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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放在眼里?她是自有底氣。只看那墨云書當初放言讓他們天行派弟子日后出行時小心,但事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么?當初,還是虎玄青見墨恒危險,急忙強自壓住傷勢,以炎決劍將墨恒救下。而現(xiàn)在,卻是形勢倒轉,換成墨恒要殺光明正大地殺她武香琪了。“正好她本就是我謀算之事中的人物,原本沒打算殺了她,現(xiàn)在卻再也容忍不得!還有那連番要害我的‘任歌遠’,當初我以‘雪蓮封鎮(zhèn)’秘術的北斗七星封魔陣懲罰墨問閑、墨問秋等人,他和伍銘遙遙飛來,看我資質遠超過他,竟然心胸狹隘到要將我害死,當真自取禍端!”“別人修為高了,或許會不屑以往舊恨,但我墨恒卻是‘睚眥必報’!如此大仇豈能不理?”墨恒心中思量百轉,穿衣的動作則始終是快而不急。虎玄青感覺到身旁人動作,立即睜開眼睛,見墨恒起床,他才揉了揉臉,也同時起床,剛想問墨恒為何起得這么早,心里一動,低聲問道:“阿墨,有動靜了?”“嗯,我設下的隱秘陣法感應到魔氣潛入,應是那魔頭要用滿城生靈的血rou靈魂煉法的前兆?!?/br>墨恒說話間,看著虎玄青精壯的體魄上那情-色的痕跡,眼神不由柔和了些,轉而突然想道:“武香琪之弟武瑞城,和遺珠草原的西原王之女玥晴是相好的小情人。玥晴自然是與武香琪交好。只是,玥晴卻是虎叔之父為虎叔定下的娃娃親,雖然后來西原王上門廢掉親事,但畢竟曾經有過這事。我并不記得是誰和武香琪一起來斬妖除魔的,或許有那玥晴在此,也說不定……”墨恒伸手摸向虎玄青那裸著的兩塊厚實胸膛,按了按那彈力十足的健壯肌rou,又捏了捏上面那顆紅腫的硬粒,嘴角翹起來,低沉地問道:“虎叔,我昨晚將你伺候得怎么樣?我還算賣力吧,有沒有什么好處犒賞我?”虎玄青停頓了穿衣的舉動,任由他摸著,只是望著他,仍有些睡意地咧嘴而笑,等他摸完才伸個懶腰繼續(xù)穿衣,對他的調笑明智地不作回應。墨恒低頭吻了吻他,起身后才想著正事,暗道:“天行派、落鳳山、梧桐島,現(xiàn)在和墨府極其疏離,以后卻和墨云書勾勾搭搭,乃是墨云書貨真價實的同黨盟友,我前世之死,未嘗不是他們一起算計大事時順手處理的‘小魚小蝦’,我豈能讓他們再次如此?不管誰來,都一并殺了!”前世墨恒的確只是是小魚小蝦,強者們只是隨口吩咐,便有小輩將墨恒逼害致死。但是如今,墨恒卻要攪起天大的風浪。只是眼下如何殺人,又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用什么借口來殺,卻要巧之又巧——但也不一定要大費周折,畢竟對方是曾經和墨恒有過過節(jié),且行事肆無忌憚的武香琪,武香琪不好惹,與她一比,墨問秋、墨問閑等人都是小巫見大巫,所以,墨恒或許只要“正當防衛(wèi)”就好。不過,虎玄青的身份特殊,既能成為墨恒正當防衛(wèi)的最好見證,也有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煩。所以墨恒之前和虎玄青詳說自己打算時,表示過自己的考量,但是虎玄青卻說:“阿墨,這一點你不必困擾,浩然門和天行派看似平和,但雙方自古以來的深仇大恨,并不是你能想到的。天行派暗害我門中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只要不被他們直接抓住把柄,就算我親自將武香琪擊殺,又能如何?”但不管虎玄青之前怎么說,墨恒都從未打算讓虎玄青動手。如果實在不是說不動虎玄青暫離,他都想讓虎玄青回去山門。他不愿讓自己前世的麻煩沾染到今生摯愛身上。……太陽一點一點從云后升起,天色逐漸大亮。城中百姓隨著日出早早起來忙活,昨日的小攤販今日又早早地去老地方擺攤,有的孩童因家里大人干活,所以起的極早,為靜謐的城鎮(zhèn)增添許多清脆鈴聲般的歡笑,也有大些的孩子不愿去學堂,被父母訓斥,吵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顯得充滿生機。對他們而言,今日只是如往常一樣的、新的一天。而與城中逐漸熱鬧起來的氛圍相比,城東就顯得安靜得詭異。城東不遠處有一座破爛山廟。山廟荒廢年久,從未有人來修,門窗都不知被誰給鑿了去當柴燒,屋頂也是大半露天,那布滿蛛網和灰土的地面上有些鳥糞的痕跡,角落里還堆著一窩極其骯臟油膩的麻布席蓋,旁邊只剩一灘還未干涸的血,一只不知被什么化去大半的破爛的草鞋。破廟地下,一間明顯新開鑿出來的密室中,一面色蒼白的男子正在布置旗陣,口中極其低微和快速地念動著什么,不停地將法力灌注到手中陣旗上面,再將陣旗按照古怪的規(guī)律插在地上,圍成了一個類似八卦的圈子。這八卦圈子中間則是個法壇模樣的石塊,石塊上面密密麻麻地繪畫著黑紅色的符文咒語。而石塊正中間的符文咒語上,赫然擺放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人頭是個枯瘦臟臟的老人模樣,油膩的亂發(fā)下面是半睜著的渾濁的眼睛,還有那凝固著驚駭和迷茫的痛苦神情。人頭兩旁也擺放著兩樣東西:一件是個陳舊的黃皮小鼓,另一件是塊嶄新如織的潔白紗布。“蠻荒鼓,隱身紗……蒼天不曾負我,這兩件靈寶果然都可以通過那古遺址中殘留的‘血跡秘法’來逐漸祭煉,直到徹底煉化!這秘法只怕真的是上古血海神君的真?zhèn)?,只需用一顆歷經滄桑的普通老人頭顱為引,再用不曾出世的胎兒之血繪制出咒紋,就可以施法來血祭整整一座城鎮(zhèn)!”男子面白無須,雙眼深陷,面容扭曲,眼中滿是怨毒的恨意,布置完陣旗時,一面恢復法力,一面無聲地動著嘴皮子,模樣簡直癲狂到極致,仿佛不這樣瘋瘋癲癲地念叨,他就會被仇恨逼瘋。“而且在血祭靈寶的同時,這血祭旗陣還能為我增強法力修為。等我將這兩樣寶物完全掌控,修為只怕能真正晉升到‘化神中階’,而不是現(xiàn)在這般以‘僵尸之身’停滯在‘化神初階’上面?!?/br>“到那時,我李邕不僅平步青云成為強者,我那滿門上下血海深仇,都可以一舉報了!”“皇帝老兒,你最好活得久一點,等我將你活活剮了,再滅盡你一國上下,雞犬不留……”男子念叨不停,臉上顯出期