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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耳不聞——虞七卿曾經(jīng)勾結(jié)幽冥修士劫殺虎玄青,送來帖子還能安什么好心?迄今為止,除了林印之的少許傳喚以外,墨恒對浩然門中的一切邀請和造訪都視若不見。虎玄青不在身邊,他理那些無聊的人做什么。算起來,已經(jīng)一百零三天了?;⑿嚯x開的時日被墨恒暗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當日虎玄青帶他來到洞府,喝令童子們拜見后,就將洞府禁制令牌給了他,沉默的看著他煉化,最后在他無聲的目光逼視下,老老實實地將其師尊的態(tài)度與吩咐和盤托出,連帶著解釋了許多因果。“阿墨,我在門中本來身份尷尬,而師尊掌理門戶后也始終沒有收徒,卻偏偏突然之間收我為真?zhèn)鞯茏?,然后將門派大肆整頓,我也莫名其妙地成了浩然門首徒。你可知為何?”“虎叔是想說,你小時候虎頭虎腦,特別可愛?”“阿墨別鬧,呵……先別摸,阿墨先別摸,待會兒總由著你。”“說吧?!?/br>“阿墨你也知道,我母族是妖族領(lǐng)袖,父親則是仙門真?zhèn)鳌|洲的北部是妖族為尊的領(lǐng)域,據(jù)說有一條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青龍隱居坐鎮(zhèn),那青龍是上古青帝遺留世間的血脈,一直守護著妖族。炎虎國、花妖國等妖國都受其庇護。這條傳言雖然離譜,卻九成可信。多少年來,包括我浩然門在內(nèi),無數(shù)強者殺進北方,都是慘淡歸來,近兩百年才消停了些。你知道妖族和人族的仇怨自古就有……”“打住,虎叔究竟想說什么。這些人族和妖族的仇恨我并不關(guān)心。無論如何,你虎玄青永遠都是我的人,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見過令師之后,到底在為難什么,有什么話是不能對我講的?”“阿墨,我是說,我恐怕要暫時和你分開一段時間……嘶!別咬,阿墨你聽我說?!?/br>“是因為你師尊的態(tài)度?直說罷!”“阿墨別惱,是我辜負了師尊厚望。師尊登上掌門之位后,有心整頓門派,欲要將門派發(fā)展壯大,即便無法再現(xiàn)上古輝煌,至少也不能繼續(xù)與妖族廝殺消耗。門中幾位太上長老卻有人支持有人駁斥。老輩的仇恨根深蒂固,更有人貪婪于妖族的妖丹和無數(shù)寶物……這些我都不妄加評論,但我是支持師尊的,何況,我母親還是妖族領(lǐng)袖,你也看到,我父親日日思念愁苦?!?/br>“……”“以前幽冥修士被虞七卿、蔣充他們勾結(jié)殺我,也與這些分歧有關(guān)。我母親已是現(xiàn)任妖王,與師尊一樣早已晉升返虛境界,壽元綿長,修為莫測,父親卻為情所困,走不出來,遲遲不能突破。他們一直期待能兩廂廝守,所以和師尊早有默契,不需要我真得浩然門掌門之位,只需拿我當個借口,雙方領(lǐng)袖都好行事。畢竟我母族那里也紛爭不斷,并非上下齊心,母親的妖王之位也未必多么穩(wěn)當?!?/br>“人心難測,你繼續(xù)說。”“幽冥地域中有許多強者出身自地表各方,現(xiàn)在或因仇恨,或因利益,或因其它,無不躍躍欲試地想要重反人間,便找了些合作者,其中就有虞七卿他們的長輩。只不過師尊沒有證據(jù),只能按下不說。而如今這世間氣運動蕩,師尊言道,紀元之始,紀元之末,必有合道者。妖族和人族之間本就關(guān)系復雜,仇恨居多,如今又加上幽冥地域,以及這氣運之變,這場際遇,未嘗就不是一場強者爭奪、弱者遭殃的浩劫,我?guī)熼T身處其中,也需仔細應對?!?/br>“合道者,浩劫……虎叔,你究竟想要說什么,莫非你還想去做那力挽狂瀾的救世之人?”“呵,阿墨高看你家虎叔了。我只一心想與你廝守長生,難免為情所迷,以前還是想得簡單了些。師尊剛才將我點醒,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被有心人得知之后,正是個齷齪借口,師門近些年來與我母族的溝通本就不算牢固,也未能算數(shù),現(xiàn)在兩方有心人鬧騰起來,必定重新撕裂。虞七卿那些長輩求之不得,我?guī)熥饏s險些氣死。”“倒不知你竟如此至關(guān)重要!”“阿墨別惱,我自知自己的斤兩,左右都不過是被當作個借口和引子罷了?!?/br>“說重點,我也不是個不可理喻的?!?/br>“我知道。阿墨,我身份如此,血脈如此,無論是私是公,我都的確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所以,師尊吩咐我去妖族某處歷練一段時間,確切說來,是去妖族和幽冥地域之間某個地方。阿墨你放心,我修為足夠,師尊也賜下秘寶,炎決劍上也重新封印了滅魔仙劍的威能,更兼我本身的仙法也拿得出手,何況還有你給我的上古遺寶隱身紗,我總不至于遭遇危險卻逃不脫。甚至,事成之后,對我有莫大好處……”“對你有莫大好處?不是如此簡單罷。”“阿墨果然聰慧……唔,阿墨,等等再由著你。你先聽我解釋清楚。阿墨,你別怪我不說,若是我個人的事,不必你問,我全數(shù)坦白。但事關(guān)師門之秘,無論親疏,都必須爛在肚子里,阿墨,我去歷練倒也是真,只不過同時另有要事,必須是我親自去辦,而且是在你我關(guān)系鬧得沸沸揚揚之前就先過去?!?/br>“……要去多久?!?/br>“短則一兩年,長則……我不愿騙你,我并不能預料清楚。”“……”那日,虎玄青將能夠說的盡都坦言相告,墨恒聽后數(shù)度張口,卻不知再說什么。但墨恒轉(zhuǎn)念想起,他前世時,虎玄青正是在其徒兒與蘇廷為他爭風吃醋,鬧得人盡皆知、笑話連天之后,才突然之間失了蹤跡,那時情形與現(xiàn)在的情景何其相似?墨恒當時就心頭咯噔一下,有些發(fā)慌,臉色難看得緊,任憑虎玄青百般討好,扯著墨恒的手在他厚實的胸膛和勁實的腹部上亂摸,也沒能讓墨恒的神情緩和下來。墨恒也知道事已至此,哪怕他身懷須彌寶鏡,恐怕也沒多少可能悄悄跟隨虎玄青前往,但他必須爭取一番。但是果不其然,他剛剛將話一說:“我隱匿天機,與你同去……”還沒等他話語落音,虎玄青就驚得臉色微變,一把將他抱住親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話,然后鄭重鏗鏘地叮囑他:“絕對不可。我正要與你說,阿墨,連師尊都不好與我同去,何況是你。我是血脈特殊,身上留著妖王的血,才能安然無恙,但你還未將那件至寶成功祭煉完全,過去必有性命之危。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虎玄青那時臉色有些沉重,低沉的聲音宛如歷經(jīng)地獄之后的誓言和低嘆,“阿墨,叔跟你說真的,你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