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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呦將水遞到他的嘴邊,聲音輕軟,“大人是想喝水嗎?” 陸長宴耳尖微動,喉結(jié)滾了滾,目光挪到阮呦的唇,因為咬過正泛著血色,水靈靈的,很誘人。 他眸色暗了暗。 他想喝的不是這個水—— “大人?” 陸長寅愣了一下,回過神,他暗罵一聲,有些不忍直視自己起如此齷蹉的念頭,闔上眼埋下頭。 他定然是被手下的人帶偏了。 阮呦疑惑地皺起眉頭,看著將臉掩埋在枕頭上的陸長寅,像是在逃避著什么,一時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方才聽他聲音那么般啞,她以為他是口渴了。 難道不是口渴么? 阮呦見他一言不發(fā),滿頭霧水,只得將杯子放在一旁,繼續(xù)替他上藥。等到阮呦用紗布替他纏好傷口才想起煎的藥已經(jīng)放涼了。 她打算給陸長寅喂藥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熟了,他側(cè)著半張臉,薄唇微翕動,平日輕輕皺起的眉頭舒展下來,長眸闔著,濃密的眼睫輕顫。 睡得很安詳。 阮呦知道他累得不行了,不忍將他叫醒,只好作罷,她輕手輕腳地從木箱子里又抱出一床新棉被,輕輕給他蓋上。然后坐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他。 她想阿奴哥哥睡得舒服些,伸手將他的發(fā)簪取下,原本豎起的烏絲散落在桃紅色的被褥上,有幾分凌亂。他長得很好卻不女氣,鼻梁高挺,棱角分明,每一寸都恰到好處,只他周身盡是戾氣,狹長的黑眸凌厲得讓人害怕,總會讓人下意識忽略這副好皮囊。 阮呦覺得他只有睡熟的時候才是最好看的,也是最平易近人,最讓她覺得安心,覺得和他之間距離不是那么遠。 屋子外吹著狂風(fēng),如同群魔咆哮著拍打著窗戶,屋子燒著碳,又關(guān)得嚴嚴實實的,很暖和。 阮呦離開的時候,伸手替陸長寅掖好被角。起身移開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抓住,力道不重,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輕輕用guntang的額頭抵著,唇輕輕地開闔著,在夢囈著。 阮呦抿唇,稍稍貼近了些。 “呦呦。” 是她的名字。 那聲音很破碎,輕盈,卷著繾綣溫柔,讓人心跳加速,阮呦的臉頰微紅,她的掙脫開手,退后幾步,手心已經(jīng)滲出細汗。 阮呦腦海一片混亂,她安靜片刻,吐了口氣,提著燈籠出去。 門一打開,狂風(fēng)卷著雪撲面而來,大雪紛飛如同亂絮,粘上面頰,很快化成一汪雪。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阮呦清醒了些,她提著燈,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朝著耳房走去。 今日發(fā)生的事太多了。 她的心很亂。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狗:他想喝的不是這個水--- 錦衣衛(wèi)們:怪我咯? 你品,你細品。 第38章 巷子響起起伏的雞鳴聲, 熹微的晨光從青瓦縫隙中透出來,幾支光束照進, 昏暗的屋子亮了些, 陸長寅眉頭輕蹙了一下, 緩緩睜開眼。 門吱呀一聲打開, 阮呦端著熬好的藥進來。 床榻上的人已經(jīng)醒了,正手撐著床榻翻身,阮呦忙將手上的藥罐子放在桌子上, 急忙伸手攔住他, “阿奴哥哥!你躺著別亂動, 不然崩壞傷口了?!?/br> 她下意識喊出阿奴哥哥,陸長寅身形頓了一下,沒再動彈, 幾縷碎發(fā)垂在鬢角,有些凌亂,遮掩住的眉眼帶了笑意, 他唇角微翹。 被阮呦扶著靠在墻壁上,陸長寅目光注視著阮呦,喉嚨震動, “別擔(dān)心,我有分寸?!?/br> 阮呦見他盯著自己, 方才反應(yīng)過來,她低垂眉目聲音變小,“陸大人, 該吃藥了——” 她背影有些慌亂,舀了一碗藥遞給陸長寅。 他卻只靜靜地看著她,并不接過。 阮呦盯著他,秀氣的眉蹙了起來,有些不贊成,“陸大人?!?/br> 陸長寅淡抿唇,“我手沒力氣了——” “大人方才還能自己起身?!比钸厦蛑?。 陸長寅從胸口悶悶地震出一聲“嗯”了,有氣無力地咬了咬舌尖,懶洋洋地蹦出一句,“剛剛用完了?!?/br> 阮呦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樣耍賴,僵持片刻,只能賭氣地瞪他一眼,認命地用勺子舀了一勺藥送進他嘴邊 陸長寅眉梢?guī)Я诵σ猓瑥埧诔运?,唇碰到勺子的時候卻忽然蹙眉吸了口氣。 “燙嗎?”阮呦吃了一驚,以為是藥太燙了,下意識伸回來抿了一口勺子。溫度分明剛剛好,她也記得自己是晾涼了才端過來的。 “大人方才為何——”她抬眸,美目皆是茫然。 “唔,藥有些苦?!彼且鬾ongnong的。 阮呦覺得古怪,狐疑地盯了他幾秒,她記得他不怕苦的。 但見他坦蕩蕩地任由她打量想著許是在燕京三年養(yǎng)嬌氣了,也并未多想,重新舀了一勺藥送到他嘴邊。 陸長寅偏了偏頭,垂眸低笑,埋頭吃藥,唇輕輕研磨著勺子。 親不到她。 這樣也算是親了吧。 — 阮呦給他喂了藥就去廚房,將他的飯菜端過來,還提了一個食盒。進屋的時候陸長寅手上捏著一張紙條,轉(zhuǎn)過臉,目光去挪到她的手上提著的食盒,“打算去府衙看你父母和義母?” 阮呦點頭,“大人就在屋子里靜養(yǎng),不要到處走動?!?/br> “你不用去了。”陸長寅道,“她們過幾日就會放出來,府衙里有我的人,她們不會受苦?!?/br> 阮呦愣了一下,卻還是不放心,想親自去看看娘她們怎么樣了。 “你去了府衙也見不了她們,阮雲(yún)拜了山長為師,成了他的親傳弟子,你父母的案子有人會去調(diào)查,很快就能破案?!标戦L寅見阮呦擔(dān)心,將實情告訴她。 阮呦微愣,有些吃驚,“可是山長不是沒有實權(quán)嗎?他能插手這些事?對方是平南侯府世子?!?/br> 阮呦平日和謝娉婷談?wù)撨^的官場的事,雖說都是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但山長的事,她聽謝娉婷有提過,也就記住了。 陸長寅淡抿唇,沒有告訴她阮雲(yún)拜入山長需要犧牲些什么。 阮雲(yún)的恩師是林氏一族,而山長是左黨嫡系一脈,阮雲(yún)拜山長為師,成為親傳弟子的意義很重大。這與國子監(jiān)里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不同。阮雲(yún)會因此背上叛師叛道,依附權(quán)勢的罵名,他的前途一生都會和左黨牽扯在一起。 阮雲(yún)不會希望她去揣摩這些朝政之事,他也不希望她被這些事擾心。 “這段時間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标戦L寅將紙片揉了揉,修長的手指根根合攏,片刻后攤開時成了一團碎片。 阮呦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陷害阮家的人,一是為了阮家食肆的食譜,二是因為她。 想起在衙門見到的程方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