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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停下來看她一眼都沒有。 那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阿奴哥哥,就連趙乾幾個也沒再碰見過。 夜里睡不著了,想著馬上繡閣要開張的事,她便繼續(xù)設(shè)計一些衣裳的小樣,結(jié)果半夜就著了涼。 “知道錯了就好。”李氏見她情緒低落,以為是自己語氣重了,又放輕了些聲音安慰,“自個兒的身子要自個兒珍惜知道,不然生病了吃藥遭罪可別人能幫你。” 呦呦打小就是個藥罐子,到了燕京吃得更多了,補身子的藥,治風(fēng)寒的藥,以及治哮喘的藥,常年累月下來,周身都有一股苦苦的藥香。 要是能治好病也就沒什么,偏偏李氏問遍了燕京的大夫,都說哮喘治不了,只能好生將養(yǎng)著。這病是大病,比起身子虧損懷不了孕還有嚴(yán)重些,許多人得了這個病的,就那么一昏厥,沒喘上氣,人就沒了。 因而李氏心揪著,就怕阮呦出事。 當(dāng)初能從那場災(zāi)難里逃出來,實在是菩薩保佑。 “娘,我知道了?!比钸宪涇浀膽?yīng)聲,用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胳膊撒嬌,“娘,我今晚想吃燙鍋?!?/br> “行,娘回去給你做?!崩钍弦豢趹?yīng)下。 阮家才在燕京安頓下來就在寺廟里許了愿,今日特意來還愿的,順帶著為阮雲(yún)來年的春闈祈福,再給家人都求幾個平安符。 依著李氏她們的節(jié)儉,來廟子一般都是天還未亮就起來趕路的,做馬車去廟子還是頭一回。實在是天太冷了,外面風(fēng)大,阮家疼惜阮呦,怕她又生病,這才租了馬車。 普通的馬車坐著顛簸得很,李氏又一咬牙要了最貴的,這來回兩趟就接近一兩半銀子。 清昭寺修筑在高高的云梯上,下面的甬道上人頭攢動,擠滿了人,路邊上還有許多買香紙的小販,也有一些人自己做了珠花和木制小玩意,零嘴之類的擺在路邊賣。 每逢過年來寺廟的人就更多了,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阮呦下車后被擠得有些難受,人群里也有些手里握著煙斗抽著煙,那嗆人的味進了鼻息幾乎讓阮呦喘不過氣來。 酒七留意到她不舒服的神色,忙將她護在身邊,她暗中用力,一臂之內(nèi),幾乎無人能夠靠近,阮呦這才能喘過氣來。 “惜兒,抓緊jiejie,不要松開?!比钸衔罩钕У氖郑⒚蛑骄璧乜粗車?。 燕京近些日子發(fā)生了十幾起孩童被拐的案子,那些被綁走的孩子有官宦家的也有平民家的,如今鬧大了,已經(jīng)驚動了順天府。 今日人這般多,難免魚龍混雜,說不定也有人販子在。 阮惜乖乖地握著jiejie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在燕京定居后阮呦常常帶他在外面走走看看,加之謝鈺他們沐休也會來阮家做客,他如今不會像以前那樣遇見陌生人就哭著大喊大叫。 只是還是有些害怕生人。 阮呦塞了一顆薄荷糖進他的嘴里,給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才跟著李氏她們上云梯。 她體力不行,只能走走停停,好在這些日子跟著酒七練武后,身上有了許多力氣,也能爬上去。 等到登上去了已經(jīng)累出一身汗來,進了大雄寶殿,阮呦才摘下氈帽。 一張白瑩瑩的小臉上暈出酡紅,連著淺粉色的唇瓣也添了幾分艷色,看起來不像以前那樣弱不經(jīng)風(fēng)。 李氏看著她這副健康的模樣,臉上多了幾分笑,“合該這樣才對,以后還是跟著酒七多練練,酒七的身子骨就結(jié)實?!?/br> 酒七那胳膊和腿,看起來纖細,摸起來卻硬梆梆的,比阮爹還要結(jié)實些。 酒七清冷的臉上露出幾分靦腆,“姑娘這樣好看?!?/br> 李氏搖頭嫌棄,“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br> 酒七:…… 雖然不能當(dāng)飯吃,但是能下飯。 看著姑娘她能多吃三碗飯。 — 燒紙的石器處圍著一群人,在風(fēng)勢的帶動下,橙紅色的火焰燃得旺盛,躥起一條火龍,有一個人那么高,看上去讓人心悸。青灰色的煙霧在空中盤旋,直上云霄,卷著燃成灰燼的香紙裊裊上浮。 周圍的人們臉色被燙紅,或者輕瞇著被熏得流淚的眼睛。 煙霧很嗆人,阮呦有些呼吸不暢,用手帕輕捂著口鼻,帶著酒七和阮惜去另外一個處煙霧少的地方。 紅棕色的木架上插滿了紅色蠟燭,蠟油融化沿著木架低落下來,又在極寒的天氣下很快凝固成白中帶粉底水滴形。一排排星星點點的火焰不斷跳動著,煞是好看。 阮呦借著木架上的香燭點燃火,仔細找了找才發(fā)現(xiàn)一處空閑的洞,她伸手去插香燭,恰好與另外一雙手相碰。 阮呦一下縮回手,燭油滴在衣袖上,娥黃色繡著杜鵑花的袖口染上幾滴紅蠟。 她還未回頭,身旁傳來有些驚慌的聲音, “對、對不住,姑娘有沒有被燙著?” “對不起,對不起,是小生冒失了?!?/br> 阮呦迎聲看去,白凈清秀的書生映入視線,穿著淺藍色長衫,頭戴儒巾,身形清瘦。 “我沒事?!比钸贤撕蟀氩?。 那書生聽見阮呦的聲音,也低頭去看她,呆愣住,臉忽然變紅,轉(zhuǎn)過臉去,嘴里不住地叨叨著,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 過后又有些擔(dān)心別扭地擰過頭,舌頭打轉(zhuǎn),“姑、姑娘,您當(dāng)真沒事?要不要,要不要小生陪姑娘一身衣裳。” “不用了?!比钸闲χ鴵u頭,覺得他這副害羞又守禮的模樣有些書呆氣,卻并不惹人嫌。 她重新找了一處將蠟燭插了上去。 “我沒事,你不用道歉,方才……也是我沒注意。” “是小生疏忽了?!睍⒕坞y當(dāng)。 到底是外男,不好接觸,阮呦便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正巧燒完了紙的李氏她們過來。 那書生的眼睛亮了亮,忙上前去行了一禮,“是伯母,小生見過伯母。” 李氏和陳娘子愣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書生靦腆地笑著,“伯母可能不認(rèn)得小生,不過小生在伯母的食肆里吃過幾次早點,伯母的手藝簡直是一絕?!?/br> “小生叫做張顏,是阮雲(yún)兄的同窗,阮兄才華橫溢,小生很是仰慕,因而記得伯母?!?/br> 他見阮呦站在李氏身邊,滿臉羞愧難安,“這位姑娘想必阮兄那心靈手巧的meimei吧,還請伯母原諒小生方才唐突了這位姑娘?!?/br> 李氏心微緊,拉著阮呦,“怎么回事?” 阮呦還未出聲,那書生便將方才的事道來。 見是這么個小事,李氏松了口氣,又見張顏偷偷看著阮呦,又害羞守禮地垂頭,慌亂不安的模樣,心神微動,她嘴角漸漸帶了笑意,“張公子不必在意,就是件小事,不必愧疚。” “張公子和我家雲(yún)兒是同窗?今日怎么有時間來這燒香?”李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