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憚,恐怕怎么也該將他們父女一同綁來才是。 盛貴妃揭下面紗,將一張與少女九成相似的面容暴露出來。 “本宮知道你與你父親此次聯(lián)合嚴家,或有圖謀,或是被人利用,這些本宮不想深究?!笔①F妃頓了頓,終是嘆了口氣道,“本宮給你兩個選擇,死或者遠遠的離開這里,湯水縣會傳出你已經(jīng)身亡的消息?!?/br> “若是選擇離開,你便一輩子不能再回滄州、回湯水縣,若是不聽話,不只是你,你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br> 許清如神情呆滯的看著盛貴妃,這會兒才堪堪回神,“……你、你怎么……” 盛貴妃朝兩個宮女揮揮手,宮女行了禮退下,推下前將屋內(nèi)的燈點亮,又把門關上。 盛貴妃蹲下身來,伸手在少女面頰上輕輕撫摸,喃喃自語,“到底是本宮的骨rou,明知道你是禍害,卻還是不忍心下殺手。” 許清如身子一僵,緩緩瞪大了雙眼。 盛貴妃見她神情疑惑,便與她說了來龍去脈。 “兩個選擇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便讓門口守著的太監(jiān)稟報本宮看來?!?/br> 當夜許清如自是輾轉(zhuǎn)難眠。 第二日她讓人告訴盛貴妃,她選擇離開。 她不認為盛貴妃能因為兩人關系而對她心軟讓步,或許讓她活下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了。 或者總還有一線希望,死了就當真什么都沒了。 但臨走前,她還是忍不住斗膽求了貴妃娘娘,若是將來五皇子掌權(quán),莫忘了放她回家。 之后她又留下兩封信,一封給言竹,一封給她爹。 盛貴妃讓人檢查之后,當場撕了信封,將信放進新的信封里,并讓她在信封上落筆寫下遺書二字。 又過了一日,許清如坐上一輛不顯眼的馬車,被人送出京城前往戰(zhàn)亂頻發(fā)的南北邊境——羊城。 * 兩個月后。 京城街道上很是熱鬧。百姓們將目光落在今年秋闈的新科狀元身上。 今年的狀元不僅年輕,長得也是極為俊俏,這可是近些年來頭一次有這么好看的狀元,他穿著紅袍騎著高頭大馬游街,引得姑娘們心動尖叫! 這位新科狀元可謂是紅極一時,連茶館的說書先生也緊跟潮流,講起這位新科狀元的來歷。 “今年這位趙姓的狀元據(jù)說可是沒什么背景,人家能中頭名那是實打?qū)嵉恼娌艑崒W!” 有人起哄道:“難不成往年都不是真才實學不成?” 說書先生吹著胡子道:“是不是真才實學咱也不敢說,但大伙想想,往年中狀元都是哪些?是不是世家子弟居多?” 客人們紛紛覺得有理,改朝換代一來,的確沒有平民子弟高中狀元,說這里面沒有暗箱cao作誰信? 說書先生繼續(xù)說道:“可見這位趙姓的狀元實在出彩,才沒被那些世家子弟們壓一頭,大家伙可知趙狀元少年才俊,名次還沒下來時便被不少大臣青睞,想將家中閨秀嫁給他?據(jù)說就連太傅也是對趙秀才極為欣賞呢!” 嚯! 同種紛紛咋舌,要說這太傅愛女,可是京城第一才女! 酒樓包廂中,封重不滿皺眉,方先生無奈勸說。 “殿下,言竹是個有主見的,咱們可不能逼得太過。” 封重一揮手,手中就被落地,砸的四分五裂。 “他現(xiàn)在已是個喪妻的鰥夫,這門親事怎的就配不得他?莫不是心有芥蒂,不愿為咱們拉攏太傅?” 方先生沉吟片刻,道:“興許言竹仍沉浸在喪妻之痛中,不愿這么快另娶也是人之常情?!?/br> 封重眉眼陰沉暴戾,“待我登基,等叫這等不忠之臣……” “殿下!”方先生連忙打斷他未盡之言。 封重緊閉雙眼,額角青筋隱現(xiàn),許久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孤失態(tài)了?!?/br> “殿下想必是心思太重,還是要適當放松些。” 封重輕嘲一笑,并未應答,只是提醒道:“方先生該好好看管自個兒的學生,也要防備著莫要等他過河拆橋,利用完了咱們轉(zhuǎn)頭又將咱們賣了?!?/br> 方先生搖頭笑道:“言竹重情重義,想來便是為了我與他的師徒情誼,也不會這樣做?!?/br> “但愿……” 官場中怎么可能沒有潛規(guī)則? 趙京鈺能一路順利考中狀元,之后又能史無前例的直接做了工部侍郎,全是他們在背后周旋鋪路。 不僅如此,接下來他們還會把他捧上更高的位置,只有手中權(quán)力越大,才越能攪弄朝堂風云。 才能……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但是他們之所以選中趙京鈺,卻也是看他過人的才能。 不只是方先生,便是封重自己,初見趙京鈺時,便能感覺到這人必是人中龍鳳,不然也不會為了他耗費這般精力人力了。 雖然這樣的人,若是控制不當,也極有可能養(yǎng)虎為患。 但他們本就是賭徒,賭贏了萬里江山,賭輸了不過一死。 第45章 兩年后。 盛貴妃的怡和宮中伺候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伏跪在地。 屋內(nèi)滿是狼藉, 盛貴妃這次將屋子里能砸的全砸了。 但盛貴妃仍舊不覺得解氣,盛怒之下胸膛起伏, 一腳踹翻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 “那姓趙的背景查的如何了?” “查清了!查清了!”大太監(jiān)連忙說道。 隨后向盛貴妃詳細的說了說。 盛貴妃聽完陷入沉默。 兩年前的秋闈, 有個叫趙京鈺的男子考中了狀元, 原本這人沒什么背景, 盛貴妃根本也沒在意。 結(jié)果這兩年期間,趙京鈺像是得到什么助力,以極快的速度晉升, 最后竟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偏偏前段時間大理寺卿感染惡疾在家休養(yǎng), 這位少卿便接管了大理寺, 之后卻是接二連三的大動作。 而這些大動作針對的,便是五皇子與盛貴妃一黨,趙京鈺像是早有準備, 將他們母子查了個底兒掉。 五皇子今早剛因攀交權(quán)臣被陛下當朝訓斥,還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被調(diào)去江南住持賑災。 盛貴妃沉吟許久,才讓人把那幾封信取來。 宮女將寫著遺書的信封交到盛貴妃手上。 這幾封信便是當初許清如寫的, 盛貴妃原本讓人送去,但后來又覺得不妥,就此作罷了。 盛貴妃道:“來福, 想個法子給趙少卿遞個信兒,好好安排, 本宮要與他見一面。” 來福便是盛貴妃身旁伺候的大太監(jiān),此時連忙領命下去。 這日和往日一樣,趙京鈺直至深夜才回到府中。 入了夜趙府冷冷清清。 門房打著哈欠遠遠看見一輛馬車駛來, 馬車行駛到門前,一男子下了車腳步不停的進了門。 這人便是他家的主子——趙京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