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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咱們今日就不去了?!?/br> 反正店鋪里有掌柜的在打理,也不虛她們cao太多的心。 阮呦有些呆呆地點點頭,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勉強緩過神來。 她現(xiàn)在,只擔(dān)心阿奴哥哥怎么樣了。 伴君如伴虎—— 阿奴哥哥不能出事。 “我,”阮呦咬著唇,滿眼歉意,“謝jiejie,我有點事想先離開一會兒,鋪子的事明日再去行嗎?” 她一雙杏眸顯然憂心忡忡,謝娉婷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再者,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謝娉婷點點頭,捏了捏阮呦的臉頰,“沒事的,你有其它事就去做其它事就好,別急,鋪子的事不打緊,咱們也只是過去看看,插不上手的,什么時候過去都一樣。” “謝謝jiejie。”阮呦抿了抿唇,松了口氣。 第59章 都指揮使府門前錦衣衛(wèi)進進出出, 神色肅穆,天色昏暗得早, 諾大的府前幾乎只有三三兩兩低頭路過的行人, 顯得格外凄涼。 酒七盯著守備森嚴(yán)的都指揮府瞇了瞇眼, 將阮呦往偏僻的角落里拉了拉, 藏起來。 阮呦同酒七躲在拐角的墻邊上,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方想開口問酒七, 就見酒七眉頭皺著, 面色凝重, 她便沒有出聲。 “姑娘,你先別擔(dān)心。”酒七拉著阮呦的手,感受到她手心微微出汗, 出聲安慰。眼下是什么情況她也不清楚,但都指揮府多了幾道陌生的氣息,那些人隱匿在暗處監(jiān)視著都指揮使府。不知道那些人是誰的人。 但她知道大人一向英明神武, 不會出什么事的。 阮呦輕輕點頭,穩(wěn)住心神。她抬頭望都指揮府一眼,沒有看見趙乾幾個的熟面孔的時候有些失落。她知道不能堂而皇之地直接去問阿奴哥哥的情況, 但心底卻止不住擔(dān)心。 “姑娘,今日不妨先回去, 等我探探再說?”酒七眸色中帶了幾分擔(dān)心。這里是風(fēng)口,從西口吹進來的風(fēng)匯聚在一處吹過來,透著刺骨的寒氣。 她怕阮呦的身子撐不住。 阮呦猶豫了片刻, 還沒開口說話。 身后忽然響起馬蹄聲,以及靴子齊刷刷踩在地面摩擦出來的鈍聲。 她一回過頭就看見了陸長寅。 黑壓壓的一行人過來,長長的隊伍,后面跟著兩輛華麗的馬車,陸長寅坐在棕紅色的馬上,穿著朱紅色的麒麟袍,在人群中很醒目,他額頭上纏著一圈白紗布,看起來有些虛弱。 阮呦手指緊了緊,但是心卻放了下來。 他沒事就好。 察覺到阿奴哥哥的目光轉(zhuǎn)過來,阮呦崩直身子,有些靦腆地揉著袖口,迎上他的目光,她抿著唇,朝他甜甜的笑一下,露出淺淺的梨渦。 陸長寅淡抿著的唇緊了緊,似乎沒想到會在這碰上她。他沒有回應(yīng),而是帶著人過去,馬車輪子在地面上的淺坑滾過,搖晃一下,忽然間,有似受了點驚嚇的聲音從馬車?yán)飩鞒鰜?,那聲音是婉轉(zhuǎn)溫柔的女聲。 阮呦愣住,抬眼看去。 馬車的窗簾還未來得及落下,一股清香味躥進鼻息,車廂里坐著幾個個女子,衣著華貴,模樣嬌艷,如花一般嬌嫩,皆羞怯地坐在車廂里。 車轱轆在清灰石板路面滾動而過,咂咂作響,一直到府邸門口才停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護著五個美人進了府邸。 酒七眉頭皺起來,低頭看向阮呦。 “姑娘——” “酒七jiejie,我們回去吧?!比钸铣龔潖澊剑鲃由焓掷?。 “許是誤會……”酒七悄聲道。 “嗯。”阮呦點點頭。 她只要知道他現(xiàn)在沒什么事就好了。 酒七嘆了口氣,看著面上明顯有些黯然的阮呦,心軟了軟,“今晚我替姑娘去問問?!?/br> 阮呦停下腳步,抬頭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酒七jiejie能幫我個忙嗎?” 之前說她忘記了,其實不過是膽怯罷了。能夠和阿奴哥哥見一次面,待在一處的機會太少了,她不是故意忘記的,她只是害怕問出來,得到一個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想盡可能的多和他待一處,倒底有些貪心罷了。 可惜時間不早了。 總歸是要個答案的。 — 夜里風(fēng)涼,屋子里太悶,阮呦在窗欞前用木棍支起一條小縫隙,微涼的風(fēng)露進來,帶了些許清涼的意味。 阮呦回到床榻前,身前擺著三尺寬的屏風(fēng),她手捏著針線,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酒七帶著她的信離開已經(jīng)一個時辰,她卻連一朵連翹花也沒能繡出來,心底亂亂的,一點頭緒也沒有。阮呦擒著繡花針的手心滲出汗來,白日生出的決意到眼下又有些退卻。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旁人心悅一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滋味,有些煎熬,卻又期盼。 繡不下去,阮呦索性放下針線,她回來之后心緒不寧沒吃幾口飯,這會兒肚子就有些餓了,不知怎么的,餓著餓著就生出幾分委屈來。 路上回來她才聽人說起,那五個美人是皇帝賜給阿奴哥哥的。 皇上賜的人是不能推辭的,那這算不算阿奴哥哥的府邸有人了? 屋外忽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阮呦去開門,就看見風(fēng)塵仆仆的酒七,她穿著披風(fēng),發(fā)梢眉毛都染著白雪。 阮呦將她拉進屋子里坐下,又倒了杯熱茶給她。 “姑娘,”酒七從胸襟處將信取出來,面帶歉意,“我在陸府徘徊許久卻沒能找到機會進去?!?/br> 這信也就沒能送進去。 “那些美人是皇帝賜給大人的,不過姑娘不必擔(dān)心,大人一向不喜歡女人碰自己,他不會在意那些人的,那些人即便帶回指揮使府也不過是做些低等侍女的事,尋常根本接觸不到大人。”酒七抿唇道。 事實上這幾年皇帝不是沒有給大人賜過人,不過都被大人拒絕了,這一回估計是著了封昀的道。 阮呦心情漸好,小聲地問道,“那大人這些年什么人都沒有接觸過嗎?我聽說高官大臣都常去花樓應(yīng)酬,大人他也有去過嗎?”她問得很小聲,聲音軟糯糯的。 酒七眉眼溫和了些,堅定地搖頭,“姑娘,大人他從未碰過任何人?!?/br> 燕京心悅大人的不再少數(shù),畢竟大人那副容貌絕非常人能比,他如今的地位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些女子便是再懼怕他殺人不眨眼,往上貼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但大人最厭煩女人的接觸,若是有人敢觸碰到他,他會用繡春刀砍掉那些人的胳膊。 “姑娘是大人唯一親密的人。”酒七看著阮呦,嘴角泛出柔和的笑。她一直很好奇大人喜歡的人會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她覺得不論是誰,怕也難入大人那顆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心。 她擔(dān)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