果當然是「殆而已矣」。當孟仔以為

    自己已經(jīng)清楚知道了小蓁的心意，卻原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自己設(shè)定了的思考范

    圍而已，他知道小蓁的真正想法嗎？他知道多少小蓁的事情呢？他知道小蓁的過

    去嗎？才剛來到小鎮(zhèn)一年的他，誠如上一回小雅所言：「你不了解，你根本不知

    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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