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遞給他的削好的蘋果。 陳程撤回了視線。 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地抿起唇,心里又有些復雜的想。 ……原來不是給他的。 幸好沒有自作多情的說謝謝。 蘇亂打了個小哈欠,慢吞吞地說:“……我沒成功,到一半就斷了?!?/br> 齊遠瞥見了盤子里七八個削好的蘋果和一大把蘋果皮,他沒管那個玩笑一樣的打賭,只是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手疼嗎?” 白晴:“……”她瞎了。 這個人要是讓她的同學們看到,估計都會嚇得六神無主,那個據(jù)說天天要送人進醫(yī)院的大魔王齊遠居然是這個樣的……整個人設都崩掉了啊! 蘇亂搖了搖頭,她說:“我有點困了,我們回去吧?!?/br> 齊遠點了點頭,他掃了一眼病房里的其他人,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就準備帶著meimei回家了。 陳程叫住了他們。 他其實看起來有些過于的孤僻和冷漠,似乎也不善言辭,又因為總是下意識的皺著眉頭的原因,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接近。 但他現(xiàn)在的神情與冷漠無關,盡量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激。 他甚至忍耐著疼痛半坐了起來,深深的低下了頭。 疼痛令他額頭上沒有被紗布包裹住的部位沁出豆大的汗珠,整張臉都是蒼白的,“……真的非常非常的謝謝你們?!?/br> 齊遠大概是覺得很麻煩,他不太習慣接受別人的感激。 因此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嘖了一聲:“你快躺下吧,扯到傷口更難好了?!?/br> 蘇亂其實不太喜歡他,因為他身上總有股她不太喜歡的清高。 盡管他并沒有對她展示清高的一面,但他的神情充滿了抗拒,這比白晴那種敏感而又自卑更加不易察覺,但卻更加的尖銳。 但現(xiàn)在她多少覺得他要可愛些了。 盡管他額頭的汗珠一直在往下滴,因為疼痛也在不自覺的蹙著眉頭,看起來狼狽極了,可至少現(xiàn)在的他是真誠的想要表達自己的感激的。 也因此,蘇亂對他笑了一下。 只是很短暫的一下。 陳程愣住了。 他能分辨出他人的善意與否,這既是直覺,也是被生活磨練出的無可奈何,以至于他一開始察覺到女孩兒的不耐的時候,是有一些難以描述的復雜的。 從理智來說,他能理解對方不得不扯上麻煩的不耐煩。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任何義務要去救一個陌生人,她能這么做,還愿意等他醒過來,盡管態(tài)度不耐煩,但始終證明是個很好的人。 但從情感上來說,他當時昏迷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聽到的最后一個聲音,明明是非常溫柔的。 盡管很輕很慢,充滿了疏離的距離感。 但她的語氣里充滿了關切,這讓他多少有點貪戀那點溫暖。 這種反差讓他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無所適從。 他大概表現(xiàn)得很糟糕,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顯得那么冷漠,換誰都覺得是白眼狼,也不怪她那么不耐煩。 但就在剛剛,他好像短暫的。 短暫的看到了那朵開在云端上的花的全貌。 陳程還想說些什么,可那個女孩兒已經跟著齊遠走了,他只看見了一點背影,她似乎在仰起頭來和齊遠說什么,露出的側臉既干凈又漂亮,有著說不盡的鐘靈毓秀。 白晴突然啊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思緒。 陳程下意識地蹙起眉頭來,聽見她驚訝的說:“這個是她做的嗎?” 他順著看過去,終于發(fā)現(xiàn)剛剛女孩坐著的病床旁的案幾上擺放的托盤里,不只是蘋果,在削好的蘋果后面,有小小的,被削成兔子形狀的蘋果兔。 白晴有點不情愿的拿過來,小聲的嘟囔:“我還以為她真的只是在削蘋果皮……” 陳程看著那幾只小兔子,忽然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才緩慢地拿了起來,其實這種東西一般是做給生病的小孩子吃的。 他小的時候,曾經非常羨慕隔壁床的孩子的mama,愿意這樣哄他。 結果就在現(xiàn)在,他已經長大了,和孩子一點邊都沾不到的時候,居然真的有人削給他了。 陳程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么心情。 他輕輕的咬了一口。 這么多年那點兒微妙地嫉妒終于被撫平,酸澀的情感在慢慢地,一點一點的上延。 那朵開在云端上的花確實是矜持的。 高高在上的保持著距離感,但意外的……非常非常的甜。 ☆、學霸的白月光 第六章 如果說在齊父心里,齊遠是充話費送的。 那么齊子涵就是他逢年過節(jié)、甚至沒事找事都要炫耀一番的心肝寶貝,成績又好又聽話,還懂事,乖乖巧巧文文靜靜的,看著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好孩子。 本來齊父是不回來吃飯的,他晚上還有個會要開,但是今天秘書告訴他,學校打電話來,說子涵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他皺著眉頭給小女兒打電話,只是沒打通。 子涵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從來沒不接他的電話,也沒有關機過,最后還是秘書提醒他子涵可能和齊遠在一起。 “我先回去了?!碧K亂說。 齊遠和齊父一見面就□□味十足。 他們爭吵起來完全忽略了她,蘇亂想了想決定自己先上樓。 齊遠被她嚇了一跳。 他看著背著書包的meimei穿過他們往樓上走,甚至沒有看他們一眼。他本來還以為她還沒上來的,要是知道她在的話,肯定不會這樣和齊父吵架。 “等等子涵?!饼R遠下意識地跟著meimei上樓,半天才扯出一個蹩腳的理由:“我?guī)湍惆褧蒙先??!?/br> 但meimei拒絕了他,她又變得很冷漠了:“不用了。” 齊遠悵然若失。 他開始后悔自己怎么沒注意了。 齊父看了一下上樓的那個,再看看這個,他突然也覺得很無力。 大的那個從來就不聽話,說是男孩子叛逆期長,這都快叛逆了五六年了也沒見好,小的那個原來聽話又懂事,近幾年不知道是不是也叛逆期,一句話都不肯和家里人交流。 他特意讓子涵轉過來就是為了讓兄妹倆關系好一些。 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有多大用處。 他看了看齊遠,齊遠杵在那兒和個雕像一樣。 齊父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大的接著吵架了。 小的那個又把自己關起來不出來,他今天算是白回來一趟了。齊父無奈的想,他一邊側身給秘書打電話,一邊拿起了擱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肘,阿姨做好飯端著湯出來,結果看著家里幾個人都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哎呦,您剛回來又要走啊?!卑⒁炭粗铝懔愕囊巫樱滩蛔瘢骸斑@都好多天沒在一塊兒吃飯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