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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解釋。他繼續(xù)問道:“所以,你認為燒烤攤的問題確實是沈戀搞的鬼嗎?”刑從連說:“很難說了,但我們都知道,達納那幫接受過藥物試驗的高孟人是什么鬼樣子,今天突然發(fā)狂的燒烤攤食客,和那些高孟人確實有相似之處。而同兩者都有牽連,除了沈戀就是端陽你我,我暫時想不出其他可疑對象?!?/br>林辰點了點頭,很快又問:“下面的問題是,發(fā)狂的食客是怎么攝入那些有毒藥物?”“事發(fā)突然,我一開始并沒有想清楚,不過我剛才突然意識到,案發(fā)時,所有發(fā)狂的人員都離燒烤攤非常近……如果不是食物,那么……”林辰猛然醒悟:“是煙?”刑從連對此不置可否:“具體還要看現(xiàn)場勘查情況,但大部分煙霧都被吹向天空,所以等下你向媒體做解釋時,可能還要提醒附近民眾,如果有人感到身體出現(xiàn)異常情況或者情緒異常,需盡快就醫(yī)……”“讓我考慮一下?!绷殖酱驍嗨叭绻覀儾萋释ㄖ娺@個消息,很容易造成恐慌,人的想象力無窮無盡,連我們都不確定問題是不是真的出在燒烤攤的煙霧里,是否要等相關(guān)檢測結(jié)果先出來再做決定?”刑從連正色道:“可能來不及等到檢測結(jié)果出來,因為那或許是一種新型毒品,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化學物質(zhì),我們實際上很難檢出這種毒品成分究竟是什么,這需要大量時間。”刑從連語氣有些冷,“如果那么簡單,魯佳也不用大費周章把端陽綁去達納。”“我明白了,但還是讓我在想想?!闭f到這里的時候,林辰忽然想到什么,他說,“你這么一說,我們手里可能還有另一樣東西或許有用?!?/br>“什么東西?”“既然沈戀曾經(jīng)傳送過新藥的研究資料給端陽,那么端陽那里自然會有備份,無論真假,當時原始資料可能會幫我們搞清楚沈戀究竟要做什么?!?/br>刑從連問:“所以那份原始資料在哪,端陽被綁架后,沈戀難道沒有去清過現(xiàn)場?”“事實,上我讓端陽把東西藏在他曾經(jīng)工作的那家寵物店二樓的懶人沙發(fā)里,希望店主沒有把端陽東西隨便扔掉……”“但愿不會?!毙虖倪B再次湊過來,親了親他的額頭,感慨道:“你怎么這么聰明?!?/br>林辰愣了愣,刑從連甜蜜起來真是讓人無法招架,他只能繼續(x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我們總要找一個能看懂和分析這些東西的專家,江潮夫人可以嗎?”“我會找人,相對比較可信,你放心?!毙虖倪B說,“不過這些仍舊幫助不了你解決等下的問題,責任在我?!?/br>刑從連指的當然是蜂擁而至的媒體問題,林辰蹙眉,從端陽出現(xiàn)開始,所有問題都不斷堆疊在而變成非常復(fù)雜的線團,段老師的死更像是一把犀利的劍,直接一刀劈開這條亂麻,指引他們找到兇手。但很可惜,他們卻在這過程中錯過了最好的抓捕沈戀的機會,他能理解刑從連為何少見的沮喪甚至變得自責。他拍了拍刑從連肩膀,認真道:“并不是因為我愛你我才這樣說,但我認為你的判斷從頭到尾都沒錯,沈戀這個人極度危險,我們必須盡快并且毫不猶豫實施抓捕。而在抓捕過程中出現(xiàn)問題,那是不可預(yù)料的……”刑從連微抬頭,看了他一眼:“林顧問,其實你就是說你被愛沖昏頭腦,所以覺得我做什么都對,我會更高興,真的。”林辰覺得自己剛才擔心刑從連受壓力過大簡直是有點杞人憂天,可他又忍不住為了剛才的話抱了抱刑從連,然后說:“所以,我決定暫時不解決你說的那個問題?!绷殖竭@樣說道。“什么意思?”刑從連問。林辰說:“我決定不向媒體透露任何關(guān)于沈戀的相關(guān)訊息,假裝我們并沒有確定案件嫌疑人?!?/br>刑從連很干脆問道:“為什么?”“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沈戀究竟想做什么?!绷殖叫闹胁话灿?,卻必須保持更加平和的語氣,“她利用端陽布置誣陷段萬山老師的證據(jù)鏈,刺殺司坦康,偽造段老師DNA樣本和指紋,如果說這幾項可能還屬于私人恩怨范疇,那么監(jiān)聽警方對講系統(tǒng)、在鬧市下毒危害公眾生命健康安全,已經(jīng)讓這件事從簡單的刑事案件上升到非常復(fù)雜的社會事件。假設(shè)沈戀已經(jīng)強大到有能力提前做下這些布置,說明她很清楚警方終有一天可能會查到她頭上,她在提前準備脫身的前提下還不忘反將我們一軍。她的行事風格可以反應(yīng)她的內(nèi)心狀態(tài),如果燒烤攤是她事情是她做的,說明她對整個社會仇恨十足,毫不留情,因此非常非常危險。”“如果沈戀這么危險,我們難道不更應(yīng)該把她的危險性公之于眾,讓所有人注意提防?”刑從連問。“我認為公眾知情權(quán)是非常微妙的玩意,每個人都表示我們有權(quán)知道實情,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要把所做的每一步向公眾匯報。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連我們警方都不知道實情是什么,又該怎么解釋呢?”林辰嚴肅道,“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只有權(quán)衡利弊,我們來分析告訴公眾嫌疑人名叫‘沈戀’的益處:首先我們有了可以暫緩壓力的對象,大家都會專注沈戀而非警方;其次是我們可以利用通常來說的人海戰(zhàn)術(shù),讓沈戀淹沒在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中,暴露行蹤,對嗎?”“可以說是這樣?!毙虖倪B說。林辰點了點頭,問:“解壓什么我們都不需要,而后者呢?沈戀不僅能夠在樂園監(jiān)控下刺殺司坦康,甚至能在警方布控下逃脫,說明她的反偵察能力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高超,我恐怕通過常用的人海戰(zhàn)術(shù)也很難在短時間找到沈戀。何況如果我們讓她感到莫大壓力,突然利用手上的有毒藥物制造更大的公共安全事件,又該怎么辦?”林辰頓了頓,站起身掀開遮蔽病床的簾子,轉(zhuǎn)身對刑從連說,“我記得你們在抓捕行動時應(yīng)該都會使用代號,因此應(yīng)該沒有明確提到沈戀的名字對嗎?”刑從連沉默片刻,爾后道:“我記憶中是這樣,我們應(yīng)該從頭到尾都沒有具體提到過‘沈戀’兩個字,不過老張在警車里和我悄悄說過沈戀,他那時候特地關(guān)了麥,聲音也小,從我的麥上傳出去的可能性不大?!?/br>林辰說:“既然這樣,我想按兵不動。先爭取些時間看能不能迷惑沈戀,讓她懷疑警方的目標可能并不在于她;如果不能,我也要看看沈戀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br>“你這就是在賭博!”刑從連微微拔高音量。“心理學家都是博弈高手?!绷殖桨研虖倪B自床上拉起,“敵不動我不動,就算她動了,我也可以選擇不動。請相信我,否則我是怎么把你騙到手?”林辰企圖用最后一句話蒙混過關(guān),但當他這么說的時候,刑從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