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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應(yīng)了,他還能拒絕不成?鄭家哪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為了拿回銀子,宋老爺之后如何逼迫甘父和離的暫且不說。 甘婉得知外祖母派人來接她回去,自然是熱淚盈眶,覺得自己總算是脫離了苦海,日子算是重新有了盼頭兒。 但是等冷靜下來,她又不由得想起那個與自己一樣命運坎坷的趙舉人,第二日又去找了宋四小姐。 宋四小姐知道自家的打算落了空,性格耿直的宋四自然也氣起甘婉來,甘婉只得捏緊了帕子哄她一番,又許諾等自己回去便請祖母為她相看門好親事。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甘婉也是知道這宋玉蓮之所以十六歲還未說親,就是因為瞧不上湯水縣內(nèi)的那些適齡男子,一心想高攀嫁到州府去,她如今這般許諾自然叫宋玉蓮放下芥蒂,又跟甘婉親親密密的稱姐道妹來。 甘婉便順勢提出:“上次你與我說許家有一池塘的異品種魚兒,哎……如今我要走了,卻是恐怕往后都見不到了?!?/br> 宋玉蓮道:“這有什么,我給你安排就是,定然讓甘jiejie開開心心的回州府去,沒留半點遺憾。” 甘婉笑了:“那就有勞meimei了,只是外祖母急著接我回去,所以恐怕時間有些趕……” 宋玉蓮道:“那就明日!明日我定讓那許清如敞開大門,恭恭敬敬的迎甘jiejie進(jìn)家門賞魚。” …… 次日午飯過后沒多久,下人跑來店里說老爺回來了。 許清如問道:“神情如何?” 下人道:“老爺凱旋歸來,自然春光滿面?!?/br> 許清如訕然一笑,心想‘凱旋歸來’是這么用的么? 既然父親回來,她和趙京鈺也要早些回去,兩人離開時祝福春子好好看店,春子自然滿口應(yīng)承。 出了店門,趙京鈺卻見許清如并不往許府的方向走,便問:“你不回去么?” 許清如沖他擺了擺手,道:“我有些小事要做,你自個兒先回吧?!?/br> 趙京鈺應(yīng)了。 許清如拐進(jìn)一個巷子,很快來到一個小院門前,這個小院的院門邊上掛著個回春堂的牌匾,大門敞開,不時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 這便是周大夫的藥房,周大夫不僅賣藥,因為醫(yī)術(shù)好所以兼著治病救人,在湯水縣頗有些聲望。 許清如一進(jìn)門,周大夫便起身相迎,許清如示意他繼續(xù)為病人診治,等周大夫為最后一位病人開了藥,她才請他到一旁說話。 等她將自個兒一番言語說完,周大夫卻是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傳出去老夫這藥房怎么開的下去?” 許清如認(rèn)真想了想,又道:“這好辦,我也不讓你說假話,你就說時辰尚淺,脈象不穩(wěn)探不真切如何?” “這……”周大夫很為難,卻又不敢得罪這位速來難纏的許大小姐,“敢問您寓意為何?” 好好的為何要騙自個兒老子,說自己有喜了? 若是真有喜了就算了,這沒喜偏偏說有喜,不是吃飽了撐的么?難不成自個兒說了假話就能讓她從無喜變成有喜? 這位大小姐實在是行事荒誕的叫人摸不著頭腦! 許清如伸出五指:“我給您五兩銀子,且保證不讓您名聲有損,也不叫家父來藥房尋麻煩,如何?” 周大夫應(yīng)了。 許清如笑著給周大夫留了五兩銀子后轉(zhuǎn)身離去。 她之所以有這么一番作為,全是為了誆許有德說出真相,這幾日她左思右想,終究還是覺得這其中疑竇叢生。 趙京鈺是已有功名的舉人,怎么就能輕易被人陷害了呢?郝知縣真的敢膽大妄為的陷害一個舉人?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再結(jié)合許有德之前所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更是叫懷疑的很。 只奈何許老爺嘴硬,死死咬住真相不告訴她,實在是叫她無能為力,才想出了如今這么個損招。 許有德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趕緊抱孫子嗎?不是說只有懷了孩子才會告知她真相么?那她就只好給他織個美夢了。 夢雖是假的,但也能讓許有德樂呵兩天不是?當(dāng)然前提是他想得開…… 等回到許府,看門的門房大爺?shù)亟o她一摞拜帖,她翻看一番發(fā)現(xiàn)全是踏青節(jié)時一起去長游湖的小姐們送來的,這些小姐們大概是約好了,帖子里的理由都是一樣的——賞魚。時間也都是定的明日。 既然有客人遞了拜帖,她自然沒有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再說,她如今也正好有用得著這些小姐們的地方。 便是這段時間她閑著無聊時,計劃著倒騰胭脂鋪子。 湯水縣倒是已有兩間胭脂鋪子,但之前她去看過,覺得里面的胭脂水粉品質(zhì)一般,且價格也高。大概那兩家的掌柜想著尋常人家買不起誰也不會花那些個閑錢花錢打扮。 其中有必要一提的是,這兩間鋪子中,有一間便是許家的,另一間則是屬于宋家,又因為原身以往幾乎得罪了整個湯水縣富人圈子的有錢小姐們,所以許家的胭脂鋪子生意慘淡,客源都被宋家搶了去。 但許清如現(xiàn)下卻覺得胭脂鋪子或許可以將經(jīng)營方式改一改,不與宋家搶客源,倒是可以開展新客源。 這幾年不打仗,百姓的生活也漸漸富裕起來,以往尋常百姓見到胭脂鋪子便繞著走,只因為她們深知買不起里面的東西。 但世上女子有幾個不愛美的?若是進(jìn)些低價的妝品,或能改善胭脂鋪子的生意,招攬些愛美卻手頭有些緊的少女、婦人們。 但整改鋪子之前,還是對先了解妝容和女子們的潮流方向,不然便如無頭蒼蠅,等著虧錢吧。 許清如從來不是不理智的人,她原本就正糾結(jié)著該從何處打探,如今這些小姐們送上門來,簡直是瞌睡了有人抵枕頭! 收了拜帖后,許清如又去見了許有德,見他果然面露紅光,那雙小眼睛盛滿了喜意,便確認(rèn)了他這次的確是順利的很。 “我這次去本來花銀子找關(guān)系要見一見密州縣令的,結(jié)果恰好遇到密州縣令招待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可真是個明事理的好官,文明緣由后隨口與密州縣令吩咐兩句,我這事兒便由官府的官差親自督促辦的妥妥兒的,所以提前便回來了。”許有德道。 “那就恭喜爹了?!痹S清如道。 許有德得意的晃著腦袋哼著小曲兒,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道:“你是不知那知府大人的官威,那派頭可不是一般的大,單單往你身上掃一眼,便叫人不敢動?!?/br> 許清如應(yīng)承道:“爹算是有幸見了世面了。” “可不是!”許有德放下茶杯,“不過這些暫且不說,我回來便聽管家說你將那間鋪子管的極好,我閨女真是越發(fā)出息了!” “誰叫我是您親閨女呢,不過這段日子我卻是將玉寶齋的規(guī)矩改了改,爹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