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瞼,鼻尖,最后來到唇邊,聲音溫柔,“但是請一定不要放棄我?!?/br>“為什么?”封擇閉著眼睛問。“呵。”低低的一聲輕笑,古越輕盈的吻終于淺淺地落在唇角,那一刻連呼吸都變得纏綿起來。“因?yàn)?,我愛你啊。?/br>很愛很愛。……封擇猛地睜開眼睛,從床榻上做了起來。寬大的狐裘還披在身上,窗外黑漆漆的,天還沒有亮,冬日的黑夜寂靜的可怕。“原來是夢?!?/br>摸了摸唇瓣,冰冷的溫度讓封擇火熱的心跳漸漸平復(fù)下來。他合衣走到窗前,透過窗欞望著黑暗中的枯枝星辰,混亂的思緒里滿滿都在重復(fù)著夢中的一切。“既然不許我放棄,那不論用什么辦法,我總會讓你記起我的。”手伸在半空中又緩緩握住,像是抓住了什么,封擇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堅(jiān)定。對于幾個人來說,這晚過后,便注定是并不怎么平靜的一段時間。古越從尚昀口中得知過一部分自己與封擇之間存在的關(guān)系之后,又暗中派人去往了一趟天水鎮(zhèn)里仔細(xì)打聽了一些事情,也大致肯定了尚昀口中自己失憶后成為了封家家主貼身小廝的說辭。但僅僅只是貼身小廝嗎?古越總覺得他與青年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這般純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被他忘記了。不知懷著怎么樣的心思,古越并不愿直接派人將青年帶到府里,兩人當(dāng)面把話說清楚,而是想通過自己的手段,將他失去記憶的那部分一點(diǎn)一滴的盡數(shù)挖出來。然而遺憾的是,古越并不知道,曾經(jīng)清楚他與青年最親密關(guān)系的人,早就被他的青年辭的辭,趕的趕了。而另一邊,楚央終于鼓足了勇氣找上了自家公子在京都買下的小院,但是他每次求見時,開門的小廝卻總一臉為難地同他說公子不在。饒是三四次這么下來,楚央也明白了,這是公子已經(jīng)擺明了態(tài)度——他不愿見自己。楚央為此十分傷心又愧疚,但好在他韌性十足,被拒絕了也并不喪氣,于是一連折騰了近半個月,就在皇帝再次下旨,將古越擢升為一等國公,九日之后速與十二皇子完婚的消息放出時,小院里緊閉的大門終于打開,清秀的小廝也沒在拒絕楚央登門拜訪的請求,而是直接把人迎了進(jìn)去……楚央:終于熬出頭了qaq。第113章楚央使勁壓下眼底的激動跟唇角翹起的弧度他輕輕呼出一口寒氣,緊緊握了握腰間的佩劍,腳步沉穩(wěn)地跟在小廝身后,亦步亦趨。終于在即將就要見到日思夜想了許久的人之前,楚央忍不住問了,“這幾個月,公子過得可還好?”從小院前門走到主屋的路并不長,但清秀小廝卻走得極慢。抿了抿唇,小廝腳步一頓,突然側(cè)身道,“楚公子怕是在京城待久了,如今還不清楚如今天水鎮(zhèn)上的情況吧?!?/br>“怎么了?”楚央被小廝問的一臉莫名,又有些心煩意亂的。清秀小廝笑笑,重新邁開步子,先楚央兩步走在前面,低聲道,“大楚如今正逢旱災(zāi),北邊多的是難民從那邊逃過來躲災(zāi)的,京都有天子坐鎮(zhèn),那些人自然是不敢鬧過來,但咱們天水鎮(zhèn)卻不一樣……”說到這里,小廝面色一變,低低嘆了口氣,又搖搖頭道,“朝廷說是賑災(zāi),可那侵吞賑災(zāi)銀兩的狗肺官員卻也是不在少數(shù)。眼看餓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只公子好心,又是開倉放糧,又是施粥……這才在朝中來人之前,堪堪穩(wěn)住了百姓民心。就那幾個月里,公子怕有人鬧事到府上,還將后院的幾位公子姑娘一一送到了莊子上暫避?!?/br>聞言,楚央怔在了原地。小廝聽不見身后的腳步聲了,這才回頭道,“楚公子,怎么不走了?”“很辛苦吧。”聲音里帶了些顫抖與自責(zé),楚央垂下頭看不清表情,“他一定很辛苦?!?/br>“嗯。”小廝回憶著,“進(jìn)京前,公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br>……小院的主屋內(nèi)擺設(shè)十分簡樸,只有兩張黃花梨木做的四方椅,還有一張不大不小但擦拭的十分干凈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擺著一疊點(diǎn)心,旁邊白色瓷瓶里插著一枝不怎么新鮮的紅梅花枝。那糕點(diǎn)是封擇差小廝從街頭一家糕點(diǎn)鋪?zhàn)永锏拇虬鼛Щ貋淼?,模樣并不怎么精致,但勝在口感甜而不膩?/br>“公子?!?/br>封擇捏著點(diǎn)心的指尖一頓,聽到聲音,不禁瞇眼朝門口看去。依舊是一襲白衣加身,清俊秀逸的身形似乎比之前又要挺拔了許多,楚央站在離自己十步開外的門前,冬日的陽光打在他的后背上,宛若給這個少年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輝。“長高了?!狈鈸窨戳怂粫?,聲音淡淡道。殊不知打量亦是相互的,自那日在將軍府的匆匆一面,楚央便滿心滿眼充滿了愧疚與自責(zé)。再次見到,楚央眼里只能看到青年端坐在四方椅上的筆直身軀——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即使冬衣厚重,也依舊顯得他的身形十分單薄。然而,他微微抬起的下顎與看到自己時上挑起的眉眼,卻還是暈著高傲的姿態(tài),連同他那雙狹長的雙眸中閃過的淡漠與疏離,更是讓自己充滿了nongnong熟悉感。“公子。”像是一聲嘆息,楚央向前快步走了過去,竟是慢慢跪倒在青年的腳下。“楚央,你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會原諒你?”青年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冷漠,楚央抬頭,卻從那雙本該淡漠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柔軟的色彩。“楚央從未想要求得公子原諒?!背胫币曋嗄甑碾p眼,一字一句道。“那你來見我又是為了什么?”封擇差點(diǎn)被他的理直氣壯給氣笑了。哦,我他媽把你從鬼門關(guān)上救回來,帶到府里好吃好喝的養(yǎng)了你整整三年,結(jié)果你無故鬧失蹤讓他生生擔(dān)心了三個月不說,原來到頭還是跟將軍府上的某人有了勾連。不說楚央跟古越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但從古越消失后卻同時把楚央還帶走這一點(diǎn),封擇心底就是莫名的很不舒服,十分不舒服,相當(dāng)不舒服。于是,他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楚央,眼刀子一刮一刮的遞過去更是冷漠至極。楚央承受著他的壓迫,一動不動跪在地上。雖說屋里燒了炭火,但冬日嚴(yán)寒,地上卻還是一股一股的冒著冷氣。封擇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