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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著相關(guān)傳說傳記存在?!?/br>墨恒聽得認(rèn)真,神情卻越發(fā)繃緊,他清楚此事乃是絕密,唯有極少真正的仙派嫡傳才可能知曉,現(xiàn)在虎玄青卻對他這般坦言相告,只為他能將母親留下的護(hù)命之人救出,心底猛地暖燙難言。暗自卻警醒著,日后決不可泄露絲毫,甚至不可用這法門為自己煉制道兵或謀求利益。虎玄青對墨恒的心性何其了解,根本沒有半句叮囑,見他眼底不再有那么多悲恨,才微微松了口氣,又溫言道:“阿墨,你現(xiàn)在聽我傳授,試著將他煉成道兵,也能施法逐漸將他魂魄恢復(fù)完全,否則看他這生死不如的情狀,我也別無它法可以救治了。”虎玄青說的是實(shí)話,但卻也存著一點(diǎn)私心。虎玄青的私心不是別的,正是墨恒的安危,哪怕他明知墨恒有先天靈寶護(hù)佑著。想當(dāng)初在仁圣尊王洞天之中時,虎玄青和墨恒剛剛互訴衷腸,正處于濃情蜜意之時,面對千魚和尚那狀似憨厚,實(shí)則討巧賣乖地追求墨恒的情景,虎玄青都能強(qiáng)忍心中沉怒,顧慮著自己身份限制,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墨恒身邊,留著千魚和尚這位高手,也能讓墨恒更加安全一些,便沒有對千魚和尚動手。也正是因此,他之前聽到墨恒說起,那千魚和尚竟是萬人唾罵的歡喜老魔連萬闋之本命神魂轉(zhuǎn)世時,才那般怒不可遏,甚至連道“我竟險些”之語。他那是又怒又恨,既憤怒千魚和尚之無恥,又惱恨自己險些容忍一頭魔狼糾纏在墨恒身邊,若是因此釀成大錯,他即便萬死也難以挽回了!幻境中數(shù)十年的凄涼悲苦,他難道還沒嘗夠嗎?此時他第一時間想到傳授墨恒煉制“仙派道兵”之法,也是出于這般顧慮和私心。不過他不會對墨恒說假話,也沒有欺瞞墨恒什么,此情此景之下,也唯有煉制“仙派道兵”的法門才能試著救一救這魂魄殘缺的男子了。墨恒聽后,心中也自敞亮著,轉(zhuǎn)念思量無數(shù),深深呼吸兩下才沉靜下來,轉(zhuǎn)頭望向那仍被禁錮著遭受無邊噬魂苦難的中年男子,剛要開口答應(yīng),卻驀地胸悶發(fā)慌。但事已至此,他還能如何?只能聲音低啞地咬牙道:“虎叔,就如此行事罷!只不過,你剛才也說,即便煉制道兵,也需要他本命神魂配合才可,至少不能抵制我的神識禁錮和烙印,但是……你也看出來,他現(xiàn)在神志全無,只剩下最根本的死煞之意,我只怕到時不止沒能救他,反而可能害得他魂飛魄散。”虎玄青見他眼底始終難掩那抹黯然,心中更為疼惜,溫柔地拍了拍他后背,沉聲勸慰道:“阿墨忘了,你不是有須彌寶鏡么?他此時神魂虛弱之極,你只為救他,但可強(qiáng)硬行事,事后對他尊重一些,待數(shù)十年后,他神魂成功補(bǔ)全,神志清醒,自會明白你的苦衷,豈會責(zé)怪你救他?”墨恒默然,他豈會不知自己須彌寶鏡的手段?只是蒼盾神志不清,又抵制墨云書的三魂寶印多年,他就怕蒼盾的本命神魂受到他煉化時,本能地將自身毀滅,那時他即便強(qiáng)行以須彌寶鏡制服,也沒有十成把握挽救住,才這般難為。