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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回頭的童氏:“快跟上,這可是圣旨,就算沒你們的份,接過旨,說出去別人都會敬你們?nèi)帧!?/br>鐘正仁等人一個勁猛點(diǎn)頭,可不就是嗎,他們活了幾十年,何曾有過這等殊榮?見到村民和賓客也頻頻往院子里頭張望,一副想進(jìn)又不敢進(jìn)的樣子,童氏很是大方地說道:“嚴(yán)大人同意讓你們觀看,只是有一點(diǎn)我事先說好,不懂事的孩子就別帶了,到時候打擾到宣旨,這罪過想必沒人承受得起,記得不要吵吵嚷嚷。”說完,童氏也不管在場之人的反應(yīng),提起裙擺,小跑著進(jìn)了大門,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影。“小丫娘,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掐我一把?!痹拕偮洌瑡D人手臂上便傳來一陣劇痛,“哎呦,叫你掐,你還真掐上了,還掐得這么狠,心夠黑?!?/br>小丫娘忙捂住婦人的嘴,緊張地四處看了看,這才輕聲說道:“我的個娘呦,小聲點(diǎn),驚動大人有你好果子吃?!?/br>村民大都是沒多少見識之人,來鐘家喝喜酒的那些商戶則不然,他們不見得見過多大的場面,至少比村民知道的更多,也正是如此,他們的驚訝更甚。鐘慶然又不是官員,憑什么能讓身為二品大員的嚴(yán)大人,不辭辛勞,跑這么老遠(yuǎn)來給他宣旨?如此做法,必然有其因由。容不得他們多想,一個個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深呼吸幾次,這才邁開大步前去觀禮。眼看著,原本圍在鐘家門口的人,都進(jìn)了前院,跟著嚴(yán)大人過來的衙差,立刻把大門合上。這讓聽聞消息后,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村民,扼腕不已,尤其是鐘氏一族的族長和族老們,更是黑沉了一張臉。有這等好事,鐘老爺子竟然不派人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錯失這么個大好機(jī)會,該是何等可恨!可即便他們心里再如何不爽,嚴(yán)絲合縫的大門擋在前面,他們哪有那個膽子上前敲門,讓衙差為他們開門?鐘家是有不少人當(dāng)官,可留在河灣村的,都是白身,對上官差,總歸討不到好處,他們心里也都明白。鐘家前院不夠大,塞不下那么多人,最終,眾人移步后院。即便這樣,烏壓壓一群人仍是將院子圍的水泄不通,如此多的人,卻沒一人敢發(fā)出響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院子中間,眼神火熱,恨不得能代替鐘家人跪在那里。由于鐘慶然是接旨人,他和簡明宇便跟著鐘老爺子夫婦跪在第一排,然后依次是鐘正仁等人,除此之外,再無他人。瞧瞧,若非鐘正仁五家人和鐘慶然有著極近的血緣關(guān)系,他們連跪下接旨的資格都沒有。鐘慶然不知道,他是該哭還是該笑。他上輩子,也就只有在爺爺奶奶過世時跪拜過,這輩子倒好,拜堂要跪,過年要跪拜直系長輩,開宗祠時也十有八九免不了。接旨就更是了,旁人都以接旨為榮,鐘慶然要敢嫌棄,呵呵,可以想見,等待他的會是什么。藐視圣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誰敢這么做?鐘慶然很識時務(wù),這也是他不愿意入仕途的其中一個原因,不說伴君如伴虎,光每天跪來拜去,他就受不了。按下那一絲不自然,鐘慶然低垂著頭仔細(xì)聆聽圣旨。第71章當(dāng)圣旨展開的一瞬間,兩邊觀禮的人盡皆齊齊跪倒,動作那個整齊劃一,步調(diào)那個統(tǒng)一,絕無僅有,要知道,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可都是處于最底層的平民百姓,從未經(jīng)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完全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拜倒在皇權(quán)面前。這一刻,鐘慶然真正感受到了帝皇的權(quán)威,見圣旨如見圣上,不為其他的,光為了自家小命著想,是個人就會這么做,瞧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這就是現(xiàn)實(shí),沒誰能抵抗。和鐘家無關(guān)之人,都只能側(cè)向以對,正面迎旨,那是屬于接旨人的榮耀,他們最多只能盡量朝向圣旨,也就是當(dāng)今所在上京方向,無人敢撈過界。“奉天承運(yùn),皇帝敕曰:……商楊府平陽縣鐘慶然積善醇樸,德惠廣濟(jì),赫赫功勞,皆以在目,朕念其藹,大義可嘉,茲特授爾三等敬鄉(xiāng)男……敕曰:……鐘慶然之妻簡氏明宇……贈爾為夫人……”鐘慶然聽得心驚不已,他不清楚三等男到底幾品,但“男”是個爵位想來沒跑,他何德何能可以獲封爵位?要都這么簡單,大周朝爵位早就滿天飛了。鐘慶然在心中盤算一番,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他的功績都夠不上爵位,雖然只是個一代爵,那也是多少人打破腦袋都爭不到的東西。不知道傅掌柜背后之人,在里面出了多少力,又付出了什么代價,無論何種情況,鐘慶然都決定承下這份情。有爵位在身,想必在平陽縣這一塊,是真沒人敢隨便拿鐘家開刀了。圣旨頒完后,鐘慶然起身接旨,隨后,雙手向上正握圣旨兩端,神色極其恭敬地平舉著,一路來到家中特意收拾出來,用來專門供奉圣旨的偏廳。這次,眾人的神色已不是震驚可以表述,他們完全處于神游狀態(tài),等反應(yīng)過來時,一個個心中無不驚駭莫名。這一刻,他們對鐘家的看法和之前截然不同。瞧瞧,他們聽到了什么?“敬鄉(xiāng)男”,這可是爵位,即便是最末等的三等男,那也是他們一輩子都需要仰望的。以后,他們和鐘家,將是兩個世界的人,再上門就得掂量掂量了。這也就罷了,畢竟是鐘慶然自己掙來的,簡明宇獲封“夫人”誥命,這讓在場婦人眼紅不已。剛嫁進(jìn)鐘家,就能沾丈夫的光,這是何等運(yùn)氣?只是不知,他有沒有這個命好好享受,沒看童氏和明氏,這兩重婆婆都沒獲封賞嗎?這兩人要是鬧起來,也夠簡明宇這個新婦喝一壺的。童氏倒是無所謂,明氏那就有些微妙了,并不是明氏對于當(dāng)今的旨意有何不滿,她是在后悔鐘老爺子分家太早,不然,此刻她就能享受到,自個兒子帶給她的榮光,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光有個好聽的名頭,實(shí)際上卻沾不到多少好處。能接圣旨是件光耀祖宗的事,可供奉圣旨就不止是榮光,還是個麻煩事。萬一圣旨出點(diǎn)問題,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罷,一旦被人知曉,不掉腦袋,也得被人狠狠揭下一層皮。誰家沒個對手,再加上落井下石之人,這能有好結(jié)果?縱觀史上,有多少個家族,是因?yàn)楸蝗俗プ☆愃频陌驯?,而?dǎo)致大廈一朝傾覆?因其他事被對手搞垮就算了,在這種事上吃虧,想想就冤得慌。鐘慶然充分利用福運(yùn)珠的能力,將福運(yùn)附著在圣旨上,這樣,不光能給宅子增運(yùn),還能自動排斥,想要靠近這里的不懷好意之人。鐘慶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