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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只好讓人把兒子請回來想辦法。 只怪那蔡家得了銀子又不想擔(dān)上不義的名聲,便以十分無奈的姿態(tài),將方先生被土匪綁票的事情說了。 那蔡家人剛走沒多久,又來了幾個人,聲稱也是方先生的學(xué)生,之后跟趙京鈺背著人密謀了些什么不知,但那幾個人走后,趙氏感覺兒子有些不對勁,不過再覺著不對她也不可能想到那幾人將主意打到自個兒兒子身上,想讓他一個弱質(zhì)書生去土匪窩救人! 這兩日趙氏總覺得心慌,晚上做的竟是亂七八糟的噩夢,今早從噩夢中醒來,便再也忍不住雇了王二伯的牛車到縣城看看兒子,只有見著人好好的她才能放心。 結(jié)果她果然沒多想,趙氏頓時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她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土匪之流,印象中土匪便是那提著大刀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夜里索命的惡鬼。 自家兒子雖說長得挺拔個高,但到底是個文弱書生,真跟土匪對上豈不是如同螞蟻對上大象般,哪還有活命的可能! 聽了事件始末,許清如也是心一沉。 回去路上她一路安靜,趙氏的低聲哭嚎讓她格外煩躁。 一路上想了頗多,等馬車到了妝意閣門前,她忽然下定決心,要去那豐安縣將那不要命的傻小子給帶回來。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平時瞧著挺聰明,卻不聲不響的就要去闖土匪窩,實(shí)在是犯傻犯得叫人猝不及防。 進(jìn)了鋪?zhàn)?,許清如吩咐翠兒收拾行李,多帶些銀票和必需品,少帶些無用的,例如首飾妝品什么的一律別帶。之后又讓剩兒把張鐵匠請來。 兩個女子出門多有不便,剩兒得看鋪?zhàn)樱瑳r且他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就算跟著也保護(hù)不了誰,還是張鐵匠那人高馬大的壯漢靠譜些。 況且之前宋二少爺那件事,張鐵匠事后受諾卻是沒讓她惹上麻煩,也叫她相信這人的人品。 轉(zhuǎn)頭見趙氏呆愣的站在鋪?zhàn)永?,許清如這才想起還有自己這便宜婆婆沒安置,但她現(xiàn)在卻是沒空安置她了,只告罪道:“我要去將言竹尋回來,您……或是留在鋪?zhàn)永锏认ⅲ蚴腔厝反宓榷夹??!?/br> 趙氏愣愣的點(diǎn)頭,隨后連忙道:“你不用管我,你可有救言竹的法子?對了、你們許家人多,多帶些人定能將言竹救回來……我、我待趙家列祖列宗謝謝你大恩!” 說著就要磕頭,許清如哪敢受這禮,連忙把人扶住了不讓她跪下,隨后簡單招呼兩句,便讓她自便。 這會兒剩兒已經(jīng)把張鐵匠帶來了,張鐵匠滿頭大汗,顯然是剛從火爐子邊兒下來。 許清如親自給他到了茶后道:“今日請張兄來是有事相求?!?/br> 張鐵匠不客氣的將茶水一飲而盡,“我欠著夫人的人情,夫人有什么事只管說就是。” 許清如便不再客氣道:“張兄喚我妹子便可……勞煩張兄護(hù)著我和我的丫鬟翠兒去豐安縣尋人,這段時間張兄店里的損失我會加倍補(bǔ)償?!?/br> 張鐵匠道:“可是現(xiàn)在就去?” 許清如道:“是,事情緊要,耽誤不得?!?/br> 張鐵匠道:“容我先回去收拾幾件行李?!?/br> 許清如真摯的行了一禮,“那便多謝張家兄長了?!?/br> 等張鐵匠收拾好行李再來到妝意閣后,許清如和翠兒坐上馬車,張鐵匠負(fù)責(zé)趕車,三人便出了城,朝那風(fēng)安縣而去。 豐安縣位于密川州與滄州的交界處,那地界兒是個匪患橫行,官府不管的地方。 據(jù)趙氏所說,方先生是半個月前回密川州的路上經(jīng)過這一處時,就被土匪綁票,方先生的家人也曾籌銀子想將人贖回來,但那土匪卻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既不要銀子也不放人。 就這樣方先生便被困在土匪窩半個月之久,生死不明。 連蔡縣丞也是幾天前才得知這起事件,心里一合計(jì),既然方先生被抓,那趙京鈺自然也就廢了,那還與趙家做親有何用?還不如就此將親事廢了,另覓良緣。 這么一想,一向自認(rèn)很有遠(yuǎn)見的蔡縣丞便等不及,趕忙帶著媒人去趙家退了親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11 20:39:58~2020-05-12 21:36: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松果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馬車在管道上一路前行, 車外張鐵匠突然說道:“許妹子,后面好像有人叫喊。” 許清如撩開窗簾, 認(rèn)真一聽, 果然有聲音從遠(yuǎn)處飄來, 隱隱約約的聽見喊得是‘言竹兄’、‘娘子’什么的。 她叫張鐵匠停下車, 車已停下翠兒便跳下去往后看是誰在叫喊。 等了會兒,一個穿著孝服的青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跑到馬車邊上,一只手撐著車窗邊, 便喘著氣兒便結(jié)結(jié)巴巴道:“在……在下, 在下乃, 乃是……是言竹、兄、兄……” 許清如生怕這人一口氣兒喘不過來氣,便連忙道:“你先把氣兒順了在說話?!?/br> 穿孝服的青年男子不再客氣,一屁股做到地上, 半死不活的就地休息起來。 許清如下了馬車,見這人滿頭大汗,相貌倒是有幾分熟悉, 仔細(xì)想了想,這可不就是言竹的同窗之一么,這人名字好像叫劉曦。 她蹲在劉曦旁邊, 耐心等人休息好。 片刻后,劉曦從懷里取出一樣?xùn)|西遞給她, “這是言竹兄前日臨走前捎我托給你與令尊的信,在下很抱歉,這幾日因家里出了事, 便忘了這茬兒,今日聽書奇兄提起方才想起,便連忙趕去妝意閣,卻得知您已離開,只好狂奔追來?!?/br> 許清如聞言,接過那用帕子包裹著的東西,捏了捏像是封信,她真誠道:“感謝劉公子?!?/br> “不必!”劉曦抬起袖子抹了把汗,“既應(yīng)了言竹兄,幸好沒食言?!?/br> “勞煩了?!彼?。 隨后將帕子拆開,見里面果然有兩封信,其中一封是寫給她的,另一封則是寫給趙老夫人的——也就是她那便宜婆婆。 她將那封寫給自己的信收下,另外一封退給劉曦,“恐怕還要勞煩劉公子幫個忙?!?/br> 劉曦看著眼前明艷的美人,想起先前在書院時見過幾回,她與言竹兄站在一處說話的情形,那當(dāng)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劉曦道:“你盡管說就是?!?/br> 許清如便道:“勞煩劉公子將這封信送去妝意閣,讓剩兒著人送去湯梅村?!?/br> “這簡單?!闭f著劉曦目光看向馬車,又問,“你這是要出遠(yuǎn)門兒么?” 許清如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br> 劉曦剛要開口勸她三思,這年頭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