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公子幾位看笑話了?!?/br> 一號和二號齊聲說完,唰唰對視,不過到底是國君,哪怕心頭發(fā)慌面上還繃得住,沒像其他人一般或爭吵或大打出手。 封玦:“盛王可否將今日之事與我等細(xì)說一遍?” 一號二號自然應(yīng)下。 內(nèi)殿安靜下來,只有國君一號和二號的說話聲。寧杳沒細(xì)聽,而是找到候立在旁滿頭大汗的青衣女官問道:“這位jiejie,敢問一句,所有嬪妃和殿下們都在這兒了嗎?” 女官看她是與寧楹一道進(jìn)來的,以為是問話查探便沒有隱瞞,低聲回道:“并非如此。在場的娘娘們皆處高位,份位低的不在其中。國君膝下共有十一子十七女,還有四位殿下未至,”女官想了想,怕沒說清楚耽誤事兒,又說:“對了,在場的二十四位殿下,正是在場的十五位娘娘膝下之子。” 聽著這一連串的數(shù)字,寧杳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國君的子嗣真多。 不過從這話里看,怎么都有些蹊蹺,在場的都是利益相關(guān)血脈相連的親母子親母女,也太過巧合了。 寧杳細(xì)思片刻,又笑問道:“jiejie可否再說說其他四位殿下?!?/br> 女官就盼這古怪的事兒快些過去,聽她問起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五殿下是已故昭和夫人之子,常年住在舅家樓大人府中,與樓公子同行一處,時常往各州游玩尋常不怎么往宮里來。大公主二公主早年和親衛(wèi)國吳國,已經(jīng)多時沒回過殷都了,上一次回來還是三年前國君萬壽。還有一位十七公主,已逝魏慧妃之女,也是幾位公主里年紀(jì)最小的?!?/br> “十七公主即將和親遠(yuǎn)嫁離國,這些日子王后下了命令讓她閉宮備嫁,除了貼身伺候的,其他人也許久沒見她了,”女官說到這兒,不由唏噓道:“離國位處苦寒之地,天凝地閉,風(fēng)厲霜飛,又在北嶺以東,路途遙遠(yuǎn)。這一去,公主這輩子怕都沒什么機(jī)會再踏上盛地了。而且聽說離國國君嗜血?dú)埍?,前頭已經(jīng)親手?jǐn)亓巳煌鹾?,公主孤零零的嫁過去,以后日子該多難熬啊?!?/br> 離國王后的位置也就說的好聽,這各國的公主貴女就沒人愿意過去的,畢竟你就是有命坐上去,也怕沒命享那個福啊。 王宮里適齡的其實(shí)有好幾位公主,可壞就壞在十七公主的生母魏慧妃早逝,外家也無權(quán)無勢,找不出個真正能說話能辦事的人,才叫這樣的苦事落在身上。 寧杳聽得明白,那兩位未在殷都的大公主二公主不提,所謂的五殿下應(yīng)該就是宗煜那個傻憨憨,這個也不用說。 總的聽來,這位即將遠(yuǎn)嫁的十七公主倒是可以見見。 “夫人是想去找那位十七公主?” 寧杳跟女官說了一聲讓她一會兒告知寧楹,轉(zhuǎn)身往外走應(yīng)聲道:“是啊,相公你要不要一起呢?” 扶琂微微笑道:“夫人一向不管閑事,今天卻出乎意料?!?/br> 寧杳看向他,說道:“畢竟我人美心善嘛。”才怪,她就是覺得這次的事是個不錯的好機(jī)會,到后頭說不定能借此探探這個男人的底,她不好好摸摸扶琂這灘水,心里總掛念著不放心。 扶琂跟著她一起出去,唇角微翹笑道:“人美是對的,心善倒不一定?!边@丫頭的肚子里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呢。 寧杳斜脧一眼,看陽光照在他身上,真跟天上下來自帶光效的神仙似的。她搖頭,緩緩說道:“白瞎了你一張臉,這說話真不中聽。” 扶琂不由拍拍她的頭,“可我說的實(shí)話啊?!?/br> 第33章 十七公主備嫁居所在西后宮的碧云殿, 安靜又冷清, 一點(diǎn)兒也沒有想象中宮人進(jìn)進(jìn)出出忙亂的熱鬧,甚至連個守門人都未見影子。寧杳和扶琂站在半開的正門前, 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幽幽琴音,也不知弾的是什么曲子,青天白日下也讓人心底發(fā)寒。 他二人進(jìn)門去, 雀鳥驚飛,前庭空空。 寧杳指了指后面, 穿過半人高的山茶花,找到了琴音的來處。 后院的花樹下搭了秋千架, 秋千上輕輕晃悠著一個身穿淺色長裙的姑娘,膝上隔了一把五弦琴, 人半低首, 好似正盯著自己撥弄琴弦的指尖。在她周圍跪了一地青衣宮人, 正砰砰砰磕著頭,好似行尸走rou成了無知無覺的木偶,頭破血流也一聲不吭。 “十七公主?”寧杳出聲道。 秋千上的人停下動作, 掌心輕壓住琴弦,緩緩抬起頭來可見一張尚且有些青澀稚嫩的臉, 看起來比玉成殿女官所言的二八年華似乎還要更小一些。 十七公主對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并不驚訝,盯著磕頭的宮人,問道:“原來是天衍宗的修士,找我有事嗎?” 她聲音有些低,也有些不大明晰, 寧杳摘了朵山茶花撇下一瓣,不答反問道:“如今宮中大亂,看起來殿下的碧云殿也出了些問題?” 十七公主抬了抬腳,裙下的鞋底輕踏踏地踩在近處叩頭宮人的后腦勺上,像是在逗著一兩只貓兒狗兒,“你是說他們?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是日子過得無聊了,就想了些有趣的法子玩玩兒,打發(fā)時間而已。你瞧瞧,他們也玩兒的開心呢?!?/br> 她話音剛落,滿地的宮人就響應(yīng)般的齊齊咯咯咯的笑出了聲來,可兩眼呆滯,表情僵硬,分明是由人暗里cao控,并非真心。 寧杳見此,不由咬了咬手里的花,對這位“公主”的本事大約有了點(diǎn)底。 十七公主見她不出聲,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闖我宮門到底所為何事?!?/br> 寧杳說:“本來只是好奇之余想來拜見公主的,不過既進(jìn)了里來,觀得院中光景也確實(shí)有些疑惑,想問一句,不知真正的十七公主現(xiàn)在哪里?” 十七公主撩了撩裙擺,抬起眼徐徐回道:“你問真的在哪里?這話可說得奇怪了,還能在哪兒,我不就在這兒嗎?” 寧杳視線從庭中宮人身上掠過,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真正的十七公主可沒有閣下的好本事?!?/br> 十七公主聞言兀地垂了垂眼簾,扯著嘴角幽幽地笑了,“你說得對,若她真有我的本事,也不至于在這偌大的王宮里做個無用的小可憐了,”她又撥了撥琴弦,“至于她現(xiàn)下究竟身在何處,其實(shí)告訴你也無妨——已經(jīng)死了,尸體早就涼透了。” 她翹起腿,“怎么,你想找她?那怕是得往黃泉地府去。正好得閑,不若我送你一程吧?” 她語聲平淡,話里卻冷颼颼的,不過寧杳一向膽子大,也不怕這怪氣的恐嚇,回道:“那倒不必,我自己識路的,真若想去也不用麻煩前輩你。” 十七公主似笑非笑,不置一詞,隨后自顧自地?fù)芘傧?,似乎不打算再搭理他們?/br> 寧杳吃了半天的花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有價值的消息,不過雖然不知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