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們添麻煩——” “說來聽聽?!壁w乾指腹摩挲著腰間的繡春刀。 “我娘她們被抓進順天府大牢了,有人陷害我們,說我家的吃食不干凈,吃死了人死?!比钸洗怪曇糨p顫著,帶著nongnong的鼻音。 趙乾蹙起眉頭,“有命案?” 死了人就不好辦了。 “這件事沒有大人在的確不好辦,不過還有圖副指揮使在,雖說不能將阮姑娘父母救出來,但你放心,沒人能對她們用刑?!?/br> 趙乾皺著眉在腦海思索片刻,唔,他記得順天府的少伊是朱宇。 倒也不是不可以。 阮呦震驚地抬起頭,朱唇微開,“官爺當真能幫我?可是我聽說這件事背后的人是,鄭國公世子,會不會、會不會給陸大人添麻煩?!?/br> 阿奴哥哥在燕京的所作所為已經夠招人恨了。 “大人不在燕京,又不用直接出面,你盡管放心。”趙乾摸了摸下巴,笑得吊兒郎當?shù)模班崌雷??不就是前段日子咱抓進去的那個?” 他話說完就見阮呦要給他跪下道謝,嚇了一大跳,忙將她拉起來。 “阮姑娘不必多禮,下元節(jié)你不是還送了我等節(jié)令小食?就當是回謝。” 阮呦眼眶點點泛紅,她手指輕輕彎曲著,低垂著頭哽咽著道了一聲,“謝謝?!?/br> 她做的那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送的也只是廉價的物件,哪里比得上這樣的救命之恩。 趙乾耳根麻了一下,咧唇笑起來。 阮呦向趙乾三人鞠了一躬才告辭。 只要娘她們不會受罪就好,余下的就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看哥哥那能不能想法子。 阮呦馬不停蹄地去了國子監(jiān),路上正好碰上小黑子。 “阮jiejie,雲大哥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他會想辦法解決的,還有謝家和葉家那些大哥哥,他們都說已經向家里寫了信,正在找關系插手這件事,讓你先回去,在家里保護好自己和惜兒,余下的事都交給他?!?/br> 小黑子跑得快,到了阮呦面前的時候,已是大口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黑瘦的臉漲得通紅。 “哥哥真這么說?”阮呦心微松,轉念眉頭又輕輕鎖著,難掩擔心。 哥哥能有什么辦法呢? “阮jiejie跟我一路回去吧,就聽雲大哥的,再說你這會兒去了也見不到雲大哥,他好像去見山長了?!毙『谧訉⒎讲乓姷降氖露己捅P說出。 阮呦琢磨不透哥哥這會兒去見山長是為了什么,只得作罷。 她幫不上別的忙,現(xiàn)在只有相信哥哥和趙乾他們,將自己和小惜照顧好,不能分了他們的心神,也萬萬不可給他們添亂才是。 “好,咱們回去?!比钸宵c頭。 — 凄白的月色與屋檐下微弱的燈光相融,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灑在朱府走廊,勾勒出富麗堂皇的亭臺樓柱,樹葉的暗影投下,在庭院中光影交疊,隨著強勁的北風攢動著。 安靜。 卻又不安靜。 “叩叩叩”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混著雜亂的呼嘯聲,床榻上熟睡的人一驚,從溫香軟玉中彈起身子。 “什么事???”屋子里的人聲音里帶著怒意。 門外的總管身形矮了矮,“老爺,有貴客?!?/br> “什么貴客會這個時候來!”微沙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火氣,猶豫了一翻,吼道,“滾進來!” 總管低頭哈腰地進來掌燈,屋子中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中衣從青色床幔中出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總管在他耳畔低語兩句,朱宇吃了一驚,神色變幻,“快為本官更衣!派人將人伺候好,今日之事絕不允許外人得知?!?/br> “老爺放心,老奴都已經交代好了,現(xiàn)在那位大人就在前院吃茶等著老爺?!?/br> 朱宇頷首,抬起手臂任由總管替他更好衣裳,心神微沉,朝著前院踱步而去。 夜里嚇了一場大雪,鋪在地面厚厚的一層,布靴踩在雪地咯吱咯吱作響,寒風吹過,涼颼颼的冷意透過布料讓朱宇情不自禁哆嗦一下,冷氣從鼻息進入肺里,連著心也冷的發(fā)顫。 大半夜的那些人為何忽然來尋他? 通常被錦衣衛(wèi)盯上就沒什么好事。 朱宇在腦袋里快速轉了一圈,想著自己犯過什么事,有什么把柄在外面,不想還好,這一想,心跳得更快,甚至不想去前院的屋子。 前院接客的堂屋亮著燭火,因為特意支開了下人,門口只留著兩個親近的小廝守著,紙窗上映出幾道人影,依稀能辨認著那長形的影子是刀。 屋里靜謐,沒有人說話,只有茶杯蓋子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顯得格外的響。 那聲音落在趙宇文心里,如同重鼓捶著心上,隱隱生出不安的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木門進去,首座上的人穿著白色波紋孔雀紋錦裰衣,披著暗綠斑布鶴氅,正慢條斯理地低著眉眼吹著茶水,身旁站著三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wèi),心底吸了口氣。 朱宇不敢怠慢,恭敬地抬手,“圖大人?!?/br> 圖宴放下茶中,狐貍眼噙了絲笑意,客客氣氣道,“朱大人別站著,圖某今日拜訪朱大人不過是路過,想來多日沒見陸大人了,來找知心朋友說說話而已,朱大人不必如此局促?!?/br> 朱宇心底誹謗,面色卻不顯,也笑呵呵地朝著他拱拱手順勢坐下。 心底暗呸。 什么路過,什么多日沒見,又什么知心朋友。 有大晚上路過人家府邸把人從床上拉起來嘮嗑的?明明昨日朝堂上才見了面,還多日未見,呸! 但朱宇還真不敢把心理的想法表露出來,這個圖宴是錦衣衛(wèi)的第二把手,看起來隨時笑瞇瞇的,為人親和有禮,太親和了,連殺人的時候也是笑瞇瞇的,前一秒還笑著和你稱兄道弟,后一秒人頭可能就落地了。 此人心狠手辣不輸陸長寅,殺氣人來,手起刀落,絕不眨眼。 朱宇惴惴不安地坐下,問道,“圖大人,您別跟在下開玩笑了,今日到底是吹的什么風?能將您給吹到寒舍來?” 圖宴笑了笑,見他說話說得直白,也不打算再跟他繞彎子,他把玩著玉佩開門見山道,“圖某聽說朱大人白日抓了幾個人,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 朱宇心中隱隱有些明白,面上卻裝糊涂,“順天府每天都在抓人,白日的確抓了些人,但不知道圖大人說的是哪家?又跟那家有什么關系?” 圖宴放下杯子瞥了他一眼,嘴角彎出弧度,輕笑道,“實話不相滿,白日朱大人抓的阮家人跟圖某有些交情?!?/br> 朱宇心中有了明數(shù),有些為難,若是尋常的人,他自然會愿意賣錦衣衛(wèi)一個好處,只是這事兒跟三皇子那方有關系,他夾在中間,實在難做。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