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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二人視若無睹。有須彌寶鏡的先天虛幻之力守護,墨恒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目光從那幾只耗子上收回,看了一眼在他旁邊盤膝靜悟的虎玄青,心里暗暗一嘆,臉色略顯陰沉:“逃來逃去,還是讓他受了傷……化神圓滿,我這修為在外面算個強者,在這亡魂無數(shù)的葬龍嶺中,又算是什么?返虛強者不愧可以稱王,須彌寶鏡不可顯出端倪,我忒也束手束腳……”虎玄青濃眉一皺,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第一時間轉(zhuǎn)眼去看墨恒。“虎叔,那道仙光對你的感悟可有幫助?能看清那道仙光中所藏著何物了么?”墨恒緩了臉色,低聲問著。“仙光奇妙,我的確受益頗深。但那仙光中包裹著的東西依然瞧不真切?!?/br>虎玄青的那點傷勢早在進入這處地xue之時就已經(jīng)盡復,只是墨恒發(fā)了話,他先前才不得不聽從愛人命令,在此處打坐休息。卻沒想到,他修行靜悟時,冥冥中心血來潮,他當時本能般運行的清心訣仙法,竟忽然神識一揚,“看”到在這昏暗無比的葬龍嶺地xue深處,竟有一抹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往何所去的仙光。那仙光極其怪異,不同于虎玄青所熟知的浩然仙光,更迥異于外界其它仙家門派的佛道清光。此仙光清冽如冰,乍一看猶如實質(zhì)仙劍之鋒,仔細感應才知它虛幻不清,仿佛根本不曾存在,只是一抹幻影罷了。偏偏虎玄青隱隱察覺到這道仙光之中,似乎包裹著一件東西,正是那件東西與自身修行的仙法似有某種聯(lián)系。甚至,那道虛幻飄渺的仙光,在他每每用神識感應過去時,都會傳遞給他一道玄妙莫測的深奧意蘊——宇宙之大,古往今來,仙家何處,紀元之末……宇,乃是無限空間。宙,乃是無限時光。虎玄青自然想到了師父交代他的任務,想到師父提到過的“好處”。虎玄青此時乃是半步返虛,正是要凝聚自己對“道”、對“空間”的感悟,才能接觸到真正的空間法則,從而真正升華自身的修為,最后晉升到返虛境界的時候。此時,那道仙光之中傳達而來的意蘊滄桑古老、深奧莫測,卻又并非是強行灌注給他,乃是仿佛緩緩教導著他,輔助著他自行領(lǐng)悟其中的真諦。而這真諦還不僅僅是空間法則,更有那無比神秘的時光法則!時光法則,傳聞中乃是真正的仙人才會接觸到的無上道韻!如此“好處”,哪怕以虎玄青的穩(wěn)重,也不免震驚不已。但是與此同時,虎玄青也難免心下奇怪:當時師父只交代如何如何才能深入葬龍嶺,再如何如何才能在地xue深處尋一座仙草枯萎的封印仙臺,而后以炎決劍上封印著的滅魔仙劍之威才能斬斷仙草枯葉而不觸發(fā)殺陣,最后手觸仙臺,自可知曉如何行事。師父卻沒提到過有什么仙光……虎玄青對墨恒毫無隱瞞之心,他穩(wěn)穩(wěn)的清靜靈臺,收回神識之后,當即將自身所覺,以及心中所想,全都原原本本的傳音告知墨恒,而后便期待的想要幫助墨恒也去感悟那道仙光。墨恒也對仙光頗為好奇,同時也怕虎玄青誤入幻陣,想要以須彌寶鏡探查一番,但結(jié)果顯而易見,唯有虎玄青以自身仙法感應,才能以神識接觸仙光,墨恒卻無從去得。墨恒確定那仙光并非幻陣,便不去在意了。他自有他的大道。只是虎玄青頗為皺眉,如此好處竟只有他能得到,愛人卻分享不了。緊接著墨恒便為虎玄青護法,讓他全心全意領(lǐng)悟仙光奧妙。如此,才有此時墨恒這么一問。虎玄青將自身感應對墨恒細細描述,墨恒沉思推演,又借助須彌寶鏡之力掐算天機,卻依然毫無所得。虎玄青見他皺眉,便伸手握住他的手,寬厚的手掌將墨恒均勻有力的手掌握在中央,醇厚的聲音帶著深沉的溫柔:“阿墨不用著急,師父說過十年之內(nèi)尋到仙臺,都不算晚。你我緩緩圖之即可,此間有你,十年不過一個眨眼,算得了什么。”墨恒剛要出聲,突然心中一動,手掌連忙反握虎玄青的雙手。虎玄青一見,連忙噤聲,黑炯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墨恒的神情。墨恒過來半晌才回過神來,眨了下眼睛,低頭看著自己和虎玄青的手,眼中略顯茫然,疑惑的看向虎玄青:“虎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虎玄青一愣,臉色微變:“阿墨,你剛才可是感應到什么了?”墨恒這才徹底回神,眼中迷茫盡去,想起了之前一切。他仔細回憶了下,皺眉舒了口氣,握緊虎玄青的手,笑了笑,又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知道。我剛才被你握住手時,仿佛從你身上感應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不是你‘虎玄青’給我的熟悉,而是一種……仿佛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幕關(guān)于我的畫面,從你身上傳達了過來,莫非這是你之前領(lǐng)悟到‘宙’之時光法則,帶給我的幻覺?但是我手中的須彌寶鏡也微微觸動,這就不可能是幻覺可以解釋的了。所以我當時想要握緊你的手,再去仔細感應,誰想?yún)s什么都沒感應到,大腦一下子陷入一片迷霧之中,四處一片空白,好像,我就被困在那里,一瞬間渡過了不知多少千年甚至萬年……古怪,古怪……”虎玄青聽得莫名其妙的渾身發(fā)緊,他伸出強壯的臂膀,穩(wěn)穩(wěn)的抱住墨恒寬厚的雙肩,吻了吻墨恒額頭,低道:“時光法則,神妙莫測。不是我現(xiàn)在能夠接觸到的。這等好處,我不要也罷。”“不可。”墨恒鄭重的搖頭,“虎叔,我有須彌寶鏡護身,你我皆都安全。你豈可因為這點莫名其妙的小事,就為我放棄天大的機緣?你再若這么說,我可要就地把你正法了。”虎玄青見他神情如常,這才笑了。墨恒自己也笑,“虎叔,正如你之前的感應,當此之時,這世間無論哪方地域哪方世界,都正處于宇宙的紀元之末,你我二人應當奮勇爭前,齊頭并進,共證大道,才能享受那無窮歲月的相知相守。我有和先天靈寶,大道可期;你卻只有,并無真正的厲害至寶護身,如今你能感應到時光法則,若有領(lǐng)會,便是無窮的奧妙。到時你我二人聯(lián)手,我的須彌寶鏡主‘空間’,你的時光法則主‘時間’,你我又都是警惕小心之人,到時大道在前,你我有無量量時光相擁而笑。”虎玄青聽得神往,心中竟略有激蕩,笑道:“時光如此長遠,我自知本心,對阿墨你,我只愿天長地久,不可能有絲毫厭膩,阿墨你卻不能嫌我煩悶……”墨恒輕笑,氣氛便輕松下來,他明白虎玄青歷經(jīng)幻境的生死離別和現(xiàn)實的分割兩界,心中殘留著隱形的不安。當即什么也不說,只回吻溫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