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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可別抱著這種心態(tài)去上明天的課,小心吐得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歐渝沒好氣地揉了揉他的臉,“阿諾德是你們的安全保障,也可能是你們的催命符。他定下的訓練指標連高年級的學生都完成不了,不信你明天看看,你們班20個人,能有幾個不用扶墻自己走出訓練基地。”他手勁大,拿徒手掀翻兩米壯漢的力氣來捏歐洛的臉,把他親哥哥揉捏得像個白里透紅的薄皮包子,嗚嗚喊著讓他住手,這才悻悻地收回了手,道:“聽明白沒有?不要以為這里是什么好地方,好好上課,有什么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發(fā)消息,聯(lián)系不上我的話就找阿諾德。”歐洛揉著臉看了他一眼,說:“你們感情那么好啊?!?/br>他知道歐渝和阿諾德是搭檔關(guān)系。“夜梟”向來是“奔狼”和“游隼”的最強后盾,正是有歐渝的狙擊掩護,阿諾德和“游隼”的駕駛員才能在戰(zhàn)場上撕裂叛軍的火力網(wǎng),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務。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歐渝和阿諾德感情好也是正常的,只是他沒想到歐渝居然能把他托給阿諾德,這實在有點不對勁。他們倆在孤兒院從小一塊兒長大,從來都是互相扶持的,歐渝怎么會把他托給別人管?歐洛小心翼翼地等著歐渝的反應,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3.歐渝都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無奈地推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呢歐小洛,和阿諾德玩得好的從來都不是我?!?/br>“誰?”歐洛睜大了眼睛,“是‘游隼’的駕駛員嗎?”歐渝垂下眼簾沒有回答,但以歐洛對他的了解,這樣的回應算是默認了。歐洛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阿諾德,卻被雜志上的報導灌輸了一堆關(guān)于阿諾德和“游隼”駕駛員配合無間,出入磁探索火力網(wǎng)如無人之境的英勇戰(zhàn)績,對這兩位敢開著戰(zhàn)機互相接應著就去炸叛軍的火力點的大牛服氣得不行?,F(xiàn)在歐渝默不作聲給他爆了個大八卦,他忍不住也好奇起來——萬一阿諾德真跟“游隼”的駕駛員是一對兒,那可真是挺不幸的。因為報導上說了,“游隼”的駕駛員于八個月前的克萊勒星云戰(zhàn)役中不幸被叛軍的人工智能進行了基因鎖定,在最后的追逐戰(zhàn)中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退,連同“游隼”一起葬身在那片以美麗著稱的星云中。也就是說,阿諾德最好的朋友已經(jīng)去世了。雜志上半點也沒有提及“游隼”駕駛員的身份,將他刻畫成了一個神秘的英雄人物,冠以“聯(lián)軍的英雄”的榮譽。歐洛知道這一直被軍部視作機密之一,所以他不能去問歐渝對方的身份,只好默默閉上嘴,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但他忽然覺得很可惜。雖然歐渝沒有說,但歐洛看得出來,歐渝很喜歡這位搭檔,沒有了他,歐渝和阿諾德就像穩(wěn)固的三角形突然少了一個支點,拴在一起難以適應。“游隼”的那位神秘的駕駛員,一定是像粘合劑一樣的存在。吃完宵夜回到宿舍,歐洛在網(wǎng)絡(luò)上找了一些戰(zhàn)斗記錄來看。聯(lián)合軍校的校園網(wǎng)上就有軍部三大王牌的戰(zhàn)斗記錄,從三年前他們組成搭檔的第一天起,總共經(jīng)歷了四百多場大小不同的戰(zhàn)役,但有影像記錄的只有一百多場,因為他們執(zhí)行的多數(shù)都是深入敵境的秘密任務。