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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的語氣淡淡地,付郝趕忙縮起了十指,“那就是誰給她挑的,或者誰想讓她涂的,她不好意思拒絕啊,比如,師兄你要借你的襯衣給我穿我一定不好意思拒絕啊……不過師兄你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個指甲油的問題呢,感覺有點鉆牛角尖啊……”付郝開口,便收不住話匣子,聽聞此言,林辰的眼皮倏忽抬起,仿佛想到了什么關(guān)鍵。第50章三墳“付教授……”林辰抬頭,望向付郝。付郝被喚得渾身一顫:“師兄你有什么吩咐你就說,你這么叫我很慌張??!”“需要請付教授幫一個小忙……”林辰頓了頓,但并沒有給付郝思考的時間,“我記得,學(xué)校新生入學(xué)時,都會錄下學(xué)生自我介紹,留作檔案,所以,想請付教授去找找,王詩詩和許豪真入學(xué)時做的自我介紹。”付郝一聽這話,如遭雷擊,用一種“師兄你竟如此狠心待我”的眼神望著林辰。刑從連看在眼里,雖然不知道調(diào)這份檔案到底有什么難處,但心里還是替付教授哀悼了一把。林辰只是摸了摸付郝的腦袋,說:“乖啊?!?/br>付教授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只能木然遠(yuǎn)去。刑從連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好笑:“這是怎么了,好像是要去英勇就義?!?/br>“管理新生入學(xué)檔案的,是之前一直對付郝很有意思的師姐?!?/br>“所以,付教授這是要去出賣靈魂?”刑從連微低頭,看著林顧問不為所動的側(cè)臉,笑道。“反正也不能是出賣rou體?!?/br>“你還真是熱愛做媒?!毕肫鹦iT口那兩位相親相愛的小吃攤老板,刑從連感慨道。“他挺樂意的,不用擔(dān)心?!?/br>“怎么突然想起要看入學(xué)檔案?”“有些問題,弄不清楚?!绷殖綋u了搖頭,反是問刑從連:“你覺得,王詩詩是怎樣的姑娘?”“王詩詩啊,感覺挺復(fù)雜的。”“是啊,不僅復(fù)雜,而且矛盾?!绷殖筋D了頓,說“我仔細(xì)見過汪詩詩的宿舍,床鋪整潔,個人物品擺放的有順有序,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清高感;同時,她每天忙于打工賺錢,疼愛弟弟,可見她孝順、勤勞;這樣的人卻拍性愛錄像,表現(xiàn)的那樣大膽、狂野?!?/br>“很矛盾嗎,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吧,是人的話,總會想隱藏一些東西,又在不經(jīng)意間,會暴露一些東西?!?/br>林辰深深看了刑從連一眼,然后說:“換一個角度來想,如果單看王詩詩的母親,你會認(rèn)為,她的女兒是個什么樣的人?”想起王詩詩那位勇猛剛健的娘親,刑從連也覺得頗為頭疼:“母親那么強勢,女兒要不就是特別離經(jīng)叛道,要不就是怯懦聽話的乖乖女?!彼f完,忽然發(fā)現(xiàn),王詩詩簡直是這兩種類型的完美綜合體。“很奇怪吧?”林辰想了想,又說:“王詩詩生長于一個典型的專制型家庭,從統(tǒng)計學(xué)角度來說,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大多順從、懦弱、缺乏自信,有一些極端的個體,會變得冷漠、殘暴、有很強的攻擊性……”“可王詩詩好像都不搭啊……”“是啊,任何偏離常態(tài)的異常樣本,其背后,一定有很深的原因?!?/br>“那么許豪真呢,這件事和許豪真有關(guān)嗎?”刑從連敏銳想起那位因為指甲油,而被林辰特別關(guān)照的小師妹。“暫時還說不好,不過許豪真看上去很開朗很大方,像朵美麗的交際花,這句話并無貶義,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有很強的主見,那么,她為什么會不好意思拒絕,本不適合她的指甲油?雖然我可能真的在鉆牛角尖,但這太矛盾,太不合常理了?!?/br>“所以,你讓付郝去拿她們?nèi)雽W(xué)的自我介紹檔案,是想回到原點看看?”“是啊,我想看看她們,還是一張白紙時的模樣?!?/br>———檔案室的付教授,當(dāng)然無法聽見這番談話。抽濕機輕輕響起,這里既無吃人師姐,也又無可愛的師妹,偌大的檔案室里,一個人也沒有。窗簾半拉起,室內(nèi)有些昏暗,付郝向兩排資料架的縱深走去,忽然間,大門吱呀一聲關(guān)起,他趕忙回頭,卻不見任何人影,唯有皮靴和地板接觸聲音,一下又一下響起。“王師姐?”他試探著,喊了一句,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付郝左右看看,兩旁皆是鐵架子,連趁手的工具都沒有。猶豫間,腳步聲越來越近,透過資料柜底部,依稀可以看到,來人穿了雙黑色的小牛皮靴,西褲是煙灰色的,衣料精良,腳步也是不疾不徐。付郝深深吸了口氣,對方已經(jīng)走到與他相隔一個書架的位置,他可以清楚看到,那人上身的黑色羊絨衫一角。他心中過濾過很多同事的名字,好像沒有人穿過這樣一件衣服,他心中緊張感愈加強烈:“你是誰?”沒有回答。下一刻,那人又動了,側(cè)臉一閃而逝,付郝心中咯噔一下,他猛然回頭,看到一張英俊儒雅的面孔。亞麻色柔軟短發(fā),琥珀色眼珠,那雙眼睛有些長,眼尾微微上挑,雖然在笑,目光卻說不出的清涼。臥槽、你妹、神經(jīng)病……無數(shù)問候全家的話語堵在胸口,付郝見鬼似地望著來人,他的身體反應(yīng)比頭腦更快,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然而,未等他跨出門口,一道溫暖和煦的男聲,便從他背后傳來。“走出門,我就打斷你的腿?!?/br>媽的……———大城市的交通,總是太過擁堵,當(dāng)林辰和刑從連回到警局時,一位戴黑色鴨舌帽的少年,已經(jīng)坐在二局刑警隊辦公室里,接受全局上下的膜拜,以及投喂。刑從連甫一推門,便聽見辦公室里傳來很不滿的聲音。“老大,玩姓名梗很俗你知道嗎?”王朝含著根可樂味棒棒糖,他指著自己面前那位虎頭虎腦的小警察,很不高興地說。“這不能怪我!”馬寒小同志非常委屈。“你怎么來這么快?”刑從連看了看時間,離他打出那個電話,也不過三個多小時。“噢,我在高速口攔了輛順風(fēng)車,嗖地一下就過來了。”“不是讓你坐高鐵嗎?”刑從連邊說,邊走到王朝跟前。“不行!說好錢是給我沖暖暖的!”刑從連拍了拍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湊近他的筆記本屏幕,發(fā)現(xiàn)王朝正在將先前王詩詩母親“上交”的床照,一張張拖到時間軸上。“這是在干什么?”“做MV啊。”王朝小同志嘿嘿笑起,“會動的哦?!?/br>刑從連抽了他一記后腦勺:“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簡直小事一樁?!蓖醭鹬舭籼?,沖馬寒小同志勾了勾手指,一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