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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社會進行恢復性治療。但現(xiàn)在宋聲聲既然選擇自殺,就算刑從連并不精通心理學,他也覺得那位心理醫(yī)生的水平必然很有問題。而一語成讖大概說的就是他那句話。甚至未等警方做完現(xiàn)場勘驗工作,剛上樓來的警員便悄悄傳話說樓下來了很多人,首當其中當然是問詢而來的記者,宋聲聲的粉絲也到了很多人,宋聲聲那位心理醫(yī)生據(jù)說也到了。甚至不用下樓,打開電視,永川寶力豪酒店門口的直播畫面便映入他們眼簾。相較他們來時,樓下的車輛已成幾何倍數(shù)增長,各類燈光閃耀,將黎明映成白晝。刑從連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林辰,但林辰只是冷著張臉抱臂觀看,一言不發(fā)。“突發(fā)新聞!”女記者站在一輛警車前面,神情嚴肅,“本臺記者剛剛得到的消息,前階段蒙冤入獄八年并遭受的著名歌手宋聲聲在我身后的永川寶力豪酒店內(nèi)自殺身亡,下面,我們將就此事采訪宋聲聲先生的經(jīng)紀人,現(xiàn)雅聲演藝公司總經(jīng)理相野先生?!?/br>伴隨記者鏡頭移轉(zhuǎn),相野的身形出現(xiàn)在直播畫面中。“相野先生,請問聲聲真的自殺了嗎?”相野神情悲傷,他西裝上滿是褶皺,用手捂住口鼻,對著鏡頭神情頹唐地點了點頭。“這怎么可能,宋聲聲先生的粉絲見面會難道不是馬上就要召開了嗎!”記者大聲喊道,“請問您知道是什么理由導致宋聲聲先生在歌迷見面會前選擇自殺?”相野搖了搖頭,仿佛很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相野先生,公眾和粉絲都需要您的回答?!庇浾邚娪驳?。“因為一些心理原因?!毕嘁胺浅2磺樵傅鼗卮稹?/br>“能知道是什么心理問題嗎?”“是抑郁癥?!?/br>就在這時,一道平和的聲音在相野背后響起,攝像師趕忙將鏡頭對準來人。那是位戴金邊眼鏡的中年人,他的衣衫規(guī)整,神色一絲不茍,非常具有學者氣息。“請問您是?”“我是宋聲聲的心理醫(yī)生,我姓談?!?/br>記者有些激動,她沒想到自己的問題竟然能得到回答:“談醫(yī)生您好,您能詳細說說宋聲聲先生的病情嗎?”“事關(guān)病人隱私,具體情況我不便多加透露,但我非常抱歉,他最后還是做出了這個選擇?!?/br>“但是聲聲的粉絲見面會不是馬上就要舉行了嗎!”“是的,與粉絲再見一面一直以來都是聲聲他的心愿,雖然他一直在做著非常艱難而困苦的心理斗爭,但他仍舊沒有戰(zhàn)勝心理疾病,我對此表示遺憾。”“但之前相野先生不是說,聲聲都已經(jīng)在您的指導下重新接觸社會,他恢復得不錯,甚至還可以召開粉絲見面會,怎么會突然之間就無法戰(zhàn)勝抑郁癥了呢?”“這里面的原因非常復雜,但相野先生一直希望聲聲遠離紛擾,不過我們沒有做到這點,我表示抱歉?!?/br>看著電視里那位心理醫(yī)生莊重嚴肅的面容,刑從連又看向自己身邊的人。林辰依舊抱臂而立,他很少見地用手指關(guān)節(jié)蹭著下巴,顯得非常煩躁。“相野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彼麑α殖竭@樣說,“而且什么叫做,‘沒有能讓聲聲遠離紛擾’?”他不知這句話如何戳中林辰,他話音未落,林辰直接跑出房間沖向電梯口,然后拼命按著電梯下降按鈕,刑從連跟出去的時候,電梯門正好打開,他堪堪擠進電梯:“你想做什么?”他問。“自辯啊。”樓層迅速下降,林辰說,“相野在前些日子的時候他還指責媒體過分關(guān)心宋聲聲的隱私,但現(xiàn)在聲聲死了,他居然真的大大方方叫來心理醫(yī)生剖析聲聲的心理疾病,甚至果然他是真想將聲聲死亡的罪責推到我們身上,這說明什么?”“證明相野對宋聲聲從無真心?!彼@樣回答。林辰點頭,他的目光是那般堅定,雖然刑從連想,如果是林辰的話一定又在責備自己沒有早些看出相野動機不純,但他那時的目光仿佛在說:得撐下去,撐到結(jié)束。直升電梯下降很快,他們走出電梯口的時候,那位心理醫(yī)生和相野正在回答記者關(guān)于宋聲聲病情的問題。不知那兩人在媒體記者面前說了什么,在林辰?jīng)_出酒店大堂的時刻,他終于成為了鎂光燈下的主角。閃光燈撲面而來。“林辰先生,請問您對相野先生說的話有什么看法嗎?”“您真的有不停sao擾宋聲聲先生嗎?”“請問您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見一個性侵案的受害者?”“您有后悔進行直播嗎?”“相野先生指控您未經(jīng)宋聲聲先生同意將他的痛苦過往公諸于眾,讓他終于不堪忍受而選擇自殺,您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刑從連想上前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辰已經(jīng)被所有媒體鏡頭對準,正當刑從連以為林辰回拒絕采訪的時候,他卻開口了:“一個個來吧?!?/br>“您說什么?”記者們愣住了。“我說我一個個來回答你們的問題?!绷殖綇娜莶黄鹊卣玖⒃诿襟w焦點中,“你問我對相野先生剛說的話有什么看法,雖然我剛才正在下樓并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什么,不過從你們的問題中我能夠猜測出,相野先生和這位談醫(yī)生剛才一定在解釋聲聲自殺的原因,對么?”記者點了點頭。“首先,警方并未就宋聲聲先生死亡原因做出任何判斷,現(xiàn)在,一個經(jīng)紀人和一個心理醫(yī)生告訴你,他死于自殺,你覺得這看起來正常嗎?”刑從連很明顯看到,相野同那位醫(yī)生的臉色黑了一度,要論打嘴仗,林辰真從沒有輸過誰。“其次?!绷殖睫D(zhuǎn)頭看向那位心理醫(yī)生,“我并不知道你的從業(yè)資格究竟從哪里來的,不過好歹讀過心理咨詢的人都知道,保護病人隱私永遠在第一位,我從未見過哪位心理醫(yī)生在病人死后大張旗鼓地向媒體解釋自己病人的心理問題。”“您心虛了嗎,林顧問?”相野忽然開口,“您這是想要堵住我們的嘴是嗎?”“并沒有?!绷殖铰牭竭@話,退了半步,轉(zhuǎn)身望著相野,露出很冷的笑容:“不過我忽然想問一個問題,宋聲聲的死是不是讓你很措手不及,對不對?”相野一時愣住,那種極其短暫被戳中心事的驚慌是不可能逃出林辰的視線的,林辰甚至沒有聽他最后的回答,而是很了然道:“謝謝,我明白了。”刑從連同林辰折轉(zhuǎn)回酒店。其實林辰最后這個問題幾乎不能算是什么有意義的問題,宋聲聲突然自殺身亡,身為經(jīng)紀人的相野當然措手不及,這很正常。不過相野的反應(yīng)還是讓他們能夠刪掉一條可能性:相野并沒有逼宋聲聲自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