歐洛先點開了克萊勒星云戰(zhàn)役的記錄,也就是“游隼”駕駛員犧牲的那場戰(zhàn)役。那是一場追逐戰(zhàn),“游隼”和“奔狼”已經(jīng)引爆了叛軍的一個軍事基地,炸毀了流失到叛軍手上的一部分機密資料,并救出了被擄走的科學家海因里希博士,由“奔狼”將他接應到駕駛艙里,“游隼”掩護他們一起撤退??稍诨乩锼褜ずR蚶锵1磺艚牡攸c時,“游隼”的駕駛員被在基地上空巡視的人工智能“監(jiān)測者”鎖定了基因信息,并以這一點為線索一直追蹤他們到太空中,直到最后徹底瞄準“游隼”的駕駛員,將他和他的戰(zhàn)機一起擊中。歐洛留意到,雖然“游隼”和它的名字一樣,飛行角度刁鉆又驚險,但“監(jiān)測者”射出的那束致命藍光一閃即逝,還是直直洞穿了它的駕駛艙?!氨祭恰贝蛩惴祷鼐仍?,“游隼”卻在這時啟動了自爆程序,將自己和已經(jīng)尾隨包圍的敵機一起炸毀。他被擊中了,卻還有那樣的沉著鎮(zhèn)定,和叛軍同歸于盡。歐洛數(shù)了數(shù),被“游隼”的自爆炸毀的敵機足有九架,是前來追擊他們的敵機數(shù)目的四分之三。無論早一秒或是晚一秒爆炸,炸毀的敵機都不可能達到這個驚人的數(shù)目,歐洛猜想,那位駕駛員是經(jīng)過精密的計算,最終才選擇了這個時機來引爆自己的的座機。他為自己的搭檔爭取了更多時間,讓阿諾德可以安全地將海因里希帶回到旗艦上,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的生命。鏡頭一轉(zhuǎn),“夜梟”在后方擊落了最后幾架敵機,將“奔狼”安全接應到旗艦上,這場戰(zhàn)役算是聯(lián)軍取得了勝利——除了他們損失慘重,失去了靈活性與戰(zhàn)斗力同樣出色的“游隼”和它的駕駛員。他的權(quán)限不夠,只能看到這里。但歐洛留意到,在影像的最后,旗艦的戰(zhàn)機出入艙門打開了,一道黑影電射而出,隱約能看出是“奔狼”黑色的機體……歐洛有些難過地想,應該是阿諾德想去尋找“游隼”的殘骸吧。自爆產(chǎn)生的余波還在蔓延,拍攝影像的攝像頭閃爍兩下,關(guān)閉了。歐洛看到的最后的情景,是爆炸后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爆炸中心的“游隼”已經(jīng)被炸得粉碎,殘骸靜靜地漂浮在太空中,找不到任何生命跡象。真是位出色的戰(zhàn)士。歐洛想。有幾個人在那樣的情形下還能鎮(zhèn)定地計算出自爆效率最高的時機呢?他不知道“游隼”用其他方法有沒有順利逃脫的把握,但既然那位駕駛員選擇了這樣做,他想,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影像播放停在了最后定格的畫面上,歐洛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心里生出了些難以形容的難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那樣的時候選擇犧牲自己來爭取時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作出如此精確的判斷。歐洛與這位駕駛員素不相識,但看了這場戰(zhàn)斗以后,他覺得“游隼”的駕駛員稱得上是位英雄。和軍部塑造的英雄形象不同,看過這場戰(zhàn)斗錄像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這位英雄確實值得所有人尊敬。點了點終端屏幕,他又打開了新的一場戰(zhàn)斗記錄。這是近三年前的一場記錄,那時三架王牌戰(zhàn)機剛造好不久,駕駛員仍處于磨合期,又沒有能代替他們的人選。他們趕鴨子上架地上了戰(zhàn)場,居然也跌跌撞撞地完成了任務,沒惹出什么大事來。歐洛之前只在軍校試過模擬飛行機器,是那種頭戴式的擬感儀,吐得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