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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朱家往上數(shù)上三代,也沒有入朝當官的人,更和胡人沒什么關(guān)系!烏桑只道:“乞合是這么說的,但也未必可信。”他看了一眼朱離,想了想,還是先問朱離:“府上怎樣?”“母親說官府緝拿了那假喜娘,那假喜娘快要招供了。朱府外面的衛(wèi)兵還在,下人們依舊不能出門,官府的人暗中還是盯著朱家人的行動,娘親要問林氏的陪嫁人等,也尋不著機會,還有……林步月已草草埋了,進了朱家家譜,”烏桑略過林步月那一段,只當沒有聽見,他微微蹙眉:“就算屈打成招,這幾日功夫也夠叫那個喜娘招供了?!?/br>朱離也點了點頭:“府上叫外面的伙計暗中查訪,那假喜娘叫周興懷,是黎陽縣人,院試中了,還是個秀才,他家中清貧,交往的人也單純,全看不出來有什么古怪?!?/br>烏桑看朱離神色悶悶,問他:“你還回去么?”“不回去,母親叫我暫時不用回府,在外面還自由些”朱離嘆了口氣:“烏桑,她總以為我還是小孩子,這是變著法子叫我回避?!?/br>烏桑不由得在他頭上拂了一下:“少俠,你厲害的很,哪里是小孩子!你別多想,咱們在外面確實好行事些,走吧!”朱離順著烏桑的摟抱往前走,也不問去往何處,反問:“你還有什么事沒說?”他不等烏桑否認,先捏出證據(jù)來:“你問我府上的情況之前,明明欲言又止!”烏桑笑了一下:“我去了倚歡樓,那靈琪已被一個過路的富商贖走了!”朱離也知如今再說巧合有些自欺欺人,只問:“還有什么?”“據(jù)說靈琪在倚歡樓地位不低,只因在一次接客時受了損傷,倚歡樓才肯少要銀子放人?!睘跎D笾祀x肩頭:“這些事,大約就是在令尊被官府稽留那幾日里發(fā)生的。”朱離臉上看不出什么來,烏桑也覺出他的低落,不由寬慰他:“那小倌兒未必是有意背叛和你的情誼,只是人在矮處,焉能不低頭?!?/br>朱離笑了一下,心里卻是清楚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時在逞州柳府門前,他和烏桑豈是沒有陷入困境,只是他還有勇氣斬下一臂來保全烏桑,烏桑亦能豁出性命一搏。但朱離還是應(yīng)和烏桑:“他或者真有不得已?!?/br>烏桑嗯了一聲:“這事看起來確實復雜,多想無益,不如今晚好睡!”朱離打起精神,這時府上的人都動不自如,朱家雖則有名,到底是布衣百姓,這個時節(jié)若和官府公然作對,定然只有死路一條,此時留他在外面反倒好些!朱離習慣性的與烏桑商議:“咱們明日得想法子問一問林氏的陪嫁人等!”烏桑嗯了一聲:“再想個法子混進官府大獄,那個周興懷也該一見。”☆、君有意烏桑一個殺手,原本過的是刀尖上跳舞的日子,本該顛沛流離,餐風飲露,哪知他這一夜卻選了一家隱藏在徐州城里的大酒樓,客舍干凈舒適,小二即便深夜被打擾,也綻開一張如花的笑靨迎客,熱水毛巾和茶點,一樣不缺地送了進來。如此良夜漫漫,實在值得一場纏綿,可惜兩人都奔波地身困體乏,跌在床上只顧得將頭湊在一起,便睡了過去。次日醒來時才覺精神足些,清早的悸動有些難忍,朱離側(cè)頭看時,烏桑眼眸緊閉,正睡得香甜。烏桑長相俊朗,輪廓明晰,平日看著冷漠肅殺,此時晨色稀薄透進來,烏??粗€是冷峻,卻冷出幾分平和來,朱離難以自禁,湊過去要親他,只動了一動,卻見烏桑唇角帶笑,倏地睜開了眼睛,滿眼都是促狹。朱離驚地退開半尺,止不住地笑出了聲:“你賴皮!”烏桑早湊過去捏住了他的手,眸子里沉著的笑像寶石,印著朱離舒爽的笑臉:“少俠,這時候不能逃!”朱離只覺得一只手已順著他腰際往后滑落了,他與渾身的輕顫里分出一點神志,瀲滟的眸子看住烏桑:“烏桑~”輕聲軟語的求肯。他不是不肯,卻還是有些怕的。烏桑和他對峙半晌,朱離只覺得自己的腰要被烏桑捏斷了,烏桑卻在這時嘆了口氣跌在他胸膛上,埋首在他脖頸里,泄恨似的咬了一下:“好了,你來吧?!彼捳Z輕柔帶著哄弄,說話間帶著朱離翻了個身,兩人位置已經(jīng)顛倒。朱離那樣看著他,烏桑都覺得再不答應(yīng)他都要天理難容了。正面相對,連對方的神情都看地清楚,依舊疼多一些,但朱離迷醉時一聲一聲叫他烏桑,輕柔的,動情的,溫暖的,占有的,狂喜的……烏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被人叫出來,能這樣的千回百轉(zhuǎn),一切便也值得了。兩人盡興后稍事清理,便起床籌劃正事。要偷偷溜進朱府審問林氏的陪嫁而不驚動別人,只能在飲食里下藥。他倆在朱府之外,能接觸的只有運往府上的菜蔬,可安神催眠的藥不過如此,放在菜蔬上,這些菜蔬在廚房洗過一遍兩遍,定然也不管用了,只能扮作送菜的人混進廚房,將藥下進廚具里。朱府門前有官府的人把守,要混進去,朱離顯然不是合適的人選,他是朱府的少爺,就算喬莊改扮,也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這事只能落在烏桑頭上。朱離仔細畫好了府上的布局圖,指明了林氏陪嫁一行被稽留的位置,又給他描述了自己屋里幾個可信小廝的模樣,以防他離府多日,這些人若被換了地方看守,烏桑也能找人幫忙帶路。但要將烏桑喬裝改扮也非易事,烏桑這人身姿修長,臉色冷峻,又不愿與人多言,即使朱離已將一身市井小販的破爛衣裳套在了烏桑身上,也依然叫人難以相信這人是個菜販子。這人即便落魄邋遢起來,也該是敗落的富人家曾豢養(yǎng)過的打手。烏桑倒不覺別扭,系緊了腰帶,在臉上掛出一副不耐煩來,沖著朱離嚷了一句:“不買不許挑揀!”還瞪了朱離一眼。倒有幾分像個淪落街頭的惡霸!烏桑嘆了口氣:“這些東西,我原本在蒼霞山上都學過。”有幾分本事不精時的歉意。朱離心下了然,靠近烏桑身邊替他扯了扯衣裳,安慰他:“過得去了!”烏桑這人武功不錯,易容改扮這功課卻顯然學得不精,不過糊弄外行人倒也能應(yīng)付了。兩人又在烏桑臉上多下了些功夫,趁著天色蒼黑,這才放烏桑出門。朱府下人不許出門采買,府上一應(yīng)菜蔬吃食,都有官家指定的幾家菜農(nóng)來派送,前日下午便送晚上和次日的菜蔬。烏桑倒也想學著朱離的樣子拿銀錢來賄賂,只是他畢竟沒有朱家少爺那般手闊,而況也懶得講好話,只將送菜的老農(nó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