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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區(qū)別?說悄悄話時,當然做得很近,刑從連聽到這個問題,不經(jīng)意間,將頭又湊過來一些。“因為ICPO的人,都很好欺負?!彼f話聲音很小,林辰也是很努力,才能聽清楚,“他們受限于國際條約,在所有有權(quán)執(zhí)行公務的人群中,ICPO往往更注重章程,如果是我抓人,不會說那么多廢話?!毙虖倪B輕輕吸了下鼻子,林辰覺得自己似乎能聞到他身上很清淡的煙草味道。真是經(jīng)驗豐富的回答。在一旁偷聽的王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西移,把樹影拉得更長了些。那扇略顯老舊的會議室大門,終于再次打開。吱呀聲響,讓會議室內(nèi)原本等得有些困倦的人們,都打了個激靈。走在最前方的,是位全副武裝的特警,氣質(zhì)沉穩(wěn),眼神很冷,林辰光從房間內(nèi)全體特警肅然起立的樣子上,就能知道,他們的頂頭上司來了。而在他身后,另一組警員站得筆直,仿佛高大的林木,他們將不大的房門處,塞得滿滿當當。林辰看了眼身旁兩人,刑從連依舊默不作聲,顯然并不準備說話,反而是王朝坐直了身,抬了抬帽檐,生怕來人看不見他臉的樣子。于是,特警組長環(huán)顧室內(nèi)的視線也在少年人的臉上頓住,然后,他發(fā)出了很輕的一聲“咦”。時間仿佛在那刻被拉長,好像緩慢的動作片。所有人都睜大眼,看著那位冷傲的國際刑警組織的小頭目,整了整作戰(zhàn)服、站直身、并攏腳,向少年坐著的方向,敬了個再標準的軍禮。然后他們聽見同樣冷傲的聲音,從那位組長嘴里傳出。他說:“教官,您好。”好像是電視劇里才會有的奇怪劇情,一位明顯不算年輕的國際組織中層警官,向一位太過年輕的死宅少年認真敬禮,然后稱呼對方為教官。少年人笑得意極了,沒有半點要遮掩的意思,他假裝嚴肅地咳了咳,向主坐的管家大人挑了挑眉,然后說裝作很大佬的樣子揮揮手,說:“都來了啊,愣著干嘛,坐下吧。”陳平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房間里,顯然沒有多余的12張座位,任閑走到會議桌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他揮了揮手,身后的那些特警,很自然地一個接一個走到靠墻處。“坐?!?/br>任閑發(fā)出指令,那些特警們整齊劃一地坐下。任閑當然沒有想過,會在這里遇見那名少年,2801號房住戶里的王朝兩字,無法讓他將名字與那位曾在網(wǎng)絡安全培訓課程中瘋狂碾壓他們的未成年教官聯(lián)系起來。那是在兩年前,他為了接受晉升組長前的最后考核,來到了位于法國里昂的國際刑警總部,他們一行50人被拖到一個鳥不拉屎的荒野村落,接受了各種殘酷的培訓和永不停歇的考核,其中,負責網(wǎng)絡安全培訓的是位年僅16歲的少年教官,他至今還記得,那位少年臉上天真純粹的笑容,和永遠能把他們玩弄于鼓掌間的各種攻防戰(zhàn)。如果說,兩年前他的晉升培訓是個噩夢,那么他未完成的逮捕行動,也同樣像是個噩夢。任閑脫下戰(zhàn)術(shù)手套,已經(jīng)開始盤算,今日行動的報告,該如何書寫,才不至于顯得太丟臉。因為特警們讓出了位置,林辰抬頭,終于也看見了站著的另外三人。鄭冬冬原本就白胖的臉,現(xiàn)在更是蒼白得過分,好像透明薄膜紙,一戳就要碎。王朝與任閑的對話其實很簡短很利落,但任何一位聽見這樣對話的人,都會明白,現(xiàn)在會議室的形勢,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而鄭冬冬身后,又站著另外兩人,仿佛是主從二人,林辰很清晰地看見,在老人進門的剎那,陳管家的身體,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而刑從連的臉色,也在看見老人的瞬間,微微有了變化。神色的變化,轉(zhuǎn)瞬即逝。原先四方割據(jù)的局面,因為新加入的人們,而變得更加混亂。在所有人落座后,刑從連終于有了動作,他拍了拍王朝的肩,少年人猛地站起,他抓起自己的紅色雙肩包,從里面倒出了不少零碎玩意。像是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地位,他還特地抓了兩件東西,扔到任組長面前,昂著頭說:“會裝吧,裝起來。”任閑看了眼面前的部件,發(fā)現(xiàn)那是個信號屏蔽器,能屏蔽手機信號無線信號甚至是監(jiān)聽器信號……可是看著玩意的破損程度,似乎是被少年當做玩具,一直扔在書包里,真是令人很無語。但王朝的動作,并未就此停止,它又從書包里翻出一個粘著透明膠帶的破攝像頭,然后找了個能拍攝下會議室全景的角度,將攝像頭安裝好。等他做好這一切,任閑也將信號屏蔽器安裝完畢。少年回到電腦前,確認了下兩樣電子產(chǎn)品的工作情況,然后沖刑從連點了點頭。終于,一直沒有說過任何話的刑警隊長,終于開始動了,他只是微微將身體前傾,房間里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得不說,人類真是對權(quán)威和秩序非常敏感的生物。“許副校長,還有幾位院長,今天辛苦你們了,希望我們警方今后再永川大學的工作,還是能得到諸位的配合?!毙虖倪B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被點到名字的人,可以離開。許國慶如釋重負,他并不知道,為什么他可以這么輕松的退場,但看著會議室里又是警察又是特警又是攝像頭的狀況,不跑難道還等著一約晚飯嗎?他拉開門時,回過頭,望著林辰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敬畏。許國慶一群人跑得飛快,望著再次搖動的門板,林辰卻很清楚刑從連的用意。非要學校高層留下來,親眼看著王朝是怎樣輕描淡寫地拿捏國際刑警,又在恰當?shù)臅r間放他們離開,當然是為了敲打?qū)W校高層和陳家的狗腿,刑從連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他希望為了今后調(diào)查會更加順利。這樣的心思,也真是深沉細膩到了極點。像是預感到,真正的大戲?qū)⒁_演,陳平也動了,他將一直搭在扶椅上的手放上了桌面,開始先發(fā)制人:“刑隊長,好大的官威,您這是什么意思,只有經(jīng)過您同意的人,才可以離開嗎?”陳平原以為,刑從連會客氣客氣,可他卻聽見非常平靜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頭傳來。“是啊?!?/br>“我可以認為,您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事實如此?!毙虖倪B雙手輕支,抵著下巴,很隨意地說。陳平只覺得怒火蹭地竄上頭頂,他拍桌而起,痛斥道:“現(xiàn)在警方查的是你藏毒,我憑什么必須呆在這里,難道我也是犯罪嫌疑人嗎,警方?jīng)]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