想了想,嘴角終究勉強(qiáng)露出了一絲笑意,雙眉舒展開來,眼底卻含著毅然,點(diǎn)頭道:“罷了,說這些都是無用,夜長夢多,不可再多做耽擱了,虎叔助我施法行功罷。成與不成,在此一舉?!?/br>說話間,將須彌寶鏡全力催使,遮掩天機(jī)和氣息的程度更深,便要快刀斬亂麻。虎玄青也知道一不小心就可能觸動禁制,墨云書極可能迅速趕來,到時麻煩不小,也不由凝重起來,雙掌按住墨恒肩背,一面?zhèn)饕艏?xì)致指點(diǎn),一面催使他那浩然法力輔助墨恒。墨恒有虎玄青的輔助,只覺渾身法力澎湃得無止無盡,不由精神一振,須彌寶鏡催使得更加靈活隨心,左掌猛然抬起,整個手掌被須彌寶鏡那虛幻之光包裹著,分不清什么顏色,分不清什么情狀。墨恒暗念咒語,施展虎玄青傳授和指點(diǎn)的仙派道兵禁錮神魂之法,突然按到蒼盾眉心祖竅。那里正是蒼盾本命神魂的所在!“吼……”蒼盾驀地一抖,竟張口虛弱沙啞地爆喝起來。他似是本能地感到最嚴(yán)重的危機(jī)到來,這一聲虛弱沙啞的爆喝也仿佛用盡了他全身最后的力量。他毫無焦距的雙眼突然怒睜,陰森的死煞之氣充斥在他毫無神志的目光中,令人心頭發(fā)寒。“不好,他本命神魂有自滅跡象!”墨恒臉色微變,急忙將須彌寶鏡的虛幻之力全都化作虛無之網(wǎng),將其殘破的神魂重重包裹。蒼盾落到這步田地,本命神魂想自滅都無法自滅徹底,但卻能將自己的靈魂記憶完全毀滅!然而如此一來,他落難之前的無數(shù)牽掛、無數(shù)責(zé)任,都將隨著他的自滅而煙消云散,意若秋的遺囑托孤,他更是再也無法完成。心有牽掛,哪怕生死不如,他也必須苦苦熬著,只為等那遙不可及的一線生機(jī)到來。還好墨恒早有防范,又見機(jī)得快,掌中須彌寶鏡也不愧是先天靈寶,虛無之網(wǎng)在蒼盾本命神魂外面猶如天羅地網(wǎng),將他死死網(wǎng)住,總算將他的神魂迷惑幾分,阻止了他的神魂自滅。可是即便如此,蒼盾仍舊潛意識地抵抗著、掙扎著,墨恒稍有松懈,就可能讓他萬劫不復(fù)。“他意志力竟如此堅韌強(qiáng)悍!”墨恒心下焦灼,額頭冒出汗來,知道自己只能控制短暫的一時,強(qiáng)自冷靜著,不敢耽擱地施展禁錮神魂之法,試著繼續(xù)在蒼盾本命神魂之中烙下自己的神識烙印,并將之禁錮保護(hù)起來。突然,墨恒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漆黑雙眸頓時一亮,也來不及細(xì)想,立即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更是分心二用,催使出中最基本的療養(yǎng)身體神魂之法,射出一道蓮花元?dú)狻?/br>墨恒當(dāng)即便將這滴精血和這道蓮花元?dú)猓身殢泴氱R的虛幻之力攜帶著沒入蒼盾眉心。就在這一剎那!蒼盾肌rou的繃緊陡然僵硬,神魂的抵抗也猛地停滯。隨后,蒼盾居然自主地將自身最堅固的堡壘松開,將自己的心懷徹底敞開,對墨恒將他本命神魂的施法煉化,竟然再也沒有絲毫的抵制,更沒有半分掙扎!甚至隱隱帶著馴服、順從、配合之意!墨恒忍不住眼中一熱,突然想起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