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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者,當(dāng)小船駛?cè)氪粴埡∶芗貛r,不用他們一個個上前查看,就有人自動發(fā)聲引起他們的注意,聲音有些弱,引起他們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聲音數(shù)量,粗略一算,怎么也在五人以上。護衛(wèi)們上前一看,不由感嘆,這些人運氣真好,不僅能有一大塊殘骸棲身,還能碰上他們。船小,一次載不了那么多人,足足分了三次,才將人都送到護衛(wèi)船上。這次驚喜之后,護衛(wèi)們再沒碰到這么走運的人,將余下的殘骸區(qū)繞了個遍,也只救起三人,還都只剩一口氣,誰知道他們能不能從老天那里掙回一條命?從那幾個好運之人口中得知,他們是一個商隊,一共八艘船,有三艘在這里遇難,其余五艘不知去向。這些人全被安排在護衛(wèi)船上,李琛限定了他們的活動范圍,不允許他們走出艙室,他這個護衛(wèi)船長和有官職在身的人更是連面都不露。他們可是軍人,有職責(zé)在身,這次被三皇子指派過來護送鐘慶然,那都是他們職責(zé)之外的事,被人察覺,會為他們?nèi)莵砺闊?/br>鐘慶然原本還想把生還者帶到瀚海州,后來一想,強行將這批人留下,恐怕會留下隱患,他便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鐘慶然無奈地笑了笑,他這是想提高人口想瘋了,誰讓他們這一行人,數(shù)量還是少了點,一百五十多人,也就是一個小村子的量,想要發(fā)展起來難度有些高啊。鐘慶然連問都沒問,除非所有人都跟著他走,否則,只要一個人不愿意,那就是一個破綻。他可不想被人知道鐘家在瀚海州落戶,那樣,只要今上怒火沒消,非要把敢于挑釁他權(quán)威的鐘家人趕盡殺絕,那鐘家還能過安生日子?這可不是鐘慶然想太多,云霧海峽走不通,不是還有山路嗎?再險峻崎嶇,又如何擋得住所有人?對于剩下不知所蹤的五艘船,不管是周茗還是李琛,都沒打算去尋找。茫茫大海上,找?guī)姿掖?,這難度未免太高,再說,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為這虛無縹緲的希望,費那么大心力。要是因此耽誤了正事,他們怎么向上頭的人交代?在徹底遠(yuǎn)離那一片風(fēng)暴區(qū)后,鐘慶然將兩艘船上的銅片無聲無息全部收回。他該慶幸,銅片都隱在水下,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若不然,他怕是要被人當(dāng)成妖孽對待。此后幾天,一直風(fēng)平浪靜,萬里無云。云霧海峽外。“李船長,這是我那老婆子去道觀里求的護身符,能給人帶來福氣,據(jù)說很靈驗,你不妨戴上試試。”鐘老爺子一臉笑容,說得煞有其事。李琛欣然接過,護身符嗎,只要是誠心求的,甭管靈不靈驗,那都是一份心意,當(dāng)然,他清楚知道這不是為他所求,可這又如何?有這份心就夠了,不枉他辛苦護送一場。“就此別過,希望還有再見的時候?!崩铊〕娎蠣斪右恍腥斯傲斯笆郑氐阶约捍?,收回踏板,揚帆起航。樓船上眾人,一直看著急速遠(yuǎn)去的護衛(wèi)船,直到它完全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鐘慶然將船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開始說注意事項。“將所有物品固定住,人也一樣,必須在船艙外走動的船工,也做好防護措施,身上最少綁兩條繩子,系在不同地方,沒有職司的人都待在各自艙房內(nèi),不要隨意走動。每個人都去如廁一下,別到時候讓自己難堪……”鐘慶然交代完后,船上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四叔,你照顧好四嬸,上次風(fēng)暴就讓四嬸難受了好幾天,這次未必比那次好,你多看著點?!辩姂c然將鐘正智拉到一邊,仔細(xì)叮囑,并把可能用到的藥丸塞進他手中。虧得船上就劉氏一個孕婦,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鐘正智鄭重應(yīng)下,記住幾種藥的功效后,便急匆匆返回艙房。劉氏大著肚子,動作不便,孩子又小,他一個人有得忙活,得抓緊時間。當(dāng)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鐘慶然跟簡明宇交代了一聲后,便趕往船長室。簡明宇則帶著簡明晨和鐘老爺子夫婦待一塊。“鐘少爺,可以出發(fā)了?!敝苘荒樕髦?。“讓船往前再走三里,從那進入云霧海峽?!辩姂c然同樣沒了笑意,云霧海峽威名擺在那里,他最多也就找出一條較為安全的航道,能不能避開所有危險,那也只有親自試過方才能知道。云霧海峽暗礁密布,鐘慶然可不想船只被撞沉,所以他提前為樓船水下部分裹了一層銅板,要這樣還出事,他也沒話可說。“鐘少爺,到了?!?/br>“周船長,把風(fēng)帆都收了吧,有它在,船向不好控制?!辩姂c然望了眼窗外,提議道。周茗也是這個想法,兩人算是不謀而合。命令很快被傳達下去,不過片刻,所有事情都已辦妥當(dāng),就等一聲令下,樓船就能沖向不知葬送了多少船只的云霧海峽。鐘慶然拿出一張紙遞給周茗:“就按上面說的做,有問題再找我?!?/br>周茗一字不漏地查看好幾遍,越到后面,越是驚詫,這可是新航道,若真成了,那以后就能從這條航道進出,瀚海州將不再被孤立。鐘慶然像是知道周茗的想法般,隨口說了幾句,便打消了他這個念頭。一是,云霧海峽常年霧氣彌漫,沒霧的日子少之又少。海上航行,最怕迷失方向,大霧漫天之下,就算知道航道,早晚也得偏離,有航道和沒航道,區(qū)別并不大,說不定還會因執(zhí)著于航道,使船只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二是,少數(shù)沒霧氣或霧氣稀薄的日子,暗流和漩渦便會頻繁出沒,那還不如趁著大霧天進去,說不定就能誤打誤撞走出云霧海峽。鐘慶然給的這條航道短期內(nèi)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他們唯一要注意的是,如何讓船只照著這條航道走,有些航道安全范圍比較大,那還好說,偏離出去一點,也不會出事,要是航道范圍過于狹窄,那稍微偏離一點,都可能對船只造成巨大損傷。這就是鐘慶然坐在這里的原因。“周船長,航行方向?qū)S谜Z,我很多都不會,我就按照我的方式說給你聽,你再傳達下去。來,我們先來熟悉一下?!辩姂c然拿過一個被他畫了三百六十度刻度的航海羅盤,說道。當(dāng)然,這個羅盤徒有其表,并無任何用處,因為指針被他動了手腳,不是磁指針,而是木指針,連南北方向都無法指示,但這卻是鐘慶然需要的。歇了口氣,鐘慶然繼續(xù)說道,“正北方代表船只方向,指針頭部所指方向,就是船要走的方向,能明白嗎?”能不能安全穿過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